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伟林与陈平飞两位修士刚刚步出灵枢城的空间传送阵,几位手持镌刻有“修炼居所、仙膳殿、净心池”古篆木牌的中年妇人迅速朝着他们围聚过来。
“少侠,修炼居所实惠之极,只需三十枚灵石,便可换得一夜安宁修为之地!”
“少侠,寻找机缘乎?我等仙途中介,定能助尔觅得最为契合的修行之路!”
“少侠,自遥远之地穿行而来,必然疲惫不堪,何不挑选一处静谧之处稍作休息?我门下侍女个个容颜秀丽,足令人心旷神怡矣!”
眨眼之间,一群举着木牌的大妈们便将顾伟林与陈平飞二人紧紧包围,宛如一位高阶修士不慎陷入群妖纷涌的境地!
然而,那些围绕着修士们的,并非仙子般的美貌仙姑,而是齐刷刷膀大腰圆的大妈们!
她们七嘴八舌地介绍着各自提供的种种便利修行服务,那嘈杂刺耳的声音几乎令顾伟林和陈平飞二人的修为屏障濒临崩溃!
陈平飞正欲出手驱散这些喧闹的大妈,却被顾伟林及时拽住手腕制止。
陈平飞略显惊讶地看向顾伟林,不解他为何要这么做。
只听顾伟林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能在灵枢城这般仙凡交汇之地揽客之人,必定皆非等闲之辈!你若随便触碰她们,恐怕反而会被指责为亵渎之举。”
陈平飞一听,顿感棘手无比,无奈问道:“那如今该如何是好?如此被困其中,只怕寸步难行啊!”
顾伟林向陈平飞投去一个“放心交给我”的坚定目光,随后对着一位举着“修炼居所”木牌的大妈朗声发问:“大妈,您所在的修炼场所是否遵循仙界律法?”
那位大妈仿佛得到仙帝召见般欣喜若狂,高举着木牌,提高嗓音回复顾伟林:“遵循律法,绝对清净而正规!住上一晚只需三十枚灵石,修炼所需沐浴热水等皆免费提供!另外,吾等修炼居所周边尚有数家特色仙珍小店,且交通极为便利。”
大妈将自家修炼场所夸赞得天花乱坠,但顾伟林却毫不客气地斜视了她一眼,黯然回应:“若是正规之地,何需入住?”
另一位大妈似乎捕捉到了顾伟林言辞中的玄机,忙接口道:“少侠,吾等修炼居所并无仙规束缚!其中的侍女们各具风情,个个堪称仙颜倾城之美艳之人也!”
大妈们原以为顾伟林已被她们牵着鼻子走,岂料他却又反驳道:“唉,无仙规约束之地,岂敢轻易入住?”
那位先前自称修炼居所不拘仙规的大妈顿时语塞,败下阵来……
然而,在另一隅,一位手持“纳徒”令牌的老妪,仍旧坚毅无畏地接口道:“年轻人,寻找修炼途径可有需求?我们这里的纳徒中介,涵盖了万千修行门路,定能找到一份适合你的高阶灵石报酬的修炼之地!”
“修炼之事自当要修,只不过……”
顾伟林话语间有意留白,在察觉到众位老妪皆凝神倾听其后续之时,他才徐徐言道,“在选择修炼之地之前,我需先寻一处医宗圣堂!”
“年轻人,你们两位看起来修为根基颇佳,找医宗圣堂何事?莫非是为了疗愈同门伤病?老身这里有传送阵可供使用,你想去哪座医宗圣堂?老身可以为你优惠计算灵石费用!”
其中一位老妪举起手中的木牌,上面醒目地刻着“秘境穿梭”四字。
顾伟林心中暗惊,现今这些老妪们的活动范围竟已扩展至如此广阔之地步了吗?
凡尘俗世的万事万物,似乎已无所不包,那么还有什么能超出她们的能力范畴?
