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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桂山看到铁门,面色极是隐晦地变了变,他没有料到,他们竟这么快就找到了铁屋。

“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傅九一脚踢他屁股上,将他踢了一个踉跄。

孙桂山面色一沉,扶着铁墙站稳后,冷眼瞪向他。

“哟,还敢瞪我!”傅九怪叫一声,又上前踢了他一脚。

孙桂山眼底涌上丝丝杀机,冷冷地看他一眼,又扫向陈韶、顾飞燕,随即冷笑两声,上前捏着门锁,使劲一扭。

锁链断开。

孙桂山扯下锁链,后退一步,目带挑衅地看向傅九。

傅九见不得他这样的眼神,上前就要推门,顾飞燕喝住他:“让他开门!”

傅九停下脚步,示意孙桂山:“听到没有,赶紧开门!”

孙桂山轻蔑地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一脚踹开大门。

傅九探头进去看了一眼,“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

有回声浩浩荡荡地响起。

陈韶与顾飞燕对视一眼后,吩咐道:“去拿几个火把过来。”

傅九将火把拿过来,跃跃欲试道:“我拉着他一起进去!”

顾飞燕漠然道:“让他拿着火把,单独进去!”

“等一下,”陈韶制止住傅九的动作,谨慎道,“去将秦安、罗世忠、贺开阳,还有精兵已经抓捕的兵器监逆党都带过来!”

如果铁屋里有火药等爆炸物,这些人当中,必然有知情人。

想要杜绝隐患,唯有让他们先进去。

精兵已经抓捕了三十余人。

傅九将人都带过来后,顾飞燕又教他用特殊的打结方式,将所有人的双手反绑到身后,并全部串联在一起。

过后,蝉衣又上前给他们扎了两针,泄了所有人的力气。

“推他们进去!”陈韶吩咐。

傅九拉过绳索,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踹了进去。

踹到贺开阳时,他突然面无血色地踉跄了一下。

傅九见状,收了力后,改踹向他身后的罗世忠。

罗世忠低着头,被他踹得双腿一软,扑通着跪到了地上。哗啦啦,一群人被同一条绳索连带着,也跟着摔在地上。

贺开阳跌在罗世忠的身上,他前面的人又跌在他的身上,一个叠一个,疼痛、恐惧及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贺开阳紧绷的心弦嗖一下断了:“不能进,出去,快出去,这铁屋里有炸药!”

贺开阳的声音在连片的叫疼叫骂声中,并不起眼。

但陈韶和顾飞燕都听到了。

果然,这些铁屋都是诱捕器。

陈韶抽出顾飞燕身旁精兵的佩剑,上前迫使所有人站起来后,斩断贺开阳身前,罗世忠身后的绳索,将他们两人单独踢进了铁屋。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呀……”

两人连滚带爬地要往铁屋外面来,傅九站在门口,挡住他们的去路。

“想要活命,那就老实交代!”陈韶声音冰冷。

“他们,他们在铁屋里放了炸药,他们要炸死大人和将军,”贺开阳连声说道,“我说得千真万确,大人不信,可找,可找,对,对,可找孙大人,就是孙大人,是他,是他让我们放的炸药!”

示意傅九让开后,陈韶逼问:“哪个孙大人?”

贺开阳和罗世忠连忙从屋里爬出来,目光在周围扫巡一圈后,锁定孙桂山道:“孙大人,孙大人,求你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呀。”

孙桂山的瞳孔微微一缩,面对陈韶和顾飞燕看过来目光,冷嗤道:“什么炸药,简直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得句句属实!”贺开阳激动道,“炸药就在这铁屋里,用竹筒装着,只要点火就能爆炸!铁矿,对,铁矿就是他们用这样的炸药炸塌的!”

孙桂山嗤笑:“你说铁屋里有炸药,就有炸药了?无凭无据,你拿什么证明你不是胡编乱造?”

贺开阳瞬间偃旗息鼓。

孙桂山见状,不屑地嗤了一声,那炸药的威力他是见过的,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敢进铁屋去拿出来!

“我,我可以证明。”罗世忠哆哆嗦嗦地说道。

孙桂山哼笑:“你又拿什么证明?”

看他嚣张跋扈的模样,傅九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孙桂山面色一沉,又有杀机浮上来,但转瞬,他又收敛起来,就那么靠着山壁坐到地上,泰然自若道:“陈大人要杀要剐都请便,不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或是诬陷我。”

“我孙桂山在云南郡任太守二十余年,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今日就算死了,也无愧于大棠!”

陈韶赞同地点一点头:“如果没有铁矿坍塌这件事,凭你在云南郡的建功立事,你的确担得起无愧大棠这句话。”

孙桂山似没有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面色一变再变。

陈韶笑一笑,又由衷道:“你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朝中过半的臣贵,恐怕都不如你。可见我大棠的取官之道,还颇有不足呀。”

“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无须说这些假惺惺的废话!”孙桂山冷笑。

“铁矿坍塌,让近三百人失去性命。”陈韶不疾不徐,状似闲谈,“不管你在云南郡做过多少利民利国的好事,仅凭这一点,你的死罪就不可避免。至于你说的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待证据收集完善,不用你说,我也会送你上刑场。”

孙桂山心头微微一寒,但很快又再次冷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陈韶平静地应了声‘好’后,转头看向其余人:“你们也一样,如果你们手中沾了人命,就不要妄想逃脱律法的制裁,不过,如果能够自首,我可视情节的轻重,酌情让你们亲族不受牵连!”

“我自首,我自首,”贺开阳拖着罗世忠爬到她跟前,砰砰磕头道,“我手里没有沾过人命,我只是帮着孙大人指点了几句他的人如何给刀剑开刃、甲胄抛光等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只收了他们不到三千两银子的报酬!”

罗世忠也赶紧磕头:“我也是,我只是帮着教了几句怎么掌握冶铁的火候,别的什么也没有做,求大人开恩。”

“什么也没有做?”傅九哼唧,“那些火药是谁放进去的?”

“大人,”秦安拉着一串人,几步过来,跪到罗世忠身旁道,“下官愿意进铁屋,将那些火药拿出来!”

陈韶看一眼他,问罗世忠:“里面有多少火药?”

罗世忠赶忙回答:“有五十个,分别放在铁屋的四个角落。”

放铁屋四个角落,引爆一个,就会全部爆炸……这是要让他们逃无可逃。陈韶沉默一瞬,继续问道:“除了火药,里面还有什么?”

罗世忠道:“还有冶炼出来的生铁和锻造出来的熟铁。”

陈韶示意傅九:“跟着他,去提几盏封闭的灯过来。”

傅九跟着罗世忠将灯提过来后,陈韶拿剑斩断绑缚着罗世忠、贺开阳和秦安的绳索,冷声命令:“进屋!”

罗世忠和贺开阳磨磨蹭蹭地不肯进,秦安一手拉一个,将两人强行拖进了铁屋。

傅九当仁不让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陈韶朝顾飞燕点一点头后,也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