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显然没有想到何秋莲根本不把戴天擎的话放在眼里;
尤其李天霸五大三粗,即便三个管家都不是他李天霸的对手;
管家刚想出手阻拦,就见李天霸直接薅住管家胳膊,猛的扔向不远处的手下,“来俩人,给我看住他;”
“其他人,三十秒,去把那个人揪出来;”
他李天霸拿的可是何家的薪水,跟的是何家大小姐何秋莲;
其他什么人,屁都不是;
只是眼看着李天霸的人就要踹开二楼的客房;
循声赶来的戴天擎,愤怒的咆哮一声,“李天霸,你想反了不是?”
“这里可是我戴天擎的地盘;”
他戴天擎大可不认周北城;
可何秋莲的人不能在他的地盘放肆;
公然不把他戴天擎的话当回事,是想掀了这个家不成?
还是说,他戴天擎,在何家眼里,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要是当初刚结婚那会毫无实力的他,也许会忍下何秋莲的胡闹;
可他戴天擎是她何秋莲的男人,也是有脾气和底线;
殊不知戴天擎的一句话,引得的何秋莲心底猜忌横生;
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人,她能不知道戴天擎什么样?
要说直到她进门开始,她都还心存侥幸,也可能是牛婶看错了;
不过,自打戴天擎出来的那一刻,事情的性质突然就不一样了;
不让看是么?
这个家还有哪里是她何秋莲看不得的?
下一秒,就听何秋莲呵斥道,“动手;”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停,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纵使他戴天擎再牛逼,在她庞大的何家面前,也不是只蚂蚁;
即便这只蚂蚁有性格,那也是她何家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
此时的房间里,修老和周北城,刚好把门外动静听个正着,眼看着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周北城敛了敛眼底的情绪,上前一步就要打开门;
怎料他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修老一把拽回,低声吼道,“你干什么?”
看着修老陡然变脸,周北城心里隐隐有了猜想;
不过还不等他开口,修老一把拽住他直奔窗边走去,“想活命的,赶紧跳下去;”
“别怪我没提醒你,戴家的事情,可不是你一个帝都人随随便便可以插手的;”
“赶紧走,车在下面等着;”
再给修老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让何秋莲瞧见周北城的脸;
戴天擎这些年有多不容易,他自然都看在眼里;
闻言,周北城哪里敢耽搁,只是他一只脚刚踏上窗台,就听房门砰的被踹开;
紧跟着,一股巨大的外力传来,周北城还没来得及瞧清楚楼下的情形,整个身子失重坠了下去;
只是修老话就如枷锁一般,即便他心里在害怕,也不敢叫出声来;
紧跟着,砰的一声,周北城重重的砸在一楼的花球上,这才免于他摔成骨裂;
此刻二楼;
戴天擎有些紧张的几步走到何秋莲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秋莲,你今天是非要踏进那扇门不可?”
“我们夫妻之间几十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一听戴天擎都到了这个时刻,还在pUA自己,何秋莲猛的挣脱钳制,身子让边上挪了两步,冰冷的质问声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冒出来,“信任?”
“夫妻之间?”
“戴天擎,西水湾这个家,到底是不是我何秋莲的家?”
“是你戴天擎先不把我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
“怎么?你以为我何秋莲是你戴天擎的附属品不成?”
“做什么事情,还需要看你的脸色?”
撂下这话,何秋莲转身向着客房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见修老神情自若的从房间走了出来,“夫人,我的房间有些漏水;”
“所以没请示家主,擅自挪到了客房;”
“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错;”
听到这话,何秋莲显然根本不相信;
可检查完一圈的李天霸,也忍不住朝着何秋莲的方向摇了摇头;
顿时,何秋莲羞愤不已;
客房里要是没有鬼才怪;
就是不知道修老用了什么法子罢了;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再发作;
瞬间,何秋莲冷哼了一声,转身带着李天霸离开;
倒是二楼走廊里的戴天擎,看着何秋莲带着乌泱泱一群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咬牙切齿:“好她一个何家;”
“总有一天……”
*
西水湾别墅停车场;
何秋莲刚坐上车,就听车身侧哐当一声,她一抬头,正好瞧见黑三压着周北城跪在地上;
啧;
戴天擎,为了这么一个人,不惜和她翻脸;
她倒要看看,跪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何秋莲只抬了抬眉,黑三就一把抓住周北城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头皮上突然的疼痛传来,疼的周北城险些有些忍不住;
要不是嘴巴被胶带封住,他只怕都要喊出声来;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面前贵妇人嘲讽的看向他,“哼,我还以为他戴天擎拼命要藏的,是个什么宝贝;”
“不过是个野种;”
‘野种’两个字一出,在场李天霸第一个忍不住,拿起刀就要戳向周北城心窝;
一时间,周北城只觉得恐慌铺天盖地的砸过来;
尤其对方锋利的刀尖越来越近;
难道他就要交代在这里?
不!
他不能!
他得回帝都;
他得解决周家那一家子;
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想到这里,周北城剧烈的挣扎起来,企图逃离刀尖的攻击;
只是李天霸丝毫不给他任何退路,步步逼近;
眼瞅着刀子戳上了外套,周北城脑子嗡嗡的响,额头和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关键时候,就听何秋莲慢条斯理的来了一句,“死太便宜他了。”
“先留着;”
“要是他不敢中用,再杀不迟;”
“我何秋莲要杀谁,还没谁有本事躲得掉;”
听到这话,纵使李天霸再有不甘,也是硬是压下心头的愤怒收回刀子;
不过,仍旧是抬起脚来,狠狠地踹向周北城的心口窝:“既然大小姐亲自开口了,我就留着你的狗命;”
“记住了,你这条命,是大小姐的;”
“往后,唯大小姐的命令是从;”
“但凡让我知道你有丁点异心;”
“我分分钟要了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