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报纸显眼位置赫然放着一张图片,
一张照片上是一个个鼓鼓囊囊堆起来的麻袋,不知道装的什么。
底下配了一则文字。
【货已收到,且听龙吟换xue计划干得不错,一个顶十个,果然办事还是得有熟人,“111,5653 ,1356,666,哈哈哈。】
“这鬼数字到底什么意思?”加上之前奉天报纸上那个,这是它第二次看到这串数字了。
井口宇衣郎双眼凑近图片仔仔细细一点点看,终于在一堆压得密密实实的麻袋中的一个麻袋底部发现了几个小小的字眼,“这好像是奉天那边粮库的标记,难道是奉天的储备粮出了问题?八嘎!”脸色阴沉地像老天给了它一巴掌似的。
它想到几种可能,一是有人在奉天拍到了粮库照片,故意拿到津市捉弄它们,引它们上钩的。
二是有人故意在津市的粮库里拍了一张照片,麻袋上的标记是故意伪造迷惑它们的。
三是……奉天那边的储备粮真的出了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但是消息被压下来了,没传出去。
井口宇衣郎是土肥圆先二的弟子,它马上电告土肥圆,又马上派屎兵把津市的报纸给奉天的山口平一郎送去。
井口宇衣郎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亲师傅居然就在津市。
土肥圆先二虽然在津市,但是近日东北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没有它不知道的。
它自然早就知道奉天取引所储备库被盗一事,但自诩手段了得,眼线众多的它也至今摸不清那伙盗匪的去向。
至于储备库墙上那串数字它早就获悉,都研究好久了,甚至亲自上阵翻译,也没弄出什么东西来。
这串数字又好几次重复出现,扰得它心烦,它都一度怀疑是盗匪故意搞出来扰乱它的。
不得不说,它真相了,真香。
这时,耳边突地隐隐约约听到围墙外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乐声,土肥圆心头涌起一阵烦躁和不悦。
“乐声?”它背着手边念叨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蓦地似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转身出去,打发屎兵找来自己信任的一头特务。
小桥边一郎急匆匆地从外面赶回来见土肥圆,在门口缓了缓气,进去躬身站立在一侧直挺挺问道:“机关长,您有何指示?”
“小桥君,你去翻一翻乐谱,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说着,土肥圆指指报纸上那串数字。
小桥边一郎马上领悟,机关长怀疑这串数字来自某一个乐谱。
“哈伊,卑职加班加点尽快找出结果。”说完,快速转身出去。
要是艾重华知道土肥圆先二这波操作,也不得不说一声,土肥圆先二是有两把刷子的,那串数字的确取自乐谱。
可惜,谅土肥圆先二翻遍天也找不到出处。
就算找出来差不多的又怎样,那就是艾重华拿出来戏耍它们的,嘿嘿。
前世爷爷爱看神剧,又喜欢吹笛子,每次吹笛子都要唱唱那些谱子,耳濡目染下她也记住了一丢丢,闲的没事在空间拿木头刻着玩,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换xue计划,熟人好办事?”奉天特高课的山田明野一脸阴霾,“难道取引所的高层被换了,储备库失窃其实是盗匪联合这个高层里应外合造成的。”
出了内贼,这事关重大,它吩咐特务严密监视取引所上下所有职工的一举一动。
两天后
正当山田明野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头特务进来伏在它耳边一阵密语,随后递上来一个信封。
山田明野带着疑惑打开信封,抽出了一沓票据。
它坐在案桌前,把票据一张张摊开,一个个款项,一个个指印和签字看过去,同时把一些款项抄下来仔细核对。
它仔细核查后发现上个月和前两周分别有两笔不大不小的款项对不上,存货量上明明写着五十吨玉米,但是发货和收货方却只写着四十万,存货量却变为了零,那十万吨物资去了哪儿?
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帝国的东西上动手脚?
里面没有猫腻说出来谁信?究竟是谁说谎?
它把有问题的票据抽出来,召集了几头得得力的特务,手指在票据上弹了弹,带几头特务看过票据记下上面的信息后
山田明野阴笑着下令:“你们几个马上前去调查是哪一方说谎,同时把最近监视取引所的所有资料收集过来,今晚我要看到结果。”
日头西坠之时,山田明野等来了汇报结果的特务。
一头特务鞠躬后面无表情地站直汇报:“课长,上个月5号取引所本应发往华东的四十吨物资,据花东方面回应也确实收到了四十吨。
但其实发出的是五十吨,其中十吨经羽田真一郎和三位组长的手联合辎重队大佐宫川翔太,在津市转卖给了大毛国。”
至于前两周那批物资,经查羽田真一郎秘密联络了一名花国商人,储备库看守的大佐和羽田真一郎去花乐坊喝过三次酒,没过两天储备库失守被盗,储备库上下五十屎兵全部患病。”
另一头其貌不扬,个头也就根号二高的特务上前补充自己的发现:
“课长,在此期间羽田真一郎跟着它的飞行员弟弟,还去了两次空军俱乐部,据悉空军三分之二的飞行员经常去那里,在羽田真一郎去了那里之后没多久,这些飞行员先后患上风寒,迟迟不见好转,用药后病情反而加重,医院诊断疑似中毒,它的弟弟也不例外。
这是在羽田真一郎住处搜到的五万丑币,其他的联络信件没有找到,据观察羽田真一郎非常谨慎,所有信件看过就会烧毁。”
山田明野马上派特务联合宪兵队火速赶到取引所办公大楼,不容分说地扣押了取引所信托猪式会社社长羽田真一郎等数位高层。
“诸位,不好意思以这种方式把大家请过来,不要慌张,我们只是就储备库一事进行一些问话。”
它亲自问话,东拉西扯地问了一堆,期间它一直不错眼地盯着羽田真一郎,目光不断打量羽田,像要找出什么破绽。
羽田这家伙问什么都老老实实回答,不遮不掩毫不畏惧山田的打量,它知道如果不老实反而会更遭怀疑,甚至会被用上特高课甄别内奸的刑罚手段。
羽田隐约听到“数据……核实……对不上……”等词语,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好,但马上强装镇定,不敢露出丝毫不安。
“请大家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你们平时在票据上怎么签名就怎么来。还有从上个月开始所有的行程,接触的人全部写下来。”
羽田真一郎和几头分管的组长顺从地在纸上签上各自姓名,俯首沉思一点点回忆按照山田的要求慢慢写出来。
山田立即当面拿出票据照着上面的签名比对。
羽田真一郎和其中两头组长的心像被系上了一根绳子,随着山田的举动时不时揪一下,生怕真查出什么来。
羽田真一郎可能是老手了,心里再怎么着急面上也不表露一丝一毫。
那两头组长瞅着山田的视线在其中一张票据停留了半柱香,内心的恐慌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心也像一只惊慌的兔子,七上八下地跳着。
等山田明野抬起头眼睛看过来,又状似无意地扫了它们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眸,却微扯唇角,嘴里发出一声冷笑。
两组长不受控制地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地进散了。
“长岛君,明山君,上个月5号真的发了四十吨物资去花东吗?能不能解释一下这张票据是怎么回事吗?”
长岛台郎和明山林一郎视线触及那张票据,再结合刚才山田的一番问话,知道特高课一定掌握了一定的证据,顿时面如死灰。
山田明野挥手叫了两头特务进来把长岛和明山带下去审讯。
它的目光瞄向了一边老神在在的羽田真一郎,缓缓开口:“羽田君,不知是否听说过换xue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