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天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并非在预想中的阴森鬼地,而是在自己破旧的出租屋里,头痛欲裂。
他挣扎着坐起身,摸了摸后脑勺,一阵刺痛传来。
昏迷前的记忆碎片像走马灯一样闪过:王秀梅那尖酸刻薄的嘴脸,妹妹虚弱的叹息,还有那个神秘老者……等等,老者?
“难道是梦?”楚啸天自言自语,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残留的睡意。
这时,他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古朴的线装书,正是《鬼谷玄医经》。
他拿起书,翻开一看,书页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各种奇特的医术和药方,还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古怪符号。
“这…这不是梦!”楚啸天心跳加速,难道昏迷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按照书中记载的方法,运转体内真气,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头痛也奇迹般地消失了。
这时,虚弱的咳嗽声从隔壁房间传来,是妹妹楚弦影。
楚啸天连忙起身,推开房门,看到妹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
“哥……”楚弦影看到楚啸天,虚弱地叫了一声。
“弦影,你怎么样?”楚啸天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妹妹冰凉的手,心疼不已。
“哥,我…我好难受……”楚弦影艰难地说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楚啸天不敢耽搁,连忙按照《鬼谷玄医经》上的记载,为妹妹诊脉。
片刻之后,他眉头紧锁,妹妹的病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弦影,别怕,哥一定会治好你的。”
楚啸天安慰着妹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他翻开《鬼谷玄医经》,仔细寻找着治疗妹妹病症的药方。
“哥,没用的…我的病…治不好了……”楚弦影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胡说!”楚啸天语气坚决,“有哥在,你就不会有事!”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药方,名为“回春丹”。
根据书中记载,这回春丹乃是疗伤圣药,可活死人,肉白骨,只要炼制出来,妹妹的病就有救了!
然而,炼制回春丹所需的药材却十分珍贵,其中几味药材更是有钱也买不到。
“看来,我得想办法弄到这些药材。”楚啸天暗自思忖。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手机突然响了。是柳如烟打来的。
“楚先生,您好,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柳如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妩媚动人。
“柳小姐,请问是什么好消息?”楚啸天问道。
“是这样的,我听说您最近在寻找一些珍稀药材,正好我认识一位药材商,他手里可能有一些您需要的药材。”柳如烟说道。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楚啸天心中一喜,连忙向柳如烟询问药材商的联系方式。
挂断电话后,楚啸天立刻联系了药材商。
药材商名叫孙老,正是之前在梦中指点他的那位老者!
“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孙老笑呵呵地说道,仿佛早已预料到楚啸天会联系他。
“孙老,您…您认识我?”楚啸天惊讶地问道。
“呵呵,我不仅认识你,我还知道你需要什么。”孙老神秘一笑,“你需要的药材,我这里都有。”
楚啸天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赶往孙老的药材店。
在孙老的帮助下,楚啸天顺利地凑齐了炼制回春丹所需的药材。
回到家中,他立刻开始着手炼制丹药。
炼丹的过程十分复杂,需要精确控制火候和时间,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楚啸天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操作着,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终于,在经过数个小时的努力后,一颗散发着金光的丹药出现在了楚啸天的手中。
“成了!”楚啸天激动不已,连忙将回春丹喂给了妹妹。
服下回春丹后,楚弦影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哥…我…我好多了……”楚弦影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
看到妹妹的病情好转,楚啸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紧紧地握着妹妹的手,眼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楚啸天,你给我滚出来!”
是王德发!他带着一群黑衣保镖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王德发,你来干什么?”楚啸天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干什么?”王德发冷笑一声,“当然是来讨债的!你妹妹的医药费,还有你欠我的钱,今天你必须给我一分不少地还回来!”
“医药费?欠你的钱?”楚啸天眉头紧锁,“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哼,少装蒜!”王德发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扔到楚啸天面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你亲手签的欠条!”
楚啸天拿起欠条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欠条上的签名确实是他的,但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签过这份欠条!
“这…这不是我签的!”楚啸天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是你签的?”王德发哈哈大笑,“楚啸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几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将楚啸天团团围住……
王德发身后站着一排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一个个面无表情,冷峻如石。
他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笃定楚啸天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楚啸天捏紧了欠条,冷冷盯着上面自己字迹的签名。
他用力呼吸了一下,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眼前的局面,看似无解,但他从来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
“王德发,你确定这欠条没有问题?”楚啸天声音低冷,仿佛一把刚刚出鞘的利剑。
“哈哈哈!”王德发笑得肆意张狂,“楚啸天,我王德发什么时候撒过谎?白纸黑字,签名按手印,你赖不掉的!”
