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英雄纪念碑庄严屹立着。
此时的天空阴沉灰暗,飘洒着细密小雨。仿佛上苍也在一同哀悼。
在英雄碑前方,聚集着无数身着黑色衣装、面色沉重的忍者,而猿飞日斩则伫立在最前列。
他此刻正用低沉的语调诵读着悼文:“因为战争,我们在此刻痛失了至亲、挚友、战友。
……
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就此萎靡!否则只会让英雄的鲜血白白流淌!
……
火之意志警示着我们,树叶飘落之所,火焰亦会绵延不绝!英雄们即便已经逝去,但他们所幻化的光芒,依旧会照耀木叶!
……
正因为他们一往无前,无惧牺牲,所以我们才迎来了和平。
………”
倾听着猿飞日斩慷慨激昂的演讲,原本因熟识之人离世而倍感痛苦的众多忍者,眼神之中亦闪现出了一缕光芒,似乎受到了三代话语的鼓舞,不再消沉。
凝视着下方的忍者们,猿飞日斩眼中掠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只要火之意志能够留存,木叶便不会倾覆。
这是初代和二代传授于他的,而现今看来,他将这份意志传承得极为成功。此时眼前的这群忍者近乎都承袭了火之意志。
游介沉默不语地静静站在纲手身旁,目光紧盯着纲手,只见她眼泪朦胧,视线一刻也未从英雄碑上移开。
游介心里明白,那上面众多的名字中,有一个位置刻着绳树的名字。
追悼会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场,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还在原地失神的站立着。他们,都如纲手一般,这场战争夺走了他们生命中的至亲或者挚爱之人。
这时,纲手终于抬起了许久没有挪动的脚,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一步,接着一步地向着英雄碑走去。
她的脚步仿佛有千斤重,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当她走到英雄碑前面时,脸上已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
“绳树。”
纲手轻轻张开双唇,呼喊着弟弟的名字。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痛楚。
找到绳树的名字后,她缓慢而颤抖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几个字,仿佛能从中感受到弟弟的温度。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和眷恋,仿佛透过这块石碑,看到了曾经与弟弟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此时,周围的气氛格外凝重,天空中,雨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越下越大。似乎也在为这悲伤的场景默默哀悼。
纲手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无比孤寂和凄凉,令游介不禁为之心痛。
突然,游介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走到纲手背后,轻轻地伸出双手,温柔而有力地揽住了她的腰,使她的头自然而然地倚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
纲手的身躯微微一颤,略作停顿后,当嗅到那熟悉的气息,她便默默接受了他的这个动作。
纲手安安静静地依偎在游介的怀抱里,她感到时间仿佛被无限地拉长,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极为缓慢。
心情渐渐地平和下来,她慢慢地转动身子,灵巧地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游介,安静地将耳朵亲密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仿佛能够真切地听到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呼吸也变得沉重而清晰。
“谢谢你,游介!”
两人相依相偎了片刻之后,纲手抬起了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淡淡的泪痕,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凝视着游介。
望着纲手那乖巧、迷人的模样,游介竭力克制住悸动的心,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纲手的额头上。
纲手的面颊开始泛起些许红晕,她紧闭双眼,似乎在期许着什么。
然而,游介并未回应她的期待,只是伸出手指,轻触在纲手的嘴唇上。然后悄悄地凑近纲手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这里,似乎不太合适!”
纲手此时也回过神来,可她还不愿离开游介的怀抱,小声地回应道:“嗯。”
就在这时,一只略显苍白的手臂缓缓抬起,手持一朵纯净洁白的花束,轻柔地放置在英雄碑上。
只见一名身着黑色衣衫的男子悄然出现,他那如瀑般的黑色长发肆意飘动,双目呈现出金色的纵长瞳孔,苍白色的皮肤更显其冷峻。
他仿佛全然没有留意到游介与纲手的存在,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英雄碑。
纲手轻轻推开游介,在游介流露出一丝失落的情绪后,迅速握紧他的手掌,转而面向那名男子。
“大蛇丸,你也来看绳树吗?”
纲手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世事总是无法让人称心如意,就好似,有形的东西总会消亡,唯有无形的东西才会永恒。”
此时的大蛇丸,他那金色的蛇瞳中闪烁着异乎寻常的光芒。
游介与纲手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大蛇丸则凝视着他们二人,思绪突然飘向远方,勾起了往昔的回忆。
“自来也那个蠢货,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阿嚏!”
远在雨之国某处带娃的自来也,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自来也老师?”小南满脸担忧地看着自来也。
自来也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没事,估计是有人在想念我吧!”
随后,自来也转头看向正在努力训练的长门和弥彦,他的心中不禁长叹一声:“快一年了吧。”
心思细腻的小南注意到自来也一脸惆怅,不禁有些伤感,轻声问道:“自来也老师,你是不是想家了?”
自来也没有回应,小南强忍着不舍说道:“其实我们如今的实力,已经足以在这里生存了!”
“嘘!”小南的话还没说完,自来也便止住了她。
自来也的目光凝视着周围,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他轻声呢喃着:“还不够呢!”
他不知道是觉得他们的实力尚且不足,还是自己仍未替木叶,还清亏欠这三个“弟子”的债。尽管他深知,这份债,无论怎样都难以还清。
此时的自来也,心中又充满了无奈和愧疚,他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在思考着他们三人未来的路该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