然而,顾伟林这番拖延之辞并非无的放矢,面对这群老妪,他并未显现出丝毫困扰。只见他轻轻拉过陈平飞,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之意,言道:“我这位师弟在故乡染上了一种极富传染力且颇为污秽的仙魔邪毒,因此我想带他前往我们云州府最为顶尖的医宗圣堂,探寻是否有驱除邪毒的可能性。”
听闻顾伟林此言,刚才那些如同猛虎般凶狠的老妪们,立时避之唯恐不及,纷纷快速离去。
目睹刚才让自己头痛万分的老妪们,仅因顾伟林寥寥数语便自行离去,陈平飞不禁带着几分敬佩之情看向顾伟林。
然而,倘若陈平飞知晓顾伟林口中所提及的那所谓的污秽仙魔邪毒,实则指的是何种病症的话,恐怕他眼中对顾伟林的那份敬佩将会荡然无存。
就在那些老妪散去之后,唯有一位身形臃肿矮胖的老妪并未随波逐流,而是选择留下。
顾伟林不解地注视着那位老妪,还未待他出言询问缘由,只见那老妪自怀中取出一副皮质手套与面罩,依次佩戴完毕。
随后,这位全副武装的老妪缓缓解开了手中挂着的木牌,上面清晰地镌刻着“古法仙医,专治仙魔邪毒,某某邪毒……”
看清木牌上的内容后,陈平飞的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此刻,他已经彻底明白顾伟林先前所说的那所谓的污秽仙魔邪毒,究竟指代何种病症了。一念及此,陈平飞不由得略带责怪地瞪了顾伟林一眼,心内愤懑地暗自思忖:摆脱那些扰人清净的老妪,你用什么方法不行,偏要给我头上扣这么一顶帽子!此事若传扬出去,往后我还如何立足于修真界啊!
然而,顾伟林并未理睬陈平飞投来的探寻目光,只是惊愕地睁大双眼,凝视着那位大妈,心中暗自思量:天哪,如今的大妈竟这般强大,连一丝回绝她们的空间都不留给我!
顾伟林望着大妈朝他摇晃手中的灵符纸牌,她眼中闪烁着一种“年轻人,你还嫩着呢”的微妙笑意。
大妈开口提议:“小友,是否想携同你的同伴一同前往一探究竟呢?”
顾伟林略感折服地答道:“多谢大妈美意,但我们确实不便前往。”
他坦诚相告:“实话告诉您,我们只是些前来此地修炼的贫困弟子,实在没有可供贵方图谋的利益。”
听见顾伟林这番真心话,大妈的笑容瞬间收敛,口中低语:“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何必白白耽误老身这么多时辰!这一耽误,少说得接待十几位客人,这不是耽误老身赚钱吗!”
说完,大妈满脸不满地收起灵符纸牌,做出离去的姿态。
“大妈,且慢!有一件事想请教于您!”
顾伟林赶忙唤住大妈,而后略显尴尬地搓着手询问:“您在这片区域比我熟悉得多,可否告知翼州玄灵学院的新入门弟子接引所在何处?”
闻此言,大妈立刻停下脚步,随后伸出一只布满尘土的肥硕手掌,面无表情地回应:“提供情报指引,需支付十枚灵石。”
“什么情况?问个路也要收费?”
顾伟林颇感不满地质问道。
“呵,稀奇了不是!我又非修行界的雷锋,为何你一问,我就必须回答你呢?”
“再者,我们每日在此受尽风雨磨砺,辛辛苦苦摸清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像你们这样只想凭几句问答便得知我们深知的信息之人,索要些许情报指引费用,这难道过分吗?”
顾伟林见大妈振振有词,不愿与其纠缠不清,只得无可奈何地从怀中掏出十枚灵石交给大妈。
大妈见顾伟林爽快地交付灵石,并无意为难二人,遂往旁边挪开几步,随意朝街道近旁一棵肮脏的老树一指,那里停靠着一辆破旧不堪的灵力驱动三轮车。
大妈没好气地一撇嘴,指向那棵树下:“翼州玄灵学院新入门弟子接引之地,不正是在那里吗!”
