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岁雪:……
“哦。”
这东西居然对鬼也有提升啊。
忽然,她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也就是说,你能吸走我身上的阴气?”
司境:“嗯。”
文岁雪放心了不少。
本来还担心和鬼那啥会增加阴气,他能吸走倒还好。
“那你多吸点。”
最好吸干。
司境:……
一般没鬼能给他干沉默,现在好了,不仅是人给他干沉默了,还塔喵是好几次。
“你这是在命令我?”
把他当工具了?
文岁雪:“不敢。”
“你看起来就不是普通的鬼,我就算拒绝,你就不会对我做什么吗,所以我哪敢反抗呀。”
司境乐了。
“懂的还挺多嘛。”
文岁雪:“有些好奇,你在鬼界属于什么级别?”
司境:“你猜。”
文岁雪:“爱说不说,不说我睡了。”
司境:“等等。”
文岁雪转头:“嗯?”
司境拿出一条手链。
“把这个戴上。”
文岁雪看了手链几眼,问:
“这什么?”
司境:“锁阳气的,我虽然只需要你的阴气,但还是会不可避免的吸走阳气。”
“你阳气本身就不足,再被吸走,便会无法下床,最后致死。”
这两天,她的精神气是一天不如一天。
鬼界的规矩有一条,不能迫害人类的性命。
他虽然不知道文岁雪是活人还是死人,但也不想看着文岁雪殒命,所以便又去找了这么一个东西。
文岁雪盯着手链看了半晌,脖子扭累了,觉得他应该是说真的,便伸出一只手穿过那条项链戴上。
转回头去,闭上眼睛。
“谢了,我要睡觉。”
其实是睡不着的,白天晒太阳睡了那么久,现在精神好着呢,就是看他啥都不愿意说,自己便不想和他多说而已。
只听司境阴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好好睡吧。”
不急不缓的语速,听得文岁雪心里涌起一阵惊悚,不等她多想,她还真的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司境将她翻过来放平稳,盯着她的睡颜,没有弧度的嘴角一点点勾起。
在文岁雪不知道的时间里,身体正在遭受各种羞耻的……
翌日早上。
文岁雪来到元格修面前揖礼。
“公子,他说,就是想让您亲口告知我一切,没有别的意思。”
咋感觉,她好像变成了元格修和司境之间的传话筒。
元格修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不知道脸上是何种神情。
似乎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
“容我再想想。”
文岁雪:……
想想想,想到死吧你!
“哦。”
夜晚。
司境一来,便熟练地钻进被窝,环手抱住文岁雪。
“问了么?”
文岁雪一直挺反感他一来就动手动脚的,好在人家长得帅,心里那点不爽倒是消散了很多。
主要也是打不过。
“他说要想想。”
“我给你,你直接告诉我吧?”
司境:……
这么直白吗。
他轻笑一声,轻轻咬了咬文岁雪的耳朵。
“还没到时候。”
文岁雪纳闷死了。
“非要他肯自己说了才行?”
不给何撩啊?
一直在这勾引,谁受得了。
司境眼眸流光潋滟,轻吻一下她耳垂与脖颈之间,弄得她痒痒的。
“和这个没关系。”
不是他不想,是真的还没到时候。
文岁雪忽然敏锐地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刚准备探探话锋时,一股熟悉的困倦感涌来。
“你……”
话还没说完,她又沉沉睡去。
司境继续前几日的动作。
只是每每快要到了最后一步时,他都强行忍住。
婚期最后一日。
文岁雪照例去问元格修。
“公子,您想好了吗?”
元格修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画作,满脸都是开心,向她招招手。
“来,看看我这幅画作得如何?”
文岁雪心里无语,但还是走过去瞧了瞧,随后不禁眼前一亮。
她细细端详着那幅画,由衷赞道:
“公子此画真是妙极,这山水色彩绚烂多姿,仿若仙境。”
说着,她目光落在那棵独特的松柏上。
“尤其是这松柏,枝丫悬于半空,好似有千言万语欲诉说,公子可是借此表达心中所念之事?”
说完,她视线落到松柏旁写下的一行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
看到这行字,她微微蹙眉,抬眸瞧了元格修一眼。
只见元格修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一抹深意。
“你虽是一介粗人,倒也是有着一颗慧心。
这松柏便是我心中执念所在,它看似孤高却坚韧不拔,正如我长久以来所坚守之事。”
文岁雪看似好奇地追问:
“那公子所坚守的究竟是什么呢?”
元格修薄唇紧抿,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郁与哀愁。
他微微垂首,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眼前画卷中的那棵孤松之上。
这棵松柏独自高悬于山顶之巅,宛如遗世独立般存在着,而此刻的元格修似乎正透过它,凝视着某个深藏在心底、无法触及的人或者事物。
一旁的文岁雪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她伸出手,轻轻地在元格修身前挥动了几下。
“公子,明日便是您的婚期了,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元格修回过神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便又紧紧抿住双唇,依然保持沉默,不肯吐露只言片语。
见元格修如此固执,文岁雪真是又气又急。
这人啥也不肯说,却还指望她能帮到他,这不纯粹是让她瞎折腾嘛!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元格修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画作缓缓卷起并收放妥当。
紧接着,他轻声呢喃道:
“是啊,明日便是我的婚期了......也罢,置气了几天,趁现在还有时间,我应当去寻父亲大人好生辞别一番。”
文岁雪真想给他一拳头。
真想把他的脑袋打爆,像掰西瓜一样掰开,看看他的脑袋里一天到晚是在想些啥,到底有啥不能说的,到底还想不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元格修父亲的卧房前。
文岁雪和芳芳几人一同守在门外。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文岁雪想起,自己进入元府几天,都还没见过元格修的父亲,甚至不知道他父亲叫啥。
闲来无事,她低声问芳芳:
“我还没见过老爷呢,他叫什么名字呀,日后要是有人问起,我若是不知道,岂不是丢人了。”
芳芳对她是一点提防都没有,立马低声回应道:
“老爷名为向柏。”
文岁雪“哦”了一声,缓缓点头。
元向柏啊,听起来还不错。
“长什么样呀?”
芳芳微微拧眉,尽量寻找合适的关键词描述道:
“老爷身形高大,富态,眉毛很浓,脸上总是透着一股威严。”
文岁雪一边听着,一边缓缓点头,根据她的描述想象着元向柏的模样。
富态,那就是胖呗。
芳芳像是忽然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低声道:
“文姐姐,我昨日听到一点儿关于公子的事。”
说完,她神秘兮兮地凑近文岁雪,一手挡在唇前。
“你可知,公子的婚事会是怎样的?”
文岁雪觉得这消息不错啊,连忙露出八卦的神情,低声催促她。
“哎呀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
芳芳捂嘴笑着,转头看了看两边的丫鬟,贴到文岁雪耳边,说出一句让她万分震惊的话。
“公子是入赘。”
文岁雪瞪大眼睛,确认地看着她。
“保真?”
以元府在商业界的分量,元格修作为元府唯一的独子,还是嫡子,怎么会让他去入赘?
是为了攀附亲家?还是亲家的要求?
芳芳:你看我认真的眼神!
文岁雪感觉自己的脑子要不够用了。
“为啥啊?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