“你的确有点手段。”楚啸天将欠条摊开,摆在桌子上,目光冰冷得像刀子,“但,你不觉得这个欠条有点太过仓促了点?”
“呵呵,仓促?楚家这几年风雨飘摇,你为了给妹妹治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自己亲口答应的事情,现在想抵赖?楚啸天,这世界可不是光凭嘴能赢的。”
“是吗?”楚啸天嘴角微微上扬,这一抹笑意陡然让王德发有些不安,但他随即对自己更加坚定,他相信楚啸天翻不出什么风浪。
这时,楚弦影虚弱的声音从房间传来,“哥……”她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目光落到门口的王德发等人身上,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哥,这些人是谁?他们想干什么?”
见妹妹如此虚弱的模样,楚啸天心骤然一疼,他转身走到床边,用被子将楚弦影包裹得更严实了一些,对她柔声说道,“别担心,有哥在。”
但这一幕却被王德发抓住了机会,他故意提高嗓音,冷冷说道,“楚弦影,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哥欠我上百万的债务,今天我要是收不回来,明天我就得申请法院冻结你们家的房产。到时候就算你们病好了,也只能睡大街了!”
听到这无耻的威胁,楚弦影脸色苍白得更甚,死死拉住楚啸天的手,颤声说道,“哥,他……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他在撒谎!”楚啸天一字一句,咬得异常用力。
他的双眼充满怒火,直直地射向王德发,“你真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得逞?”
王德发见状,冷笑一声,“怎么?楚啸天,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要么还钱,要么,我就安排人把你带走,你选吧。”
“呵。”楚啸天轻嗤一声,随即转过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本簇新的《法律常识手册》,重新坐回桌旁。
他翻到相关的债务纠纷条款,大声念道,“《民法典》第二百二十五条规定:出现重大误解或被胁迫时签署的合同可视为无效!”
王德发一怔,随即讥笑,“楚啸天,你以为装模作样念几句法律条文就能证明什么?你有没有证据,法院不会听你的空口白话!”
“证据?”楚啸天眼中寒光一闪,他将欠条猛地甩在桌面上,指着签名处说道,“如果我要证据,那我们就请专业的字迹鉴定专家来!欠条上的字体看似与我平时的习惯无异,但是其中存在微妙的瑕隙。你不会以为,我楚啸天根本看不出这细微的区别吧?”
王德发脸上的神色瞬间僵住,他的眼睛微微收缩了一下,像是被戳中了软肋,但随即,他又故作镇定地说道,“楚啸天,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欠条上的签名可是你自己的!”
楚啸天冷笑,“试试看啊,你真以为我的鉴定是纸上谈兵?我们随时可以找专家来鉴定笔迹!”
王德发的脸色终于难看了起来,但他还是不想轻易退让。
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保镖继续向楚啸天逼近。
眼看局势僵持不下,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声,“楚啸天!”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份独特的坚定。
楚啸天猛地抬头,“秦雪?”
门被推开,秦雪迈步而入。
她穿着一件白色大衣,气质干练,脸上带着隐隐的冷意。但一对明亮的眼眸望向楚啸天时,却多了一份温柔。
“哟,看这热闹的场面,是家里举办什么活动吗?”秦雪扫了圈屋里的黑衣保镖,冷冷说道,“楚啸天,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医学院的高材生,也是和我共用实验室的同事。你这种人,怎么成了欠债不还的无赖了?”
楚啸天无奈一笑,“再胆大的编剧也编不出这样的事情!这群人是来污蔑的。”
秦雪抬眉看向王德发,目光冷冽,“不知道这位先生,有没有准备好解释的证据?”
一旁的王德发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会突然杀出这么一位气质不凡的年轻女子。
他立刻绷起脸,“你又是谁?这是我们楚家的私事,轮不到你插嘴!”
“我是他朋友,只要有我在,你们今天想带走人的做法,绝对不可能成立。”秦雪冷笑道。
楚啸天的嘴角微微扬起,他知道,秦雪的靠山不只是医学院,而是背后如铁塔一般坚固的关系网。
王德发心中显然也有些忌惮,但又不甘轻易退缩。
局面好像已经滑向不可控的边缘。
就在这时,秦雪突然弯腰凑在楚啸天耳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跟我演一场戏,拖住他,我已经报警了。”
楚啸天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了一抹令人玩味的笑容,“王德发,今天你这场戏,玩得真是精妙啊。”
秦雪后退一步,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目光,“还真是能耐一绝,阴谋诡计居然玩到病房来了。”
王德发终于被点燃了最后一根导火线,“楚啸天!今天你别想再耍花招,所有的欠条在这里,你敢不认就叫法院见!”
话音未落,屋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