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展着一份近期实习生考核的试卷，99分的高分让每个人都禁不住欷歔。
他们这些人大多都是八十几分，所以认为取得了这么良好的成绩，还要被开除，心里难以接受。
李清文看着面前的试卷，说：“这是大东做的题，他在你们这次的考核里是第一名。”
“本来他是不用参加考核的，所以说名额只有四个，因为无论他考核成绩怎么样，我都会留下他。”
“知道为什么吗？”李清文看着他们。
陈经登说：“因为他给你送了几个月的苹果？”
大东给人事部总监送苹果吃的事儿，在实习生当中不是新鲜事儿，在公司里都不是新鲜事儿。
这些实习生，哪个不偶尔请各种领导吃吃喝喝，所以也没有人会盯着大东说什么。
李清文：“我很明白他送我苹果是想从我这儿得到好处，可是我等了又等，一直等到我离开华宇，大东都没求过我什么。”
“你们不一样，你们很擅长‘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这套，我不是抨击你们，只是站在被求者的角度，我当然更喜欢不给我找事儿的孩子。”
李清文：“事实证明，大东做的也的确比你们好，我只跟他接触过一两次，不太清楚他在工作之外的状态，但是至少在工作中，他的表现我没什么可指摘的。”
门口，林森抱着两个大西瓜走进来，将西瓜放在桌子上，已经切好了。
李清文说：“转正的名额的确是五个，也只有五个，这是综合了各支行的数据定下的比例，目前华宇的确没有大家的席位。”
手机递回到李清文手中，她说：“我和各位也有一段缘分，很清楚大家都是优秀的，如果日后有求职上的困扰，也欢迎找我说说，能帮上大家的，我肯定帮。”
陈明雪拍拍手，又有几道掌声响起，稀稀落落。
然后终于有个实习生伸手拿了片西瓜，说：“谢谢文副总，其实看得出来，您比姚总监对我们好。您给的都是实际的，姚总监嘛，就是哄哄我们。”
李清文抬手，打住他的话：“还有一点，作为过来人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职场里人多耳杂，无心的一句话，让有心人听见了就很危险，所以多做事少在背后说人闲话。”
大家的心情放松下来，都吃起了西瓜。
林森很机灵，眼看大家都冷静下来，忙对李清文说：“副总，您还有个会议马上要开始了。”
李清文看众人一眼，合上笔记本，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实习生们都安安静静地离开了华宇。
姚倩一直在茶水间和洗手间来回转，以为能看到李清文被这些实习生开枪乱扫的场面，却始终没等到。
……
佟晓这几天经常跑来华宇，跟对接人跟踪安防器材的安装工作。
对接完就找李清文喝咖啡。
两个人坐在星巴克里，靠着窗，正好可以看到华宇大厦的大门。
“那个是谁，我见过好几次了，怎么也在你们公司？”佟晓指着从华宇大厦出来的一名女职员说道。
李清文看过去：“嗯，她现在在我们零售部，做直播。”
“她跟顾辛博的未婚妻好像是闺蜜，上次在顾辛博的订婚宴上我看到她了。之前忘了在哪里也见过几次。”佟晓说。
华宇大厦的底下，另一名女子朝易筠玫走近，李清文认出来，心中纳闷。
佟晓也认出来：“这不是在跟周锡祥交往的那个女朋友吗？”
俞茵跟易筠玫两个人碰面后，往她们这儿走来，最后推开了星巴克的门。
两个人没注意到李清文和佟晓，往另一边的空位去了。
佟晓跟李清文讲了下前几天认识的关文越：“这是我头一次觉得一个男人还行吧，长得不讨厌，性格也蛮懂事的，已经在我的可发展对象名单里了。”
李清文对周永安的那些朋友接触都不多，相对来说对余子敬还了解一些，对关文越就真的什么也不清楚了。
“那就好好谈一次，告别母胎单身。”李清文说。
佟晓瘪了瘪嘴：“目前还没什么心动的感觉，可能就像某些人说的，适合比喜欢更重要吧，说不定会直接订婚，然后结婚。”
李清文放下马克杯：“你才多大，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你们华宇大总裁说的，也是胡说八道吗？”
周锡祥？
李清文想到他目前的状况，对大哥来说或许真是这么回事。
“先婚后爱……大哥可以做到，你未必做得到，我劝你有了感情以后再谈婚姻。”
“哎，再说吧，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们明天吃饭，你一起来吧，把把关。”佟晓撂下话。
李清文欣然同意。
关文越没想到会见到前嫂子，之前他哥和嫂子还好好的时候，他就见的少，一时间也不知道改什么称呼，还是喊了声：“嫂子好。”
佟晓嗔他：“什么嫂子，叫姐姐吧。”
李清文坐下来：“你们说你们的，当我不存在就行。”
关文越在佟晓跟前还没觉得紧张，但是在李清文跟前，却显得有几分僵硬。
毕竟这个也是曾经hold住过他哥的女人，谁都知道他哥是黎城散漫不羁的痞少爷，离经叛道，能被她收着，她的道行自然比他哥的还高。
关文越没坐多久就去了趟洗手间。
佟晓问李清文：“你看着怎么样？”
李清文放下叉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还行吧，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觉得，他在你跟前显得你有点儿壮，因为他有点瘦，你懂我的意思吗？”
“是吗？”佟晓垂眸看了自己一眼，“我最近肚子确实是生了点儿肉，不行，我不能再喝酒了，感觉有长啤酒肚的趋势。”
关文越回到座位上不久，余子敬突然走了过来：“哎呀，好巧啊，你们在吃什么饭，也不叫我？”
佟晓瞪他一眼，看向关文越：“你喊来的吧？”
关文越拍拍兄弟的肩膀：“我们吃不完的菜，他可以帮着收拾一下，省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