顾伟林顺着那辆灵力三轮车望去,才注意到在那棵大树底下,斜倚着一块不知从何处觅来的破损纸板。纸板之上,用黑墨绘制出歪歪扭扭的七个大字——“翼州玄灵学院心生接引处”。
没错,那并不是“新生”,而是“心生”!
这块蕴含深意的纸板令顾伟林心头暗自诽腹不已。
原来翼州玄灵学院新入门弟子的接引之处,竟然就在这样一个偏僻不起眼的角落里!
相较于其他学院那豪华壮观的接引帐篷,他们的接引点未免显得过于简陋了……
若非那位道姑指点迷津,只怕我顾伟林仍会将此地误认为一处废墟尘渊之所!
这修真学院,竟毫不将吾辈新入门弟子放在眼中!
顾伟林心内满是愤慨与无奈,然而遍寻四周的大树之下,却未见有任何学院前辈在此等候迎新之事。
“道,道姑!为何此处并无一人值守?”
顾伟林左顾右盼良久,始终未曾发现学院中有人迹出现,不禁略感疑惑地发问。
所谓一次不知,二次明了。
那道姑此刻亦不再与顾伟林客套,再次伸出她那只虽尘垢满布却透着奇异力量的肥厚手掌:“信息指引之资,十枚灵石!”
“还需付灵石费用?!”
顾伟林一时颇感不满。
“此前你询问的是迎新之地所在,如今你问的是守候之人何在,此乃两番不同之问也!”
“既为两问,自当收取两次指引之资!”
“年轻人,老身这收费标准可是公正公允,若你他处寻问,他人或许尚且不理睬你呢!”
“总之,言已至此,指引之资愿给便给,不愿给者,那就请诸位自行在此摸索探寻吧!”
道姑脸上现出一丝不悦之意,旋即背负双手,佯装又要离去。
“道姑,道姑,请留步说话!”
刚刚从愤慨情绪中稍作平复的陈平飞忙出声唤住那道姑,接着毫不犹豫地递给她二十枚灵石,并面带讨好笑容道:“道姑,我等初入贵地,人生地疏,还望您慈悲为怀,告知那迎新之人所在何处。”
道姑指尖轻弹那二十枚灵石,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将其收入囊中,继而抬起手指向街道对面围聚着一群观战之人,道:“星陨修真学院的弟子们,此刻似乎正在彼处观看仙弈对决呢!尔等前去,定能找到他们。”
听闻道姑此言,顾伟林与陈平飞皆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何以至此?今日乃是新生入学之日,学院遣他们前来,原是为了迎接新入门弟子,岂料他们却置身于旁,沉迷于仙弈博弈之中!
若说他们临时离席去解手或用膳,还可勉强理解,但怎可将迎新之处随意丢在一旁,转身去看那棋局之争?
星陨修真学院的弟子,莫非竟是这般无视规戒之人?
他们可曾思虑过那些迷失方向的新入门弟子,是否会误闯他校?
又是否将吾辈视为自家学院的同门子弟?
顾伟林与陈平飞二人满腹愤懑,望着周遭陌生的景象,只觉自己如同被弃掷一旁的残子,孤独无依,凄凉至极。
两人带着胸中的怒气与愁绪,疾步朝那聚集着围观仙弈之人群的摊位走去……
在这群围聚于棋局旁的修士之中,大多数乃是从岁月中沉淀下来的闲逸道友,仅有两位年华尚轻,身着一件刻有“翼州灵修学院”印记的翠色法袍弟子混迹其中。
其中一名弟子身形略显清瘦,披肩长发,此刻正端坐在棋摊主人对面的蒲团之上,神情格外专注地审视着眼前的棋盘,似乎正在面对一道极为棘手的修行难关。
然而,满怀怨念的顾伟林与陈平飞二人,又岂会计及这位青年修士此刻面临的内外困扰!
