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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张平把孙宁送回铺子后又跑回去找了周卫良。

周卫良听了他的话,思来想去,觉得也有些道理。

他开口说:“这事还得找大哥二哥帮忙,这样,你明天一早就去收野物的铺子上去等着,把你的打算跟大哥二哥说说。”

张平点头,“成,那我先回铺子了。到时候我和孙宁的事还得麻烦你们帮忙。”

陆晓点头:“放心,我大哥二哥肯定会帮你的。”

周卫良也说:“这事不难办,你定个日子,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

张平道了谢,就回铺子忙生意去了。

他走后周卫良都还在嘀咕,盘算着。

陆晓问他:“我咋觉得你比张平还着急。”

周卫良笑了起来:“我当然着急,他俩要是成了,我们也安心了不是。”

陆晓觉得他话里有话,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周卫良可不敢让他瞎想,他搂过陆晓就往他脸上亲了一口,陆晓被他一亲,就忘了自己在琢磨什么了。

周卫良心想,可快点成婚吧,他有了主,自己就能安心了。

这边陆行安也正忙着装牛车。

自禾苗有身子后,他就没去卖过货,如今这孩子都满月了他也不好老让他们哥几个往镇上跑了。

陆丰问他:“今天怎么舍得出远门了?”

陆行安挑眉说:“不好意思不去啊,毕竟我都歇到如今了。”

陆丰笑了起来:“没啥不好意思的,实在舍不得就在家待到暖哥儿周岁。”

陆行安把牛犊子一放,说:“那我可回去了?这搞不好等暖哥儿周岁了,就得添弟弟妹妹了,那到时候可就还得你们忙了?”

陆丰说他不要脸,哥俩边斗嘴边收拾牛车。

这两车野物一卖,也就是春天了,到时候又能歇一阵。

陆行安就把想在山里种仙鹤草的事跟陆丰说了。

陆丰觉得这事能不能成不知道,但试一试也成。

兄弟俩一路商量着往镇上去。

他俩到镇上时天才刚亮,陆行安老远就瞧见了铺子门口等着个人。

张平也看见了他们,他忙跑过去:“大哥,二哥。”

陆行安早就听陆晓说张平回镇上盘铺子的事,只是他年前一直没来镇上,今天一看见他,就觉得这孩子大变样了。

“你小子有出息了,我听陆晓说你盘的铺子不小,挣钱吧。”

张平不好意思的笑了:“算是个营生,吃喝不愁而已。”

陆丰接话说:“那可不止是吃喝不愁了,你这铺子在咱们镇上是数一数二的大了。”

张平笑的直挠头。

陆行安问他,“这一早是在等我们?”

张平点头,他说:“是我跟孙宁的事,得麻烦大哥二哥帮个忙。”

张平把自己的打算跟陆行安兄弟俩交代了清楚。

陆行安觉得这小子有担当,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他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卖了货,陆行安就往街市铺子上跑。

如今手里富裕了,他也就大方了。

瞧见什么孩子能用的能穿的,就都想买。

更是给禾苗买了一大堆东西。

陆丰还记着陆行安给小月牙买的银手镯,今天刚好铺子上有好看的样式,他就给买了一对。

陆行安不跟他客气,乐呵呵的就接着了。

他又在铺子上给孩子挑了个银锁,最后又到水粉铺子里拿了两盒面膏。

他买了一背篓的东西回了家。

他到家时禾苗正在厨房忙。

暖哥就睡在小窝窝里头,乖的很。

黑豹就趴在窝窝地下,时不时就去碰一碰小窝窝。

陆行安瞧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就藏不住。

他站在门口傻笑了半天。

禾苗和完面,一回头才瞧见他站在门口。

“你这汉子,吓我一跳,回来了咋不出声。”

陆行安笑呵呵的进了屋。

他把背篓放到地上就去搂禾苗。

“禾苗,我最近天天都在乐,大哥都说我像个憨子似的。”

禾苗乐了起来:“大哥说的没错,你就像个憨子。”

陆行安嘿嘿直笑。

“憨子就憨子吧,这么幸福的憨子可没几个。”

禾苗用沾满面粉的手去碰他的脸,“成,你就是憨子我也跟你过一辈子。”

陆行安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上去。

晚上家里吃了馒头稀饭。

他们夫夫俩挨着头,陆行安就把今天张平找他的事告诉了禾苗。

禾苗一听就明白了张平的意思:“他是怕日后孙宁他家人会拿这个事来诋毁孙宁,所以才想上门提的吧?”

陆行安喝了一口稀饭,他说:“张平是这个意思,就跟我当初一样,不想你再跟那边有牵扯。”

禾苗抿嘴笑了:“这事咱得帮忙,明个你去孙家说一声,大不了就是多给些礼钱而已。”

陆行安点头:“张平就是这个想法,我觉得孙宁他家里能同意,到时候再去找村长说说。”

陆行安说着唏哩呼噜的就喝了一碗稀饭。

禾苗也放下了筷子。

陆行安把碗收拾了去洗,他问禾苗:“明天还喝鸡汤不?我一早起来杀鸡。”

禾苗忙摆手:“你可别了,我现在别说鸡了,鸡蛋我都不想吃,就今天这稀饭馒头吃的最舒服。”

陆行安笑了,“鸡吃够了没关系,明个东子家杀羊,我给你切块好的回来吃。”

禾苗咧嘴的笑了,他想这糙汉子如今也成了细心人。

晚上,夫夫俩就搂着孩子在被窝里说话。

暖哥儿乖的很,在爹爹怀里躺了会就睡着了。

陆行安忙把小窝窝铺好,就接过暖哥儿小心翼翼的往小床上放。

陆行安把孩子盖好,又蹲在边上瞧了半天。

禾苗喊他:“还不来睡觉。”

陆行安咧了咧嘴,起身上了被窝。

一进被窝他就把禾苗搂进怀里。

“好夫郎,今晚能成吗?”

禾苗在他怀里红了脸:“怎么不成,孩子都满月了。”

这陆行安可就来了劲。

他起身吹灭了油灯,一转身就亲住了禾苗。

“好夫郎,想死我了。”

禾苗被他揉的全身通红。

“你轻一些。”

陆行安被欲望支配着,哪里还知道轻重?

禾苗被他箍在怀里来来回回的颠簸着。

明月高挂,月光透进这温暖的小屋内,屋里恩爱的夫夫俩交叠着的身影都被照的清晰。

陆行安搂着禾苗柔软的腰身,他觉得不够,怎么着都不够。

他觉得胸腔里的爱意在翻腾,在咕噜咕噜的往外溢。

可他仍觉得不够爱。

他要给禾苗更多,所有的…更好的…更多的,都给禾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