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率领两万四千余人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幽州前进。
此时,新国已经是初夏,到处可以看到在田间劳作的百姓。
天黑的时候,大军临近幽州地界。
两万多的大军自然不能入城,司马阳下令在城郊扎营安寨。
天武军校尉左衡和甄炎存负责司马阳的安保,立即安排天武军在中军大帐四周站岗护卫。
李恒之走了过来。
“殿下,幽州地界最大的豪绅白润申前来犒军。”
司马阳喝着茶水,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大的兴趣来,淡淡道:“这个白润申何许人也?”
“幽州地界最大的商人,经营布庄、丝绸、客栈、酒楼,很是富有。大将军韦龙过境时,他就曾前来犒劳过。”
司马阳笑道:“怪不得此人能成为大商人,竟然会如此投机取巧,既然人家来了,那就见见吧。”
李恒之立即去传令。
不时,五六名男子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白润申。
“草民,见过镇国王。”
白润申等人跪在了地上。
“白老板,赶紧起来。”司马阳说道,又往白润申身后看了眼。
“你身后都是些什么人啊?”
“启禀镇国王,他们都是幽州城各行各业的商人,和小的一起前来犒劳大军的。”
“你说犒劳大军,都带了些什么啊?”
白润申拿出一张纸来,说道:“这是清单,除了纹银三万两,还有猪肉、羊肉、鸡肉布匹和草药,以供大军之需。”
“很好,特别是草药,军中大量需要,本王替大军谢谢诸位了。李恒之,收了。令伙夫连夜开灶炖肉犒劳大军。”
司马阳之所以下令开灶,初夏时节,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这个时代的防腐技术糟糕透顶,但凡这些新杀的肉多放两天就会变质。
所以,要尽快吃掉。
幽州离着边疆还很远,在这里喝酒吃肉,无碍。
又见白润申后面还有几个穿着黑色长衣,戴着斗笠的人,司马阳忍不住问道:“你身后是什么人?”
“禀镇国王,她们都是女人。”
司马阳微微蹙了蹙眉头,这个白润申想做什么,难不成还要送美女讨好我吗?
“营帐之中军纪森严,严禁女人入内,白润申,你不知道吗?”
“小的知道,故让她们以黑衣遮身,斗笠遮面,就是怕引起误会。其实,她们都是幽州城闻名的歌姬。镇国王周途劳顿,小的特意安排她们为镇国王消遣解乏的,若镇国王不喜,小的立即带她们离去。”
司马阳哈哈笑了笑。
“既然来了,不展现下舞姿就让他们离去,那真是太可惜了,等酒肉上来,我们边喝酒边欣赏。”
虎贲将军梁骋远也在营帐中,还有他麾下的四营偏将。
大军行进途中,司马阳却饮酒作乐,梁骋远暗暗叫苦,此行让司马阳挂帅,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很快,军营里泛起浓浓的肉香味。
“梁将军,卸甲,咱们观看歌舞。”司马阳笑道。
梁骋远面无表情。
“末将一介武夫,无福这般享受,镇国王,东北战局急迫,让将士饮酒已经是不该,若再大兴歌舞,将士那还有心思打仗?”
“梁将军,可知什么叫劳逸结合?大军行军一天,拿出一个时辰消遣消遣,士气会高昂起来的。来吧,跳起来。”
五名舞女走到大帐的中间,将身上的黑衣脱了下来,露出绿色的长裙来。
长裙是薄纱,在蜡烛光芒的照耀下,优美线条若隐若现。
司马阳暗道了句,妈的,这个时代的女人穿着如此暴露,前世天上人间之佳丽也不过如此。
五名舞女头上还戴着斗笠,慢慢的摘了下来,露出了真容。
这些佳丽可谓是花容月貌。
司马阳打量了一番,赞道:“本王在星辰城的时候就听闻幽州地界产美女,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眼神又落在站在最前面的美女身上。
此女站在主位,很明显是领舞。
“叫什么名字?”司马阳问道。
“小女名字叫薄荷。”女子微微屈尊,说道。
“薄荷,这一种药草名,又叫银丹草,入药后可以清热解毒。”
薄荷微微一笑。
“小女从来没有想过,小女的名字还有这样的深意。”
“可能令尊给你取名字的时候,没有想这么多,不过你这身穿着,这般气质,很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美荷。打算跳什么舞?”
“柳枝舞,不知镇国王殿下以为如何?”
“哦,柳枝舞,这是软舞的代表作,舞姿轻盈柔美,可完美展现女性之柔和腰功,本王很期待,开始吧。”
此薄荷不是别人,正是千城阁陆碧瑶的师妹。
她此行的目的是行刺司马阳。
首先就要接近司马阳。
这个目标越来越近了。
“镇国王殿下,那我们就献丑了。”
薄荷说道,随后抬臂扭腰,舞了起来。
作为领舞,薄荷的舞姿最为优美。
特别是小蛮腰的扭动,那种美感,是其她舞女达不到的。
舞入佳境,薄荷已舞到司马阳面前,她长袖一甩,上身后仰,身子不断的向下倾斜,几乎与地面平行。
两座高傲几乎就在司马阳面前。
“稳如磐石,韧如柳丝,好腰,好舞蹈功底。好峰!”司马阳忍不住赞道。
梁骋远实在看不下去了,抱拳道:“镇国王殿下,你继续欣赏歌舞,末将出去巡营去了。”
不待司马阳同意,梁骋远直接走出了中军大帐。
四名偏将也站了起来。
“镇国王,将士们正在饮酒,恐饮多误事,末将们前去约束了。”
四名偏将离去,司马阳嘴角勾起些许神秘的笑容。
扭头对薄荷道:“静谧夜晚微风过,薄荷清香轻轻舞,跳的好,跳的妙,跳的真是赏心悦目,不赏天地不容。”
司马阳摸了摸兜,从里面拿出张百两的银票来,继续道:“赏,纹银一百两。”
“谢谢镇国王殿下。”薄荷屈尊,笑若夏花。
司马阳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白润申看在眼里,他眼珠子微转,急忙道:“薄荷,镇国王赏你纹银百两,你还不去镇国王身边,给镇国王倒酒,陪镇国王喝两杯。”
“薄荷求之不得。”薄荷笑道,迈着小碎步,拖着长长的绿萝裙,来到司马阳身边。
淡淡的香气传到司马阳的鼻子里,让他感到非常的惬意。
“好香啊,不知道薄荷姑娘用的什么?”司马阳笑问。
薄荷伸出香葱般的玉指,为司马阳斟了杯酒,口中说道:“是从荷花中提取的香露,洗衣服的时候洒了些,故有此香。”
薄荷为司马阳端起了酒杯,星子般的眼睛直视着司马阳。
“镇国王,请。”
司马阳接过酒,大手擦着薄荷的手背而过。
薄荷脸色微红。
心中却暗自得意。
昏王要被我拿下了。
“薄荷,陪殿下喝一杯。”
“好,”两人喝了杯酒,随后,又对饮了两三杯。
司马阳大笑起来。
“哈哈,真没想到薄姑娘不但舞跳的好,酒量也大。”
薄荷举杯:“愿与镇国王再共饮三杯。”
“这是挑战本王吗,本王奉陪到底。”
两人又喝了几杯,司马阳突然将手搭在薄荷的香肩上,揽了过来。
“殿下,你,”
心中暗骂了句,司马阳下手真快,真是个浪荡王爷。
司马阳的嘴巴又凑近薄荷。
“本王对薄姑娘一见倾心,不知薄姑娘今宵愿与我同床共枕否?”
薄荷……
脸上发烫,红若牡丹。
这昏王,简直太直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