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后,三人一起去街上吃早点。
“我今日想去皇宫。”肃王认真地说。
“那我们从此分道扬镳罢。”郑闺美低着头说。
“你们跟着我进去,没甚么事。”肃王很焦急。
“你我身份悬殊,还是就此别过。”郑闺美冷冷地说。
郑博望也有此意。
“这样罢,你们跟我去一趟皇宫,面见了父皇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郑闺美沉吟后,“这样也行。”
三人吃了烧饼,喝了桂花米粥,经过巷口,问一个人,往哪边走可以去皇宫。
那人指着北边说:“走过这小巷子,右拐,然后一直走,走个一里多路,就可以看到皇宫了。”
肃王道谢后,走进了小巷子里。
郑闺美、郑博望跟上来。
忽然,从右边的一扇门里,冲出来一个蒙面的黑人,拿刀砍向肃王。
肃王反应快,提脚踹翻了黑衣人。
黑衣人躺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粉,向肃王的眼睛撒去。
肃王闭了眼。
黑衣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要去掐肃王的脖子。
此时,郑博望一拳打在了黑衣人的头上,把他打晕了。
肃王和郑博望把黑衣人拖进了这扇门里。
郑闺美进门后,把门关上了。
肃王一把扯下了黑衣人的黑色面罩,只见他浓眉大眼的,肯定是大内侍卫。
但为何要刺杀他呢?
反正黑衣人还没醒,肃王摸了摸他的腰部,果然看到了一个进入宫禁的木牌子。
难不成是父皇派来杀他的?
不可能吧?
做父亲的,和儿子又没有利益冲突,为何还下死手?
其中必有蹊跷。
肃王担心黑衣人醒来后跑了,找了两根绳子,将其手脚分别捆住。
一刻钟后,黑衣人醒了。
肃王问他:“你为何要杀我?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冷冷地说:“既然我没把你杀死,你就把我杀了罢,何必多言。”
“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就放了你。”
“你先把我的手脚解开,我很难受。”黑衣人挣扎着。
“肃王,不可解开,他武艺高强,一旦解开,他便跑了。”郑博望提醒道。
“没事,相信他一次,反正门也关着,他也跑不掉。”肃王微笑道。
肃王亲手解开了他手脚上的绳子,“你告诉我。”
“我看过你的画像,我知道你是肃王。但齐王十天前,给了我五百两银子,叫我杀你。我等了很多天,才等到你。可惜下手太慢了,没杀死你,还被你捉住了。”黑衣人叹息道。
“那你的身上怎么有出入宫禁的木牌子?”
“哼,齐王还跟我说,一旦刺杀肃王失败,就叫我深夜进入宫内,杀死和章帝……”黑衣人的双眸很冷,像冰块。
“你还真歹毒,连我的父皇都想杀!”肃王满脸气得通红。
“我跟和章帝当杀手,那点饷银少得可怜。我跟齐王干,他很大方,你说,我听谁的?”黑衣人振振有词。
肃王大笑,“齐王几天前,已死了,他的头被我砍了,丢到了山林里。”
说完,肃王拿起了刀,向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踢开肃王,朝门口跑去。
郑博望捡起院子里的一块石头,砸到了黑衣人的后脑上。
黑衣人头破血流,倒地而死。
一张纸的一角从他的怀中露了出来。
肃王急忙捡起来一看,这是一封信,上面寥寥几句话,大意是说要尽快杀掉肃王云云。
落款是禁军指挥使吕玄城。
肃王见过此人,应该是一路跟着和章帝南下,来到了南都。
吕玄城应该也是被齐王收买了。
应该趁机一并除掉。他把他的想法跟郑闺美、郑博望讲了。
两人都很支持他。
他们悄悄打开门,走出去,再把门掩上。
暂时不去皇宫了,他们要去吕玄城的府邸,杀了他。
在路上问了人,知道了吕府的具体方位,三人在铁器店各买了一把快刀,藏在袖子里,朝吕府走去。
十几分钟后,三人走到了吕府门前。
但门口的阍人不让进去。
郑闺美拿了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放在他的手上。
“我看你们也是老实人,我就进去禀报。”阍人笑嘻嘻地收下了银票。
不久,阍人出来了。“老爷问你们三人有甚么事?”
“我们是来给吕大人送礼的,想结识一下。”肃王和气地说。
“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阍人歪着脑袋,又进去了。
“要不我们直接进去罢?别跟这个老东西啰嗦了。”郑闺美对肃王说。
“等老东西出来了再说,如若他不让我们进去,我便杀了他,再进去。”肃王捏紧了拳头。
不久,阍人出来了,“老爷在里面的左厢房等着,你们去罢。”
三人走进大门。
阍人又在三人身后叮嘱,“老爷脾气不好,你们只管说好听的。”
三分钟后,三人走到了左厢房门口。
吕玄城坐在椅子上,端着一盏茶在喝。
忽然,他的目光碰到了肃王凌厉的目光,吓得手一松,手里的茶盏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你、你还……没死……”
肃王冲进去,揪住吕玄城的衣领,将其揍了一顿,“你还有脸说?是不是你和齐王勾结,派人黑衣人来杀我?告诉你,黑衣人已经死了,齐王也死了。现在轮到你了!”
吕玄城跪在地上,“都是我财迷心窍,官迷心窍,我不也是想跟着齐王享富贵么?现在齐王死了,我就跟你了。你以后当了皇帝,我一定保护你。”
“哼,谁信你的鬼话?你这不忠不义的东西!”肃王从袖子里拿出了快刀,连捅吕玄城十九刀。
刀刀致命。
忽然,府里的丫鬟端了茶盏进来,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吕玄城,丢了茶盏,捂着耳朵尖叫着跑远了。
肃王的目光中有刀子。
“咱们走罢。”郑闺美惴惴地说。
“我去拿他的衣服换一件。”肃王指着衣服上的血迹说。
走过一条回廊,没看到一个下人,也许听到丫鬟的叙述,都跑了罢。
他走进吕玄城的卧室里,脱下血衣,找了一件银色的衣袍,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