顾伟林面色不善地拍了拍弈棋弟子的肩膀,低声质问道:“道兄,你可是翼州灵修学院的新晋接引使么?”
“勿扰,莫非你看不见他在专心对弈?”
被突然打断思绪,弈棋弟子的语气不禁流露出一丝不满之意,他甚至连头也未抬一下,口中随意回应顾伟林之后,随手拿起一枚棋子向前推进一步。
顾伟林心中暗自诽谤:这般思索良久,我还以为他会施展何等高深的棋艺布局,结果不过是前移一枚兵卒罢了!
感受到顾伟林心中的不满,另一名翠色法袍弟子不由得上下打量了顾伟林与陈平飞一番,随后撇嘴嘲讽道:“我便是翼州灵修学院的一员,有何贵干?尔等二人又是何人?”
这名翠袍弟子的话语之中,并无半点客气之意。察觉到顾伟林面色变化的陈平飞,赶忙拽了拽他的衣袖,同时掏出一支灵烟递给翠袍弟子,赔笑着说道:“学长误会了,我们乃是学院今年新入门的弟子。刚刚下车,却一直未能寻找到同门的接引队伍。”
听闻此言,翠袍弟子微微一愣,接着冷笑一声:“原来真有来寻找接引使的新生啊?要知道,进入我院修炼者之中,至少有九成九的学生,要么乘坐自家飞舟而来,要么便自行驾驭遁光前往。以我们接引使的身份而言,又怎会有弟子会选择乘坐学院提供的传送阵呢!”
陈平飞与顾伟林瞬间明白了对方话语中的潜台词——作为武修,无论是出身世家或是独自修行的散修,皆不应匮乏灵石,何需搭乘公共的传送阵出行呢!
翠袍弟子见陈平飞这位新入门的小师弟态度诚恳,语气也随之柔和些许,开口道:“既然你们来了,那就暂且替我们把学院的接引令牌立好吧!对于那剩下的百分之一,你们一定要好好照料才是。倘若你们表现得当,事后我会向门派长老推荐你们二人加入我们学院的学生联盟。”
说完,翠袍弟子便取下身上的翠色法袍,示意仍在弈棋的同伴也脱下马甲,一同交给了陈平飞。
紧接着,青藤袍少年指向了那棵巨木之畔停放的一辆奇特三轮法宝,“看到了那辆三轮法宝么?它同样是我们的,此物的驾驭之钥已交付于你们,务必妥善保管,切不可遗失啊!”
顾伟林满目惊愕地回头望向那辆明显是用来为修炼者膳堂运送灵植的老旧三轮法宝,小心翼翼地反问:“师兄,莫非那辆灵力驱动的三轮法宝,就是接引新入门弟子的专用飞梭么?!”
“那法宝,恐怕承载四五个炼气期弟子就已经算是极限了吧?!”
青藤袍少年似是对顾伟林的质疑颇感不满,语气冷淡地回应:“怎地,瞧不起我们的飞梭是何意?若你不屑乘坐,自可施展瞬移秘法返回学院便是!我们并未强行束缚你,不是么?”
“你!”
再度受到这般针锋相对的反驳,顾伟林胸中怒焰升腾而起。
然而他深知不能轻易触怒这位看似久经修炼场的老江湖,更别提这对兄侄二人分明还是学院修炼者联合会的重要成员。
倘若此时得罪了对方,在接下来的学院修行生涯中,自己恐怕会被那所谓的狗屁联合会无处不在地打压至极。
罢了罢了,与这种心胸狭隘之人计较太多,实属不智!
顾伟林心中宽慰自己一番,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愤懑,堆砌出笑容开口道:“师兄误会了,我并无轻视我们飞梭之意,我只是纳闷,我们的这辆飞梭是否拥有足够的灵能续航?据我所知,我们所在的修炼区域距离外界传送阵相隔尚远。”
“哈哈,这就触及到了你的知识盲区了!”
