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电话,周长贵飞快给苏城楚家打了电话;
只是电话铃声响了许多下,都没有人接听,瞬间周长贵烦躁的不行,着急的直跺脚,“接电话,接电话啊祖宗;”
可任凭周长贵拨了三遍,愣是没有人接听;
顷刻之间,周长贵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焦急起来,就在他扔下电话转身冲出去的时候,楚家厨娘刚好拎着菜篮子急匆匆的走进门来;
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客厅电话的方向,“刚刚我好像听到电话响了,不是楚家的?”
直到厨娘干等了半分钟,确定没有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后,这才拎着菜篮子往厨房走去:“人老了,不中用了,耳朵也出现幻听了;”
“改明儿我得去医院好好看看去;”
军区这边,周长贵急的满头大汗冲到门外,一把扯住警卫员的衣领,“快,去叫顾嵘峥过来;”
“立刻!”
“马上!”
警卫员一见周长贵急不可耐,刚想转身冲出去,周长贵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猛的拉住警卫员的胳膊,“还有,顺便去食堂,把王铁锤喊过来;”
帝都国安局的分点,是多安保多强悍的地方;
竟然能在毫无预警的前提下,整个分点被端了;
显然敌人有备而来;
而且上次执行任务的三个国安局正式人员,都被攻击,那宋枝岂不是危险了?
不行;
宋枝的出类拔萃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他林城军区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人才,可不能就此陨落;
这可关乎到他周长贵的脸面;
特别是,别看秦烈平时默不作声,他可是最护犊子的;
万一宋枝有个好歹,只怕他也要去拼命;
一想到这些,周长贵只觉得头皮发麻,脑子嗡嗡作响;
只是三分钟后,他的警卫员一路慌张的跑了回来,“报告团长,顾教官请假去苏城了;”
“王铁锤同志也出去办事了;”
霎那间,周长贵脑子骤然一阵晕眩,眼前也紧跟着一黑;
好在身边的警卫员一把扶住他的胳膊,这才免于他摔倒:“团长,您没事吧?”
周长贵顺着警卫员的搀扶,才勉强的站住身子,只是压抑在心底深处的火种,呼啦一声爆了起来,顿时冒出身上三丈高;
就在他开口想要骂人的瞬间,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惊的周长贵猛地抬头看去;
下一秒,周长贵甩开警卫员的搀扶,几步冲到电话边一把捞起,“喂!”
电话那头的温衡远爽朗的笑声传来,“长贵,我和你说一声,你上次请我帮忙的事情,我已经出面摆平了;”
“报酬什么的就算了,我听说你的军区里,有个擅长组装车子的技术员;”
“这样,我征用下,顶多一个月,一定还你;”
周长贵一听到电话那头的温衡远想要的王铁锤,心脏猛的抽搐了下;
不过三个呼吸之后,周长贵像是骤然醒悟一般,急声道:“师长,就凭咱们的关系,别说一个月了,就是你想要征用两个月,我也没意见;”
“不过,王铁锤同志跟着宋枝同志一起,去了苏城;”
“我就是想借您,也没法子;”
温衡远起初还担心周长贵抠门不愿意;
一听到他说两个月也愿意,瞬间喜笑颜开起来,:“长贵,这可是你说的!”
“你可别想耍赖!”
“苏城我的地盘,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在他的地盘,找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等他找到人,他一定要让那位技术员,给他师部改装出最适合战斗的车来;
他温衡远已经连续两次拿下每年全国军事赛事魁首,今年,也一样不能输;
*
林城军区,周长贵刚放下电话,整个人有些虚脱的瘫坐在地上;
有温衡远势力在,只要宋枝在苏城,就一定能保护她周全;
至于其他的,他必须尽快把这件事通知宋枝和秦烈知晓,决不能让他们身处被动的境地;
*
青阳县,医院走廊;
秦烈把宋枝堵在开水房,整个人有些不悦的蹵起眉头来,清冷的声音里更是带了几分疏离,“宋枝同志,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你的人?”
“郑三炮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嗯?”
听到这话的宋枝,差点就把手里拎的开水壶摔了;
不是,秦烈是有什么大病?
和郑三炮争风吃醋?
他也不嫌丢人?
只是眼看着秦烈身子越发的逼近,宋枝耳根有些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你,你别再靠近了;”
否则她会忍不住想要打人的;
尤其随着秦烈的靠近,独属于他身上特有清冽气息,也愈发的浓烈起来,霎那间把宋枝的思绪带回到两人密不可分的那个晚上;
一时间,就算是向来直女的宋枝,也觉得心脏砰砰砰的狂跳起来;
眼神里格外警惕的看向两个拳头远的秦烈,脸颊逐渐开始滚烫起来;
然而秦烈像是被医院门口郑三炮的挑衅刺激了,丝毫没有理会宋枝的话,身子愈发的向前,随即两手在宋枝的两侧撑开,直接把宋枝圈在他的两臂与墙之间,丝毫不给宋枝退缩的机会,继续他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宋枝同志,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郑三炮是你的人?”
“那我又是谁?”
要是以前,他可以假装不在意;
可自从宋枝和庄嫂子吵架的那次后,他越看宋枝越是不舍推开;
以及先前说的几个月到期后离婚的事,他更是选择性忘记,只字不提;
眼下,他只想和宋枝好好过日子,一起抚养俩孩子长大;
至于旁的妖艳贱货,休想拐走他秦烈的媳妇;
今天,他必须让宋枝给他证名;
否则,旁人怎么看他秦烈?
听到这话,宋枝只觉得脸颊上砰的一声,红晕爬了上来,整个人也羞的根本抬不起头;
只是他俩这个姿势,要是叫旁人瞧见了,多尴尬?
下一秒,就见宋枝抬起手来,刚想推开身前的秦烈,怎料秦烈像是有预料一般,一手接下她手中的水壶放在安全位置,一手直接把她胳膊抬过头顶;
下半身直接欺压了上去,不依不饶的开口,“宋枝,我是你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