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善自顾伟林二亿金币之愿醒悟,首摇不止:“非此意!汝所索之二亿,足以请来铸兵阁之大师,打造神兵利器!”
闻言,顾伟林微蹙眉,面露不悦,对恒善言:“大师,汝前已言,吾之墨走云雷斩,乃一代魔道枭雄之亲用配刀!”
“此正如,同质纸张两张,一由汝题名,一由红极一时之巨星落款,二者价差,如云泥之别!”
“故,吾墨走云雷斩之附加价值,岂能逊于铸兵阁大师所造,无名无迹之神兵?”
恒善闻言,一时语塞,顾伟林高价之余,又发此无稽之论,显不愿轻易割爱此刀矣!
然而,恒善依然怀着一丝希望,试图说服顾伟林:“顾伟林,你提及的状况与我们当前遭遇的,有着天壤之别!你手中的魔刃并非无害的名人印记,它能扭曲你的心智,犹如悬在头顶的诅咒之剑,随时可能夺去你的生命……”
顾伟林未等恒善说完,便不悦地挥了挥手,打断他道:“大师,你的好意我已经听腻了!你那慈爱之心我明白,是为我好,但我也得生存啊!我花费巨资购得此刀,你总得让我回本吧?……”
“停!”
这次轮到恒善打断了顾伟林。
只见恒善微微抬起一手,仿佛在追溯记忆的深渊,随后带着惊讶向顾伟林询问:“你之前说,你花了多少金币买下这墨走云雷切的?”
顾伟林话语被突然打断,察觉到恒善似乎发现了什么疑点,准备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顾伟林已将那巨额代价公之于众,若此时改口,太过尴尬。
思考至此,顾伟林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硬着头皮答道:“两,两个亿金币啊!有问题吗?”
“别说什么亿不亿的,具体是多少金币?”
恒善紧追不舍,顾伟林只好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两个亿金币,怎么了?有问题?”
待顾伟林说出那数字,恒善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仿佛抓住了顾伟林的把柄,得意洋洋地道:“两个亿金币啊!对于平民百姓而言,这不是小数目!足以让寻常人家挥霍一生!”
“可是,顾伟林你先前说过家境平庸,怎会拿出两个亿金币购买一把仅用于战斗的魔刃?即使是世间富豪,也不会做此等愚蠢之事!”
被恒善反将一军,顾伟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这两者之间的矛盾。
然而,顾伟林不愿就此屈服于恒善,只好使用狡辩的手段反击:“我中了彩票大奖不行吗?”
“总之,你想白拿我这把墨走云雷切,却不付出任何代价,那是绝无可能的!”
恒善看出顾伟林耍赖的本质,面色阴沉地问:“顾伟林,你这是不愿意将刀交给我们宝成寺了吧?”
“不,不,不!我无意如此!我已表明立场,只要有人出两个亿金币,这墨走云雷切我定当双手奉上,毫无二话!”
说罢之后,顾伟林不再等待恒善的回应,而是挺身而立,投以一道充满神秘力量的眼神。
“贤者,若尔等真心渴望那柄幽灵之刃,便应倾尽所有,努力筹备宝石与黄金!勇往直前吧!”
“顾伟林,你这顽童竟敢戏弄于吾!”
恒善如同被激怒的凤凰,瞬间自地面腾跃而起,面色铁青,宛如乌云密布。
顾伟林无奈地搔搔银发,叹息道:“何以诸多英豪皆言我捉弄他们?莫非英俊潇洒便是原罪,引得尔等心思叵测之辈垂涎三尺?!”
被顾伟林愚弄的羞辱感令恒善怒不可遏,哪有余暇聆听对方的戏谑之言!
“顾伟林,无论何等情形,今日你必当将那柄魔刃交付于我,不然休怪我施展神力!”
恒善的气场骤然高涨,双眸寒光四射,向顾伟林厉声喝斥。
见恒善欲图以武力相逼,顾伟林绝非畏首畏尾之辈!
他眉宇微扬,对恒善嗤笑道:“败将之身,如何妄谈对我施压?”
“我虽承认知己不足,但你今日戏耍于我,定是受那魔刃邪气侵扰,即便我魂飞魄散,亦要斩妖除魔,护佑正道!”
恒善面露凛然之色,呼喝间,其身周金光闪耀,护体圣光汇聚不散。
有了先前对决恒善的经验,顾伟林此刻内心波澜不惊。
他身形轻盈挪移,拉开与恒善的距离,口舌依旧锋利如刀:“汝这奸僧,徒手捕鸟未果,便图谋以暴力抢夺?呸,尔宝成寺之僧,岂皆如汝般寡廉鲜耻?!”
“尔此等行径,竟敢自诩佛门子弟,佛陀知晓宝成寺竟有尔等背信弃义之徒,定会将尔等光头敲打至同彼一般!”
顾伟林寥寥数语,激得恒善勃然大怒!
恒善手指顾伟林,言语已失常态:“汝,汝好大的胆量!不仅辱我宝成寺,竟敢亵渎我佛宗圣尊?!顾伟林,尔仅胜我一介小僧,便自以为无敌天下了么?!”
顾伟林佯装尴尬挠头:“我仅胜你一人,你怎将我捧上天下无敌的高位?”
“……哦,对了!尔称我天下无敌,不就是间接自诩天下第二?原来尔是以此方式自夸啊!”
“尔这是左脸撕下贴右脸,半边厚颜无耻,半边恬不知耻!”
“住口!”
此刻,恒善法师已被顾伟林的言语撩拨至心火焚身,他的面容仿佛被怒焰烘烤,一片赤红,宝相庄严已荡然无存。
一声厉喝打断了顾伟林的戏谑,恒善法师随即化身为风暴中心,双拳如狂风骤雨般袭来,每一击都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力。
然而,怒火中烧的法师,拳路失去了往昔的稳重,变得杂乱无章,未能发挥出招式的真正威力。
此刻的恒善,只愿将顾伟林撂倒在地,以此平息胸中怒火!
顾伟林洞察恒善法师攻势的混乱,却未乘机反击,而是施展轻功,如同幻影般穿梭于拳影之间。
毕竟,他与恒善法师的宝成禅院并无深仇大恨,他此行仅是代南宫娴传话,犯不着彻底激怒恒善与宝成禅院。
先前,他已重伤恒善,差点动摇其根基,若今日再度出手,无疑会让人认为他对宝成禅院怀有恶意。
对于宝成禅院的实力,顾伟林心中有数。据刘子彪所述,宝成禅院单凭一己之力,便能震慑整座城市的武者,无人敢与其为敌。
若今日再伤恒善,难保不会有更强大的对手找上门来,替其报仇。
为了解决泰山王之事,顾伟林已焦头烂额,实在不愿因小事与实力雄厚的宗门结怨。
一番躲避后,顾伟林失去了与恒善法师缠斗的兴趣,他退至安全距离,对着法师喊道:“法师,请您仔细思量我的提议。今日就此别过,愿您珍重!”
话音刚落,顾伟林身形一晃,运用飞燕诀的绝技,迅速消失在恒善法师的视野中。
恒善法师本欲追赶,无奈顾伟林速度惊人,加之自身有伤,刚刚的猛烈攻击撕裂了他的伤口,若强行追赶,只会加剧伤势。
法师痛楚地扭曲嘴角,一手捂胸,用法力向寺内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