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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心所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微生妙文喃喃自语,眼中也是目光多出几分自嘲之色。

与万民心之所向相比,他们这些读书人又算的上什么?

蚍蜉撼树!

螳臂当车!

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个词语,微生妙文顿感他们兄弟的行为是多么可笑。

“离开吧!你从来都不是一个读书人,你比不上你哥,你的心乱了。”

微生妙文神色呆滞,脸上浮现出惭愧之色。

对方仅仅一句话就让自己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自己确实不如大哥太多。

微生妙文再次朝着草棚一拜,迈着蹒跚的步伐朝着长安城外走去。

方清风来到草棚前,伸手直接掀起帘子进入其中。

“为什么要帮他?”

孔万书放下手中的书籍,深邃的目光朝着方清风看去。

“只为他的一拜之礼。”

“你比谢草更厉害!”

方清风看着孔万书深邃的目光片刻,突然说出自己心中对孔万书和谢草的评价。

孔万书笑笑:“他克我。”

“有意思!不过我不喜欢像你们这样的人。”

方清风说完,直接转身走出草棚,身影也随之从朱雀大道消失。

刘府大门前。

谢草手中的龙吟剑已经换成酒葫芦。

这一趟他真的不想来,只不过面对用生命帮了自己和孔万书一把的刘相,谢草不得不来。

伸手敲敲门。

大门缓缓打开,门房从门缝中伸头朝着谢草看来。

“谢家,谢草前来求见刘相。”

除开皇城,谢草或许也就在这扇门前才会有这般尊敬的态度。

“谢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

大门再次关闭,门房快速的朝着内院跑去。

很快大门打开,刘玉琼快步走了出来。

“谢草拜见刘尚书!”

“贤侄请,家父正在等候。”

谢草跟着刘玉琼,很快便来到刘相居住的院子。

院中刘相偎依火炉旁边,悠闲的煮着茶。

“你们下去,让谢小子过来。”

刘玉琼等人退去,谢草拎着酒葫芦快步来到桌前。

“坐。”

“谢草拜见刘相!”

谢草行礼之后,这才坐到凳子上,顺手把酒葫芦放在桌上。

刘相看一眼酒葫芦,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

“怎么没打开喝掉?”

“孔万书不领情,晚辈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拿过来物归原主。”

谢草说着,轻推酒葫芦到刘相的面前。

刘相没有看桌上的酒葫芦,反而笑着问道:“楼顶盖好了?”

“盖好了,虽说有些许插曲,但倒也无伤大雅,毕竟有些人不是傻子,不会在这个时候让晚辈心有不爽。”

刘相点点头,指了指火炉上沸腾的茶水。

谢草连忙起身走到火炉旁,拿下炉上茶壶,翻过两个茶杯,给自己和刘相倒茶。

“你小子总是掀桌子也并非好事,有时候性子该收敛还是要收敛一下。”

谢草刚刚端起茶杯回到座位上,闻言愣一下之后又笑了。

“晚辈还以为,刘相会点评一番孔万书,不过刘相这番爱护之言,晚辈自当铭记于心。”

“滑头!”

“晚辈不滑头不行啊!算计晚辈的人太多了。”

谢草喝着茶,心中则是在揣测着刘相的目的。

感谢自己放过那些人一把?

想来刘相不会,刘相拉他们一把,并非是为了救他们,只不过是现在的时间不适合而已。

至于其他目的,谢草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

“我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家伙,对你这个小家伙能有什么坏心思,还值得你在心中揣测。”

一辈子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谢草的这点小心怎么可能瞒住刘相。

自己小心思被点头,谢草也没有尴尬,放下茶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心思瞒不住刘相正常,要是能够瞒住刘相,谢草才会感觉不正常。

“刘相说笑了,晚辈只是在想以您老的德高望重,想来今日应该不会给晚辈一个解决不了的难题。”

刘相看着谢草坦荡无赖的样子,眼神中并没有丝毫的厌恶,反而满是赞赏。

人嘛!

总是越活越通透,尤其是像刘相这种饱经世事的人物。

什么自尊心?

什么骄傲?

什么脸面?

这些东西在刘相这里都是累赘,反倒是待人的赤诚之心他认为最为珍贵。

谢草在他面前不矫揉造作,也不假模假样,反倒让他很是舒心。

“老头子就让你这么忌惮?”

“刘相,晚辈实话实说,在晚辈心中,您才是站在后面的那一位,至于陛下和监正,不过是替你跑腿而已。”

刘相笑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老夫送你一个平妻如何?”

谢草扭头喷出口中茶水,僵硬的回头看向刘相。

“刘相,您这是要吓死晚辈,三天前晚辈才被人教训了一顿,现在只要是个女人晚辈都惹不起。”

“三妻四妾,烟花柳巷,最不济勾栏听曲,小家伙,不要说这些事情你没想过?”

刘相就像是一只老狐狸不断撩拨着谢草躁动的心,毕竟这些东西只要是个男人谁会不想,只不过谢草还好一直压制着而已。

沉思片刻,谢草摇摇头说道:“打不过!”

“没出息!”

刘相没好气的说着,手指点了点自己面前的桌子。

谢草也是连忙提起茶壶给刘相倒茶:“刘相,您老人家有事直接安排,至于三妻四妾的事情,还是等晚辈能够打过赢天地再说。”

“认命了?”

“不认,但人家长公主认命啊!所以您老就不要在这件事情上费功夫。”

谢草含蓄的拒绝刘相的提议,有些事情能做,但有些事情不能做。

刘相一生为国,生命走到尽头,为刘家筹谋一个庇护没有错,但谢草却不能沾染刘家。

“滑头就是滑头。”

刘相说着,伸手拿起桌上的酒葫芦,形同枯槁的手缓慢的打开酒葫芦。

闻着酒香,谢草就知道这并非是什么好酒,就是普普通通的腊酒。

酒虽一般,但这葫芦酒身上的故事绝对是刘相一生最重要的一段经历。

“一葫芦老腊酒而已,陪老夫喝两杯?”

谢草拿出两个酒杯,只是放在刘相面前,并没有想要代替刘相倒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