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哥在一旁听着,都有点吓着了。
尤其是陆晓,他紧紧抱着禾苗的胳膊,像是怕他下一秒就要被绑走一样。
禾苗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
“别怕,咱们都知道了,他们就得逞不了。”
陆晓愣愣的点头。
禾苗其实自己也怕。
林意也觉得怕人:“这人怎么这么坏?还敢打这鬼主意!”
江怜却不怎么害怕:“他敢来绑人试试,我咬也咬死他。”
王菊也说:“禾苗,陆晓,到我家去住,他们敢来,我就敢拿刀子,还能让他们给欺负了?!”
杨老大倒是怪喜欢这种不怕事的性格的。
他朝着陆丰竖了个大拇指。
“你媳妇,是女中豪杰。”
陆丰嘿嘿的笑了。
原本沉重的气氛也轻快了些。
陆行安静了半晌,才说:“我有个法子,能把朱老三一伙人制住……。”
当天晚上几家子还是照常回了家。
杨老大听了他的计划,见他安排的妥当,也就趁着天黑出了村。
第二天一早,陆行安就像往常一样去了铺子上。
朱老三比他来的还早。
陆行安瞧他的眼神冷了许多。
朱老三还是那副样子,只要有人来卖货,他就说秤不对。
不过现在已经没多少人搭理他了。
该怎么卖,还怎么卖。
李宁东坐在铺子前跟陆行安闲聊。
他斜了一眼朱老三,装着不经意的样子说:“安子哥,你下午要去镇上啊?”
陆行安“嗯”了一声:“我去镇上有点事,今晚不一定能赶回来,铺子上你多看着点。”
他说完就去看朱老三的反应。
朱老三原本吊儿郎当的坐着,可一听说陆行安今天要去镇上,晚上还赶不回来,他立马就坐直了身子,竖着耳朵听两人的对话。
李宁东故意大声说:“没事,你忙你的,铺子有我,晚上回不来就在镇上住下,别摸黑往家赶。”
陆行安也煞有介事的点头说好。
朱老三跟身边的几个小跟班使了个眼神。
几人就假模假式的走了。
他们这边一走,陆行安也就忙着往家走。
禾苗依旧进进出出的忙活。
下午的时候陆行安真就套了牛车走了。
禾苗跟陆晓站在门口送他。
真就跟汉子要出去,夫郎出门送的样子。
送走了陆行安禾苗跟陆晓就开始收拾牲口,等一切收拾好,两人就早早的插上了门。
陆晓原本是有些怕的,可见禾苗那么冷静,他也就出奇的静下心来。
夜深如墨。
村子里静的出奇。
朱老三几人趴躲在陆行安家屋后的玉米地里。
朱老三拽过身边的人,说:“你去开锁,再把他家的狗引出去。”
他身边的男人是个矮个子,大家都叫他冬瓜。
冬瓜点了点头,猫着腰就往门口走。
他原本是有点怕的,怕惊动陆行安家里的大黑狗,闹出动静再引来人。
结果今晚的黑豹跟没瞧见他似的,听到他开锁的声音,也就过来闻了闻,居然也没叫。
冬瓜一喜,觉得今天是天时地利人和,这票是肯定能做成。
他顺利的开了门栓,就急忙跑回玉米地。
“三哥,成了,门栓开了,狗也没叫。”
朱老三兴奋的直瞪眼。
“他娘的,这是老天爷帮我呐,走!哥几个,挣钱了。”
其他几个男人也都高兴的直咧嘴。
他们套上头套,就往陆行安家门口走。
屋里禾苗跟陆晓紧紧的挨着,马正守在屋门口从小窗往外钱。
就见朱老三推开大门,直接进了堂屋。
他见东面的屋子里还留着亮,这间屋子又是最大间的,他就觉得禾苗是住在这间屋子里的。
他冲身后的几人挥了挥手。
那几人就悄悄摸摸的进了堂屋。
一个男人推了推门,见门没插,他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朱老三借着亮光,瞧见床上被窝里躺着人,他顿时就心花怒放起来。
他瞧着隆起的被窝,突然心生歹念。
他想,小哥最在意名声,被欺负了也都是不敢吭声的。
他邪恶的笑了。
拉了拉衣服就直接掀开了被窝钻了进去。
其他几人一瞧,也都往床边去。
他们正在想着美事,却没成想屋门已经被锁上了。
陆行安领着戚大伟带着几个官差也刚好赶到家。
屋里朱老三也已经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因为他一钻进被窝就被陆丰当脸一拳。
柱子也从柜子里出来,一脚就踢趴下一个。
擒贼先擒王。
他俩将朱老三按住后其他人就不敢动了。
李宁东守着门,听到朱老三被揍的哀嚎,他就觉得手痒痒。
早知道这锁门的活让柱子干得了。
他喊:“别打狠了啊。”
陆丰踢了朱老三两脚,“放心,不能让他有伤。”
李宁东刚想说自己也进去揍两拳,结果就见陆行安回来了。
他忙拍门,小声说:“安子哥带人来了。”
陆丰说了句知道了。
李宁东这才喊:“官爷,您快来啊,这几个人厉害得很,我大哥都要挨打趴下了。”
屋里柱子故意松开了朱老三。
朱老三刚才被按着头打,这会手脚得了空,他自然要打回去。
他朝着柱子就是一拳,结果他还没碰到人,柱子就“哎呦”一声撞向门板。
“东子,快开门,他们要打死我跟大哥了。”
那官差也说:“还不快开门,你两个兄弟要吃亏了。”
李宁东这才哆哆嗦嗦的去开门。
门一打开陆丰就一头蹿了出去。
朱老三正在追着陆丰打,还没瞧清面前的人就一拳砸了过去。
官差没有防备的被迎面打了一拳,顿时就流了鼻血。
陆行安跟几个官差一拥而上。
陆行安一脚踢在朱老三的腹部。朱老三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陆行安一把将他按住,手上的力气大的让朱老三觉得陆行安是要捏死他。
事实上陆行安是真想捏死他,敢将主意打到禾苗身上捏死了都算便宜他。
李宁东见陆行安要发狠,忙过去拍了拍他。
陆行安冷静下来,今天他们没有自己动手,就是不想惹祸。
屋里的几人也都被官差按住了。
朱老三这会才瞧见官差,他立马傻了眼。
先前被他打出鼻血的官差用刀子架在了他脖子上,朱老三居然害怕的哭了。
“官爷,别杀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他说到这里顿了顿。
他想,自己什么都没干怕什么?
“官爷,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就是入室盗窃,而且还没得逞。”
官差上前踹了他一脚:“哼,那可不止,你们盗窃,意图绑票,勒索钱财,还殴打官差,现在是数罪待定,走,去衙门。”
朱老三的几个小跟班立马就哭求起来。
“官爷,求您明见,我是被朱老三威胁了才跟他干的啊。”
“是啊,官爷,我们都是老实的庄稼人啊。”
官差抹了抹鼻子上的血:“成,等去了衙门你们把朱老三的罪行说清楚,衙门会秉公办理的。”
朱老三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
官差把人绑好就带走了。
等人走后马正才带着禾苗跟陆晓从隔壁屋里出来。
陆行安见两个小哥都白着脸,知道他们是吓着了。
他摸了摸陆晓的头。
“你今晚跟你小哥住,二哥给你们守着门。”
陆晓仰头,瞧着陆行安:“二哥,你这个瓮中捉鳖的计划很厉害,就是怪吓人的。”
禾苗突然笑,他还怕陆晓吓坏了,没成想这小哥倒挺坚强。
陆行安笑着又揉了把陆晓的脑袋:“这叫瓮中捉“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