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外再也听不见两人急匆匆的脚步声后,小小的小生物坐在床尾,慌忙紧闭眼眸去摸身后大大的蜜粉色羽绒被。
她颤颤巍巍地扯过身后的羽绒被,缓缓披到了自己小小的身躯上,就连整颗小脑袋都被蒙到了被子里。
随后便缩成了一个球,缓缓倒在了床尾处。“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小小的小生物蒙在被子里,在心头默念自认为还算灵验的魔法。
周寒辰看到这一幕不禁笑出了声,“这个小东西是越来越好玩了。我原来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好玩呢?原来就会跟我大吵大闹,现在都会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林可儿?林可儿?”周寒辰在自己单人床上喜怒难辨地喊着小生物的名字。
小小的一小只听到男人喊自己后,缩在被子里哆哆嗦嗦,“死了死了,他喊我名字了,还是喊的全名。川哥哥刚走,他就说话不算话了?”
在小生物近20年的意识里,只要她哥喊她全名,就意味着她马上就要遭殃。两人近20年的磨合,这点儿预知她还是有的。
她的榆木脑袋在飞速运转着,“他如果一会儿再打我,我就看准时机,我就跑。他现在一瘸一拐得肯定没我跑得快。我跑下楼就拿拍鳄鱼的铁锹杆将大厅门从外面给它扛起来。这样就连东哥哥和小帅都被锁到门里了。”
她捂着嘴偷笑着思索道,“我简直太聪明了。川哥哥总骂我一脑袋浆糊,他才一脑袋浆糊呢。”
“林可儿?”此时魔鬼般的召唤声好像就在她耳边,她蹭的一下将小脑袋钻了出来。
此时她的小脑袋就在距她哥胸前最多二十公分的距离,她慌得无所适从,“怎么离得这么近?他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的?”
她下意识连同身子一起往后躲,可还没等她躲开,男人蒲扇般的大手就揪在了她凌乱的丸子头上。
小小的一小只胆怯地吞了一口口水,惊恐地望着她哥,“他要干什么?我的小辫子被他抓着,难道要抓着我的小辫子连抽耳光,娘的,这不是躲都没办法躲吗?”
小小的一小只慌得结结巴巴,“我……我……我,你……你……你如果再打我,我就给缅甸的警察署打电话,我就告你……告你家暴。这里是……是缅甸,不是……不是江城,我……我劝你好自为之。”
周寒辰右嘴角勾着冷冷的笑,一副玩世不恭地表情,他狠狠捏了捏小丫头凌乱不堪的丸子头。
“完了,完了,这是抽耳光的前兆吗?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他毫不费力得扯过小丫头的睡裙的衣领处,将小小一只扯到自己身前,“还敢告我家暴?林可儿,我是不是好脸给多了,让你忘了我是谁了?”周寒辰嗓音说不出的冷漠,面部表情喜怒难辨。
男人蓦地将一小只扯到自己大腿上,此时小丫头的小脸连同耳朵一起,骤然红成了猴屁股。
这一举动是小丫头万万没想到的,她以为肯定是耳光,没想到竟然是令人羞耻的屁股。
大喊大闹?她不敢。现在被她哥这么压着,她即使喊她东哥哥上来,她东哥哥也不适宜看到这种场面。
可就这么忍了?她又不甘心?凭什么他为刀俎她又是鱼肉呢?
“说,我是谁?”男人嗓音依然的冰冷。
小丫头思索着,但她依然羞红了脸。
“说,我是谁?”她哥继续冷脸问道。
“您……您……您是林氏集团代理董事长兼总裁周寒辰。”小丫头的小脸越发殷红。
“不对,重新说。”压在她背后的大手又增加了几分力气。
“您……您是大名鼎鼎,受人敬仰,权势滔天的周爷。”小丫头害怕地再一次吞了吞自己的口水。
“还是不对,重新说。”
“怎么还不对?我说的没错啊。”小丫头红着小脸思索着。
“重新说。”听得出男人的不耐烦。
“你是……你是……你是……”小丫头结巴了半天,才委屈地喊出了,“你是……你是我哥。”
男人冷声道,“还有?”
紧接着她抽泣着喊出了声,“你是我此生的挚爱,你是我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
男人嗓音冰冷,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韵味。
“知道我是谁了?”男人冷着那张俊脸。
小丫头哭着点了点头。
“还告不告我家暴?”压在小丫头后背的手又增加了一分力气。
“不告了,不告了,再也不告了……”娇滴滴的哭喊声,传遍了整座司令府。
“还敢告哥家暴,胆子不小啊。”
“不是的,不是的。”小丫头又羞又怕得哽咽着。
男人一把抱过腿上哭唧唧的小生物,他将她横跨在自己腿上,随后轻轻擦去小生物脸颊处那两行小珍珠,“爱哭的毛病难道真要跟一辈子?”男人宠溺地看向自己疼了多年的丫头。
“还不是被你欺负哭的。”,可小生物怼人的毛病那是一点儿都不懂的收敛。
周寒辰一下就被气笑了,他轻捏小丫头红红的且带有鼻涕的鼻头,“哥错了,哥错了,好不好?”
小丫头略带怒气得将头侧向一边懒得去看她哥一眼。
男人看到小丫头气鼓鼓的小表情也没恼,而是将那只灼热的大手轻轻放在小丫头身后揉着。
半晌,周寒辰才手动将小丫头的小脑袋硬生生地掰了回来,使得一小只被迫看向她哥那张略带沧桑的俊脸。“原谅哥没有?”
小丫头斜睨她哥,随后赌气似的瘪着嘴,“没有,还没有原谅你。”
“还没原谅哥?那来,趴好,趴好接着挨揍,揍到原谅哥为止。”
男人说着就要将小丫头重新放到自己腿上。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这就是拽拽的霸总哄不听话小孩儿独有的模式——不服就再来一顿,直到打服为止。
“不要,不要嘛。”小小的一小只环着男人炽热的腰腹,急得来回在她哥身上蹦跶。
“原谅哥没有?”男人眉头微挑,假装生气道。
小小的小生物耷拉着小脑袋,嘴角上扬着,重重点了点头。
男人嘴角勾着笑,捧起小生物的巴掌小脸,轻轻吻在她粉嘟嘟的翘唇上,“小东西,哥还治不了你?”
她此时竟红着脸细细回味着刚才那深情一吻。是啊,她哥治她还不是手拿把掐,容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