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看他还是那么镇定,心里也有些没谱。
但他还是不信邪,又想到这两天看到文岁雪的模样和身姿,他不禁露出垂涎的神情。
“啧,不得不说,太子侧妃长得真是玲珑剔透,婀娜多姿,我见犹怜啊。”
说着,三皇子不禁回想起初见文岁雪那天,忘了自己还身处何地。
也没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都被周围离得近的小皇子和世家公子们听了个尽数。
“忽然想起那天,她就只穿了一件素白的里衣,披头散发的向我们跑来。”
“那时候,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她有这么的妍姿艳质呢。”
“大哥也真是的,自己看清楚了,就赶紧藏起来了。”
“要是那天她是在我面前跪下多好啊,那救下她的就是我。”
“可惜了···”
看他喋喋不休,旁若无人的说个不停,尤季青看了座位上面面相觑的几人一眼,悄悄转身离开。
三皇子刚才又喝了不少酒,现在是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后悔。
根本没有发现周围异样的目光,也忘了自己刚才还想刁难尤季青来着。
最后,他直接被一个巴掌打醒。
还没等他发火,接连的巴掌如冰雹般砸在他脸上。
远远地瞧见三皇子被打成一个猪脸,柳贵妃坐不住了。
起身不顾一众妃嫔和皇后的视线,她横穿各位宾客身前身后,走在一条长长的廊道上。
赶到三皇子身前,她伸手就把人护到身后,抬眼愤愤地看着一脸怒气的郑黔。
三皇子也是这个时候才得以看清,打自己的人是郑黔。
转眼看着周围,才发现尤季青早已没了身影,而那些世家公子和小皇子们也全退到了一边,垂着眸子,不敢看他们这边。
柳贵妃心疼地看了眼三皇子的猪脸,对着郑黔怒声质问:“太子殿下,你为何要无端打人?!”
郑黔脸色极差,发觉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这边,他一鼓作气,直接把留影珠扔到擂台上空。
“吾从不无端打人,这次打他算轻的,要是贵妃娘娘不知道如何教导自己的儿子,吾不介意帮您教!”
说完,他甩袖离开。
留影珠刚好在空中打开,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三皇子一脸垂涎地说着各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说的还是太子的侧妃。
这留影珠是刚才回来碰到尤季青的时候他交给自己的,尤季青还让他赶紧上去听听三皇子都说了些什么。
皇帝和皇后在另一边直接黑了脸。
柳贵妃本身还在生气,看到这一幕后,再加上周围议论的声音,她的气直接转移到三皇子身上。
抬手,她狠狠打下一个响亮的巴掌。
直接让三皇子肿起的那边脸更上一层。
“废物!”
“本宫平日里都是这么教你的吗?!”
柳贵妃气得完全不顾形象,再次落下一个清脆的巴掌,她的怒气才终于消散了一些。
“自己跟你父皇领罪去吧!”
“本宫是管不了你了!”
撇清自己的关系,柳贵妃转身就走,非常后悔刚才自己冲动地跑过来维护三皇子。
三皇子捂着红肿的脸,委屈巴巴地看着柳贵妃离去的背影。
抬手把留影珠收回销毁,苏国公轻咳一声,维持着比试的秩序。
“咳,都干什么呢,还有不少比试还没看呢,听说下一场是···”
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堆,场面终于恢复正常,他松了一口气,对着皇帝那边行了一个礼。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维持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继续看着比试。
三皇子那边,皇帝直接命人先把他送回了宫里。
明天是蹴鞠比试,皇帝一点都不想看到三皇子这个猪头,也不想让人明天看到三皇子再提起今天的事。
同时,皇帝心里对郑黔刚才的做法也很不满。
走在草地上,看了眼文岁雪所住的帐篷,尤季青抿了抿唇,最后转身钻进自己的帐篷里。
才刚躺下休息没一会儿,他就听见外边青草被踩踏的声音。
听方向,是往文岁雪那边去了。
起身走到帘子前,他抬手撩开一点,探出脑袋往那边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见郑黔直接拉开文岁雪所住的帐篷帘子,俯身走了进去。
尤季青心下微缩,转头环顾四周,看到没人,他内心一喜,直接坐着,藏在帘子下。
微微伸出手,他运功施了一个距离内可以偷听的顺耳术。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好像很在意他们之间会说些什么,但又怕会知道他们没人的时候都是怎样相处的。
只听见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说话声,尤季青不由皱了皱眉。
不多时,他听见文岁雪发出被吵醒的迷糊声。
“嗯?”
“黔哥哥,你怎么来了。”
郑黔躺在一边,一只手直接越过文岁雪腰下,侧身把人抱在怀里。
他声线轻轻的:“好不容易有时间放松,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文岁雪抬眸看着他:“惜儿呢?她怎么样了?”
郑黔僵了僵:“她被吓昏了,现在还睡着。”
文岁雪:·····
只能说,之前是昏得恰恰好,但年轻人还真是,二话不说,倒头就睡啊。
小黑突然又跳出来破坏气氛:麻烦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
文岁雪神色无常,不想鸟它。
郑黔以为她是生气自己抱了别的女子,微微抱紧了人,他语气抱歉:
“岁岁,你别生气,我看她晕了,而她又是太子妃,所以只能先送她回去休息。”
被人误解,文岁雪皱眉,生气地看着他:“谁说我生气了?!”
郑黔垂眸,一脸宠溺:“你看,不就是在生气吗。”
“不会有下次了,原谅···”
文岁雪腾地坐起,狠狠顺了一口气:“黔哥哥!”
“你听好,我只说一遍,我拿惜儿当亲姐妹,我没有生气!”
“我就算是生气,那也是气你不在她那边陪着!”
闻言,郑黔不乐意了,他也坐起身:“我来陪你不好吗?”
“为什么你要因为这事生气?”
“好像还很不开心的样子?”
文岁雪一噎,苏妗惜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好不容易让郑黔对她有了些好感,要是自己再说错了什么,那不是让人家功亏一篑。
“呵呵呵,怎么会,你看我,哪有不开心的样子。”
“还不是你,我睡得正香呢,谁让你把我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