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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村子就这么大,也没听说过谁家要办事。

这会猛的一听有来接新娘的都慌的起身出去看。

胆子小的还以为是见鬼了。

王菊家挨的近,他们两口子也跟着出去看。

眼见着接新娘的队伍来了家门口,倒把两口子吓了一跳。

王菊很快反应过来。

“是来娶陆玉的。”

陆丰一愣,一想也是。

等陆晓跟禾苗赶来的时候,陆田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大家都想看看是谁来娶陆玉。

陆晓扒拉开人群,拉着禾苗站到了陆丰家门口。

陆田家门口连块红布都没挂,谁能瞧出来这是办喜事的。

“嫂子,是谁来娶的陆玉,你看见了吗?”

王菊说:“我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几人正说着话,那男人就拉着陆玉出了门。

陆玉穿着喜服。

但孕像难掩。

陆田跟朱秀抹着泪送人出了门。

陆晓皱着眉头,看着陆玉身边的新郎。

陆晓越看越觉得这人眼熟。

突然,陆晓想到了陆玉嫁出门的姐姐。

她姐姐前年回娘家的时候就是这男人跟着来的。

陆玉叫他……姐夫。

陆晓惊的半天回不过神。

禾苗不认识陆玉姐夫,他只觉得这新郎年岁有些大。

跟着后面赶来的陆行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新郎官。

他也是一愣。

一群人接了陆玉就吹吹打打的走了。

陆田跟朱秀追出去两步。

老两口都哭了。

嫁女儿哭一哭也是常有的。

可他家明显不是要办事的样子。

王菊这会琢磨出味来。

她小声说:“新郎是陆玉的姐夫?”

陆丰也想起来。

他“啧”了声:“这都是什么事啊!”

围观的里面也有人认了出来。

都在小声的嘀咕。

陆田跟朱秀哭了一阵也没人来劝。

最后老两口相互搀扶着回了家。

平时看惯了朱秀嚣张跋扈,这会看她佝偻着腰倒有几分可怜。

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热闹看完了,人群就散了。

几人进了陆丰家。

王菊皱着眉头说:“真是陆玉她姐夫?”

陆晓点头:“我见过他好几次,就是他。”

王菊一脸的不敢相信。

“她姐夫居然来娶了她,她还有了身子……”

王菊没再说下去。

这一看腌臜事。

天刚亮,陆玉嫁给他姐夫的事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不光妇女在议论,连汉子都在聊闲。

毕竟这么炸裂的事可不多见。

还是姐夫跟小姨子这种香艳的故事。

江怜觉得怪吓人的。

“她姐夫我见过的。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咋会干出这种事。”

林意坐在边上也说:“我就说听着有唢呐的声音,但我睡的沉,没起来。”

禾苗收拾着玉米种子。

他说:“要我说都是父母的不是,不好好教养孩子,从前陆玉老说要嫁给良子的时候她父母都没吭过声。”

陆晓也跟着说:“就是,环境可太重要了,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他们在家说着话。

陆行安这边已经翻了几亩地了。

管他谁娶了谁,反正都不碍着自己什么事。

反而是自己这块空地得快些种上东西。

他翻地的时候顺道给陆丰的地也翻了。

等陆丰来的时候陆行安都快弄完了。

“你咋翻地也不叫我。”

陆行安把犁头从牛犊子身上卸下来。

“老规矩,不管你种啥都得给我分点。”

陆丰嘿嘿直笑。

“放心吧,等有收成了少不了你的,你今天翻地是打算点玉米吗?”

陆行安点头。

“今天点起来,明天得去镇上送米酒去。”

陆丰说:“行,我帮你点。”

陆行安拍了拍他:“点玉米这活有人干,你陪我弄肥料去。”

这所谓的肥料就是粪堆。

陆丰摇头。

“我点的快,你让柱子跟你弄粪吧。”

陆行安拽住他的衣领。

“别躲懒。”

陆丰被他拽的直笑。

禾苗拿着挑好的玉米种子过来时,他们兄弟俩也刚好拉着粪回来。

陆晓臭的直捏鼻子。

江怜平时下地弄粪也是常事,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被这味道冲的直反胃。

林意更是躲的远。

禾苗让他回去。

“你可快回去吧,这磕磕绊绊的再摔着。”

林意点头,三两步就跑远了。

禾苗吓的在后面喊:“你慢些,有了身子的人怎么还跑上了。”

林意跑远了才站定。

“没事,好着呐。”

江怜乐的直笑:“还是年纪小,双身子了还能跑的这么轻松。”

几人说着话就开始分头干活了。

陆晓跟江怜一左一右的在前面挖坑。

禾苗扔玉米种子。

陆行安跟在后面扔粪。

陆丰最后盖上土。

人多好干活。

几人边说边忙,小半天时间玉米就点好了。

禾苗晚上留江怜几人在家吃饭。

李宁东今天自己上了山。

猎了几只山鸡回来。

杀了一只拎给了禾苗。

柱子跟陆兰这几天忙田里的活计挖了几条鳝鱼。

今天人齐干脆也拿来吃了。

陆丰跟王菊也拿了十来个鸡蛋来。

说是禾苗留他们吃饭。

但其实就是搭伙做饭。

自带食材不说,还帮着做。

禾苗挺喜欢这种几家子热热闹闹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

这事放在从前他想都不敢想。

从前家里来客人了烧刷洗弄都是禾苗的,可吃饭却没他的份。

记得有一回家里来了客人。

他忙好后,就要回柴房。

可是那人非让他跟着一起吃。

刘桂花估计是不好驳客人的面子,就让他跟着吃了。

禾苗那时候多饿啊。

明知道吃完了饭要挨打,却还是端着碗吃了。

他那天吃的很饱。

饱到挨打的时候差点都吐了。

他记得那天他的头上被打了一个大窟窿。

他疼的晕死过去。

晕前他还以为自己真要死了。

当时还挺庆幸自己能做饱死鬼的。

禾苗想着想着不由的抬手去摸头上的伤疤。

那里明显凹下去一块。

使劲一按好像还会疼一样。

陆行安看他一会发呆,一会摸头的。

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走到禾苗面前。

问他:“咋了,头疼吗?你去歇着我来弄菜。”

禾苗回过神,抬头冲陆行安笑。

“没事,我来弄。”

禾苗看着这满屋子的热闹,心想,多么高兴的一天啊!

想从前那些事做什么?

饭菜上桌,禾苗又去开米酒。

“这桶是晓晓酿的,今天我们来尝尝。”

陆晓跟在后面说:“尝尝,尝尝。”

陆晓酿的米酒不错,禾苗夸他聪明,能干!

把陆晓乐的一整晚都笑呵呵的。

大家都知道禾苗这米酒是要拿出去卖的,一人尝了一碗就不再喝了。

大家吃的都高兴。

江怜却觉得没什么胃口。

吃了两口饭菜,就觉得不成了,想恶心。

他忍了会没忍住,跑出去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