青藤袍少年见顾伟林态度软化,自己也随之缓和了语气,并向其投去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咱们的飞梭经过秘术改造,一旦驾御其中,你自然就能体会何为御风而行的洒脱感受!稍后你亲自试驾一番便知!”
此刻,在青藤袍少年话音落下之际,棋局一侧的摊主突然重重拍下手中棋子,威势十足地高喊一声:“将你军!”
“哎呀,又败了!”
弈棋的修士叹息一声,脸上闪过一抹颓然,从怀中摸出一张百枚灵石的储物符,递给摊主。
然而他紧接着却又不甘示弱地挽起衣袖,大声叫嚣:“再来一局!我不信今日赢不得你!”
“这小子,你棋艺如此拙劣,为何还不肯认输?!”
“没错没错!短短一会儿工夫,你已经连续丢掉了六局,合计三百枚灵石呢!”
“若是不行就暂且收手,好好琢磨琢磨棋局变化,瞧瞧旁人是如何走棋的!”
“看你模样,应当还是个在校弟子吧?年轻气盛,可不能沾染赌斗之气啊!”
“适才那一着,我让你吃了他的马,你却不肯采纳!现在输了吧?”
“观棋不语真君子,这道理你总听说过吧?”
周围的修士与观战者,在见证那名修炼者棋局落败之后,仍欲继续弈棋,纷纷议论纷纷,有的试图劝其罢手,有的提议为其出谋划策,甚至有人跃跃欲试,准备亲自对决,场面一时喧嚣不已。
然而,那弈棋的修炼者却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执着地低头整理棋局。
“糟糕,我们得尽快离去!”
察觉到微妙气氛变化的顾伟林迅速作出判断,随后一把拉起陈平飞,朝着那位身着碧绿道袍的师兄行礼告别:“师兄,我等便先行告辞了。”
话音未落,顾伟林已带着陈平飞迅速远离现场。
陈平飞略感惊异,向顾伟林问道:“莫师弟,为何你要如此匆忙离开呢?”
顾伟林望了一眼仍在痴迷对弈的人,解释道:“那下棋之人已经陷入了胜负之争的迷障之中,如果我们此刻不离开,待他们输尽所有灵石,恐怕我们难以逃脱被他们借贷的命运。你看他们那股破釜沉舟的架势,借给他们灵石,又怎知他们会归还?”
“就算家中尚存些许灵石储备,你能确保他们只借贷一次而不复再来吗?若是长久以往,哪怕家底再雄厚,也难抵这些赌徒无休止的挥霍。”
陈平飞听后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随手取过身边的绿色道袍披在身上。
“你这是要做何事?”
见状,顾伟林不禁疑惑地询问。
陈平飞看着顾伟林,反问道:“刚才师兄不是让我们在此处接待新入门弟子吗?这也是一个加入宗门弟子会的绝佳时机啊!神武学院弟子会中的成员,修为必然非同凡响,我们应该借此机会与他们加深交往才是。”
“我的陈师弟,你怎么把事情想得如此单纯呢?”
顾伟林无奈地摇头轻拍脑门,接着向陈平飞解析道:“你应该仔细听听刚才师兄的话!自古便有‘贫读诗书,富习武艺’之说,他已经言明新生中只有百分之一需人接送,这意味着弟子会方面绝不可能为了这区区百分之一的新入门弟子,派出高手专程至此迎接。”
“仅从他们乘坐的那辆犹如玩笑般的灵能三轮车便可看出,弟子会对这部分新入门弟子其实并不看重。”
“据此推断,那两位正在下棋之人应该只是弟子会内的边缘人物,才会被派遣至此负责接待新入门弟子。”
“因此,我们想要加入弟子会之事,岂能让这两个边缘人物一句话就决定得了的?”
听完顾伟林这一席分析,陈平飞觉得颇有道理,但他仍旧追问:“那莫师弟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打算接待新入门弟子了?”
“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他们让你接待你就去做?我们可不是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劳动力!”顾伟林语气不佳地反驳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陈平飞仍旧是一脸困惑地望着顾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