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陆行安就把弓箭,刀具都拿了出来。
他仔细擦拭了一番。
盘算着明天要去哪个山头。
禾苗坐在厨房里蒸糯米。
看陆行安在院子里忙活的一头汗,他知道这汉子是想赶紧挣钱回来。
他端了碗凉茶过去。
“急啥,屋子才盖好,你歇几天再上山。”
陆行安一口气把凉茶喝完。
“你不也没歇着,这就开始蒸糯米了。”
禾苗抿嘴笑。
“我这是轻松的活,你上山可是要出力气的。”
陆行安抬头看着他笑:“你汉子有的是力气。”
禾苗见他又要说混话,接过碗扭头就走。
陆行安在院子嘿嘿的乐着。
他想只要他们夫夫俩劲都往一处使,那日子自然能过的好。
第二天陆行安跟李宁东俩人就搭伙上了山。
禾苗跟陆晓就在家里忙活。
陆老头坐在院子里看兔子。
他瞧着儿子这气派的屋子,觉得心里安定了。
陆丰的屋子虽然有些年头了,可那也是泥砖屋。
盖的位置又好,门前屋后也都开阔。
现在王菊也有身子了。
性子也变了。
陆丰也有田地了。
日子越过越好了。
他眯着眼睛笑了会。
觉得能去见晓晓他娘了。
今天山上的收获可不小。
李宁东发现了一群山鹿。
他俩今天没带大虎。
想让山鹿保持皮毛完整,那就只能射腿。
可射中腿后山鹿不会立即毙命,还得跟着追,搞不好就得跟丢。
好在今天带了套网。
但这套网扔出去就只有一次机会。
要么抓住猎物。
要么惊了猎物。
两人对视一眼。
开始分头行动。
陆行安拿着套网绕到前面去。
等他埋伏好,就冲李宁东打手势。
李宁东拉开弓箭。
把鹿群惊跑。
陆行安瞅准机会,一个套网扔出去,就将迎面撞来的山鹿套了个正着。
山鹿挣扎的厉害。
陆行安差点没按住,连着被踢了几脚。
李宁东赶紧来帮忙。
两人合力把山鹿捆了个结实。
今天这只山鹿可不小。
李宁东乐道:“这山鹿可值钱了。”
陆行安也说:“那是,光皮毛就能值不少。”
俩人把山鹿捆在木头上,一前一后的抬着。
“东子,我带你去抓水鱼的地方看看。”
李宁东点头。
“这地方别给别人知道,有些爱糟蹋东西的,一天就能给这山沟沟抓完,他们可不管大小。”
陆行安点头。
“就跟你说了,要是毁了就找你。”
李宁东嘿嘿笑了两声。
“我可没那么缺德。”
两人一路说笑的来了山沟前。
老远就看见水沟里有几只野鸭子。
两人噤了声。
拿出弓箭。
他俩手法都准。
人射中了一只,其他的几只吓的就往远处飞。
陆行安手快,拿出箭又射了一支。
这只野鸭子落到了深林里。
陆行安记着它落下的方向,打算过去捡。
李宁东早就热了一身汗。
此刻看见了水,他二话没说一头就扎了进去。
陆行安把两只野鸭子捆好放到背篓里。
又把网兜递给李宁东。
“这里面有不少大鱼,水鱼也大,你在这抓,我去捡鸭子。”
李宁东点头:“当心着些,那边林子深的很。”
陆行安点了点头。
往林子里走去。
八月的天,树木都枝繁叶茂的,最容易在林子里走丢。
陆行安一边走,一边用小刀刻记号。
往林子里走了一会陆行安就发现了那只受伤的鸭子。
它伤了翅膀,飞不起来。
看到陆行安来了,慌的往林子里跑。
陆行安跟着追了过去。
这鸭子还挺能跑。
陆行安追了半天才抓住它。
等陆行安把鸭子绑好,一回头就有点分不清方向了。
他转身往后走了一段路,觉得不对,又回头往右走。
陆行安还是边走边做记号。
他倒不担心走丢,最多就是迷会路。
往右走了一会,陆行安就觉出不对来。
眼前是一处悬崖。
陆行安不记得有没有来过这。
他蹲下身用石头在大树下摆了个记号。
出于好奇。他又往悬崖下看了看。
下面绿油油的全是树木。
陆行安扔了块泥巴下去。
没一会就听到了泥巴落地的声音。
看样子不是很深。
但就是这悬崖直溜的很。
半点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又在跟前琢磨了会。
突然看见悬崖上长了许多不认识的草芽,有的还开着黄花。
陆行安觉得稀奇。
伸手就想采一株。
可这草不偏不倚的都长在悬崖中间。
只有一株长在了上面点的位置。
陆行安趴下身。
伸长手拽了一株。
他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也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眼见天色晚了,他也不耽搁了。
又试了几条路才走出了林子。
这边李宁东也抓了几条大青鱼。
但找了半天就抓了一只比较大点的水鱼,其他的都不够个。
他又给放了回去。
两人汇合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往家走。
禾苗正在家里跟江怜说话。
汉子上山了,他俩把牲口收拾好,就喜欢坐在一起说话。
陆晓天天去放大鹅。
觉得自己都要晒黑了。
禾苗哄他:“那明天我去放,你在家。”
陆晓想了想,自己在家收拾的没有小哥利落,而且小哥还要酿米酒呐。
“还是我去放吧,我觉得我收拾不好家里。”
禾苗摸了摸他的头发。
“过完年就十四了,不许说自己收拾不好家里。”
陆晓觉得小哥现在好多话都不许他说了。
“小哥,长大了就不能说心里话了吗?”
禾苗一愣,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管着陆晓了。
陆晓又说:“上次刘桂花来闹事,明明我也动手了,你却不许我说。”
禾苗觉得陆晓大概是这世上最单纯的人了。
“那天良子在,我怕他觉得你凶悍才不让你说的。”
陆晓咧嘴笑。
“小哥,你就是想太多了,我们一起长大的,我什么性子他都知道的啊。”
江怜看的明白。
禾苗这是从小到大被指点怕了。
所以才处处不想陆晓留给人议论的话柄。
“你小哥啊,就是太疼你了,怕别人说你不好。”
陆晓笑眯眯的。
“我知道,我小哥最疼我。”
三人正说着话,就见两个汉子回来了。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趟收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