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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赖闻言,阴狠地盯着他,倏然一笑。

“呵,你也说了是可能而已。”

白勀眉头微挑:“你该庆幸自己还处在王爵能管辖的范围,如果超出这个范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王爵说过,他们怎么争都可以,但绝对不能在他管辖的范围内闹出生死大事。

如果不是这样,白勀现在真的很想动手。

白赖神色一顿,瞥了眼躲在白勀身后的小希,冷哼一声,转身,一路闪身离开。

白勀侧身看向小希。

“去煮补血粥。”

小希点头,看了眼白赖刚才离开的方向,还有些担忧:

“嗯……他知道我是人类了……”

白勀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只要你不走出宅院,他不能拿你怎样。”

小希神色复杂几秒,拿出藏在怀里的白珠看了看,随后叹了口气。

医疗院。

白赖脸上的神色满是急躁和不耐。

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现在是连最基本的「移速」都很难再使用了。

盯着动作不急不缓的昭越,他有些烦躁道:“是你研究的药吧?”

昭越:……

“什么?”他佯装听不懂。

白赖心烦得不行,起身道:“不是你是吧,那我去找研究这种药的人。”

昭越有点急了:“等会,解药只有我能做出来!”

白赖勾唇,转身与他对视。

“所以,真的是你啊。”

昭越:……

懊恼一瞬,他只好闭口不言,转身,继续捣鼓药剂。

白赖就站在一旁,刚才的烦闷已经消散,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

似感到无聊,他打了一个哈欠。

“喂,白勀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他?”

昭越不语,只是一味地配药。

白赖走到他身侧,一手撑在研究台上,看起来很是慵懒。

“没给你好处?那你为什么要帮他?”

昭越红润的神色微动,心里有点儿冲动。

白赖现在没法使用能力,他是最好下手的时候。

可血族就算是失去了能力,光是这样杀也没用,必须要用到黑刀,或者把他打晕,进行血祭仪式。

可……白赖只是失去了血族能快速移动的能力。

他这个人战斗力不亚于白勀,自己能怎么打晕他。

昭越只好按压下心思。

“我被下了巫术,不得不听他的。”

白赖眉色一挑,陡然想起,白勀确实有个巫师朋友。

“啧……那可惜了。”

“不过,如果你愿意背叛他的话,我可以找巫师帮你解开巫术,日后,若我成了王爵,必会提拔你,怎样?”

昭越侧头看他,犹豫了好一会,随后点头。

拾起身前刚配好的药管,他递到红发男跟前。

“那就说好了。”

白赖嘴角的笑容加深,接过药管细细瞧了瞧,旋即将它摔得四分五裂。

一瞬间,药液流淌在一处。

昭越神色一白,蹙眉瞪着白赖,刚想说话,却见对方噙着邪笑道:

“啧,我猜,这不是解药吧?”

昭越抿唇,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白赖「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再猜,你这么拖延配药的时间,那药只能封印能力两个小时吧?”

昭越:……

他无语了。

他摆烂了。

他不装了!

“要不,你再猜猜,我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

白赖没想到戳穿他之后会是这个样子,嘴角不由抽了抽。

冷嗤一声,他转步离开。

“呵,告诉白勀,敢这么耍我,我一定会找到机会弄死他!”

昭越叹了口气,出门去洗手间拿拖把,回来把地拖干净。

才刚拖完地,白勀的管家给他打来了电话。

“昭医师,白勀公爵让你来一趟「篱湘园」。”

昭越嗯了一声:“正好,我也准备去找他。”

篱湘园。

昭越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客房前。

叩叩……

推门进去,只见,白衣美人一脸虚弱地坐在床上,而白勀则是微微附身,正紧紧抓住美人的手腕。

……

待俩人的视线看过来,他后退一步,拉上门把手。

“我来得不是时候。”

文岁雪:……

白勀:……

在门就要被重新关上的时候,昭越又突然把门推开,探入脑袋,白花花的脸上居然能隐约看到一抹红晕。

“咳……那什么,美人看起来很虚弱,不适合剧烈运动。”

话落,他快速撤回脑袋,猛地将门关上。

白勀:……

他回头看了眼有些尴尬的文岁雪,松开手,过去把门打开,迈脚出去。

听到脚步声,走到过道中央的昭越转过身来,神色诧然。

“啊?你这么快?”

白勀噌白的脸色一黑,反手将门关上。

昭越回过神来,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哈哈,开个玩笑。”

说完,他继而转了话音,神色变得严肃:“管家说,你有事找我?”

白勀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后的门,抬脚向他走去。

“刚才是有点别的事,不过现在没了。”

昭越闻言纳闷一瞬,但也懒得问,和他并行而走。

来到二楼扶手边,双手靠在上面,看着眼前的巨型吊灯,白勀问:“怎么样?有套出话来么?”

昭越后背倚靠在石柱上,侧头看他一眼,叹了口气。

“你也知道,他没那么好忽悠。”

旋即低头,耻笑了一声:“我本来打算用「迷智药」充当解药,好让他说出黑刀的藏点,但他很快就看出了异样。”

“连我是站你这边的他都看出来了。”

白勀点点头,转身,也将背脊靠在石制的栏杆上。

“预料到了,你本身就很容易露出破绽。”

昭越:……

扎心噢老铁。

“那你还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我,这下好了,人都看出我是你这边的了。”

“艰巨吗?”

“没有吗?”

“……”

“可能对你来说确实艰巨吧。”

“背好痛,扎我这么多刀干啥!”

“……没事,反正他早晚都会看出你是我这边的。”

“噢,行吧。”

忽然想起客房里的文岁雪,昭越神色微闪,侧头看向一旁的白发男。

“那个美人……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闻言,白勀似乎想起什么,来了兴趣,侧头对上他的视线。

“哦?”

昭越看他半晌,垂眸,扭过头道:“准确来说,是她身上的那件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