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
此时,就连祁雷都感觉到了后怕,因为这个技能一旦施展开来,那将后果不堪设想,整个清凉山恐怕都会被炸掉大半,对于这种结果他显然是不想看到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只能希望他的这圣人技能能够将卢羽的这三色花给挡下,再不济也希望能卸掉大部分伤害才好啊。
“清凉山所有弟子离开下山!”
听到祁雷一声冷喝,所有弟子也是在第一时间什么也没想就蜂拥而下,朝着那山下而去。
他们自己也都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不走,那就是等同于给清凉山陪葬,而此时下山,也就意味着,从此以后,这天底下将再无清凉二字。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们也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甚至是连一个人都没有要留下的意思,或许他们知道,东山再起四个字的意义。
又或许他们先前看到了这恐怖花儿的威力,至今为止还是历历在目,所以怕了。
不过庆幸的是,不管是哪一种原因,不到片刻时间,所有人全部下了山。
就连何雪、何刽才二人都感觉事情不对劲,赶紧屁颠屁颠下了山。
此时的山上,也就只剩下双圣战双圣。
祁雷心里也明白,这场生死战斗能赢的机会早就已经错过了。
“老家伙!”
“现在你还敢说能将我留下吗!”
卢羽一声冷喝而去,声音在那半空中徘徊不定,响彻云霄。
随即双手一挥,玄极枪随风而动。
“大玄游神枪!”
卢羽挥枪而动,左手森白浩然炁,右手青蓝浩然炁同时融入枪中,此时的玄极枪所释放出来的大玄游神枪技能同样是拥有两种不同颜色,威力更是大幅度提升不少。
砰的一声,天地瞬间颤抖起来,仿佛整个天下都动了一动。
轰然间,天空竟被炸开一个血盆大口,那彼岸花直接强行将祁雷的那道白色极光冲散开来,一直怼到了祁雷跟前。
“给我爆!”
伴随着卢羽的喃喃喝去,那彼岸花儿如同是有了灵性一般,收到指令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一时间,整个清凉山都被这一朵彼岸花儿完全笼罩在其中。
花开四散之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那一片片废墟,跟那残垣断壁一般的广场,甚至是整个清凉山都没有一块好地。
此时的清凉山,完全不比荆北城内好上多少,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卢羽吐了一口清气,瞬间感觉轻松不少,坦白说,这彼岸花的威力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有如此恐怖的杀伤力。
就他他自己都被这花儿的余波震退数十步,若不是他连忙调出金光护体,恐怕也免不了受其波及。
不过此时他最想看的还是祁雷这老家伙的状态,不过即便是他不死,不还有一记大玄游神枪等着他吗?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还活着没有。”
卢羽喃喃自语,他是希望这老家伙被这彼岸花花给当场炸死就再好不过了,不过看眼前这情况,恐怕他还活着呢。
因为祁雷的经验值并没有出现到他的身上,所以大概率两种可能,要么祁雷还没有死,要么就是祁雷的经验值被他人所夺。
而眼前这种情况,也就只有第一种比较靠谱。
果不其然,在那浩然炁烟尘散去,祁雷踉踉跄跄立于半空中,全身上下都被炸得伤痕累累,不过好在还有一口气在。
祁琳看了过来,如今祁雷早就已经不是之前那一副风度翩翩的老年男子了。
“卢羽!”
一声冷喝而来,祁琳也顾不得身后的灵魂体了,径直便向卢羽爆射而来。
卢羽微微扫了一眼,右手长枪一动,他并没有结束对祁雷的最后一击。
轰的一声,大玄游神枪从祁雷身上穿身而过,祁雷瞬间烟消云散。
而祁琳一剑刺了过来,卢羽一把抓住前者手臂,用力一甩,瞬间将她甩出数十丈开外。
“滚开!”
祁琳被甩开之后,她并没有着急继续进攻,而是瞬间打开空间缝隙,一个纵身进入其中,随即消失不见。
卢羽凝神看去,说不清楚的五味杂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祁琳离开了清凉山,如今已是无迹可寻。
即便是能寻,恐怕也需要很多时间,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这老家伙,跑得比鬼还快,就这么把她的师弟给摞下了。”
卢羽喃喃低语说着,这一战他其实也伤得不轻啊,若是祁琳真的跟他拼死一战,恐怕最后的结果,绝大可能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此时祁琳离开,无异于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突然间,一股庞大的经验值涌入卢羽体内,一股能量马上将他的身体给充满。
而何雪、何刽才二人看到卢羽胜了之后,二人快速来到了他的身旁,并且都做出了战斗姿势。
他们不清楚祁琳去了什么地方,到底是消失了,还是准备偷袭此时已经是差不多回光返照的卢羽,若是卢羽在这个关键时候被击杀,那么一切都完了。
而与此同时,那尊灵魂体小塔也快速的回到了卢羽脖子上。
“你没事吧?”
何雪喃喃开口询问卢羽。
后者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还死不了。
“祁雷已死,清凉山彻底输了。”
何刽才喃喃说着,仿佛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一般。
他甚至是有些庆幸,这件事情终于得到了一个解决,或许不是他的主要原因,但归根结底,心中的一块石头还是放下了。
总而言之,他们不会再因为帮助卢羽而吃罪于清凉山而不敢全力以赴,也不会说,清凉山这个庞然大物惹不起,都对他晓之以理。
而何雪仿佛感觉她眼前这个少年越来越成熟了,从先前那个第一次出手救自己时的少年,到后面的独当一面,再到如今的覆灭清凉山,可以说,在年轻一辈里面,在她的眼里,不会再有人比他还要优秀了。
这个少年也从这个时候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她的心里,或许就不是从现在开始,又或许是早就已经进入了她的心里,只是如今越发深入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