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云挡住了刘歌一剑,随即长剑一挥,一招“四面楚歌”,向刘歌疾攻过去。
只见剑气纵横,漫天剑影铺天盖地般的向刘歌刺去!
林清云不愧是泰山派的副掌门,不但内力精深,剑法也是精妙之极,令刘歌不敢小觑。
林清云的泰山剑法不仅又快又狠,而且招式变幻莫测,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而刘歌的伏魔剑法看似简单明了,却总能在林清云那变幻莫测的招式中攻其弱点,竟丝毫不落下风。
二人均是以快打快,片刻之间,便已斗了五六十招。
林清云见刘歌的剑法简单之极,毫无变化,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招,实是看不出他究竟出自何门何派。
这种简单的招式,只怕就是在街上卖菜的那个王二麻子也会的。
林清云见刘歌用如此简单的招式也能与自己斗上几十招,而且丝毫不落下风,心中也是暗暗称奇。
激战中林清云腾空而起,居高临下,一招“力劈华山”,长剑带着三尺剑气,狠狠的向刘歌头上劈去!
这一剑快逾流星,势猛力沉,凌厉的剑气直催得刘歌头发乱飞,肌肤生痛!
刘歌避无可避,只得右手一抬,横剑在头顶之上,硬接了这一剑。
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双剑相交,火星四溅。
林清云的这一剑凝聚了他毕身的功力,威力非同小可,幸好刘歌用的龙吟宝剑是用玄铁铸就,坚硬异常,若是普通长剑,必定会被林清云的这一剑劈断。
刘歌也被他这一剑震得手腕发麻,只觉得有一股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传来,双脚竟已陷入泥土之中!
刘歌暗暗吃惊,看来还是小看了林清云,虽然只是还虚境一重,真正的实力还是在他之上。
心念未了,林清云的第二招“力劈华山”又已劈下!
刘歌怒道:“老小子,又来这招啊?”
他口中骂着,飞身一跃,拔出双脚,施展出踏云追月步法,轻松的避开了林清云的这一招“力劈华山”。
林清云一招落空,正要变招之时,刘歌早已飞身而起,一剑向他胸前刺去。
林清云挥剑欲挡开刘歌的这一剑,谁知刘歌手腕微微一偏,疾刺而出的宝剑竟已改变了方向,发出凌厉的剑气,向林清云右肩刺去。
此时林清云挥剑保护胸口,右肩正是最大的破绽。
林清云来不及挥剑来挡,危急中展开身法,闪电般往后退去。
刘歌大喝一声,宝剑忽然化作两道剑光,如影随形般的追着林清云刺去!
林清云接连施展出好几种步法,才勉强避开了刘歌这致命的一招,虽然侥幸没有受伤,身上的衣服也已被刘歌的剑气刺了两个大窟窿。
林清云道:“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刘歌道:“要是没有两下子,又怎么能对付得了你这老家伙!”
刘歌说完,使出伏魔剑法,再次向林清云攻去。
刘歌的剑法,看似稀松平常,其实是已经完全掌握了伏魔剑法的精髓,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此时的他平心静气,动作快如闪电,每一剑刺出,都发出凌厉无比的剑气,而且每一剑刺去,总能攻向林清云的破绽之处,令其防不胜防。
二十招之后,林清云已被刘歌逼得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了。
林清云心中也是十分憋屈:堂堂的还虚境一重高手,居然被一个凝神境巅峰期的小子碾压,若不是他亲身体会,他就是到死也不会相信世上居然还会有这种怪事。
又过了十招,林清云已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被刘歌杀得疲于奔命,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
刘歌运转通天傲世诀,体内真气连绵不绝,遇强则强,越打越有精神。
此刻,他体内的真气汹涌澎湃,竟隐隐有冲击还虚境之意。
刘歌运转全身功力,剑招越来越快,剑气纵横,林清云来不及闪避,左腕已被刘歌一剑刺中。
那龙吟宝剑本就锋利无比,又有刘歌的功力加持,威力倍增,只轻轻一刺,林清云的左腕便已被割断,左手掌“噗”的一声,落在地上!
林清云左掌被废,大惊失色。若是再战下去,必定会死在这小子手里。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林清云打定主意,当即虚晃一剑,转身往山下奔去。
刘歌喝道:“哪里走!”展开轻功,向林清云追去。
张义万万没想到林清云也会败在刘歌剑下,只看得目瞪口呆,待二人去得远了,这才起身,往山下走去。
林清云催动全身功力,施展出踏雪无痕的轻身功夫,风驰电掣般的往山下逃去。
刘歌也催动全身功力,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拼命追赶林清云。
刘歌的功力和林清云相比,还是稍逊半筹,他虽然已使出全力,还是追不上林清云,二人的距离越拉越大。
刘歌眼巴巴的看着林清云即将逃脱,心中焦急,却又毫无办法。
此时林清云已飞奔到山脚下,正要沿大路奔逃,却见大路中间站着一个白衣中年人。
这个白衣中年人,正是泰山派掌门人:牟清风。
林清云见到牟清风,大喜道:“师兄,刘歌这小子已识破了我们的阴谋,还打伤了我,快杀了他灭口!”
牟清风点头道:“不错,杀了他灭口!”
林清云见牟清风点头答应,心中大喜,快步走到牟清风身边,说道:“师兄,你已达还虚境五重,有你出手,那小子死定啦!”
牟清风脸上忽然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说道:“你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都对付不了,真是废物。近年来我泰山派资金短缺,粮价又贵,生活质量每况愈下,你以为我还会再留着你,让你继续消耗泰山派的粮食吗?你就安心的做个替罪羔羊吧!”
牟清风话音未落,忽然抬手一掌,正拍在林清云的头顶上!
林清云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牟清风叹了口气,说道:“师弟,昔日你我二人设局诱骗江湖人氏,自以为聪明绝顶,如今想来实是荒唐,现在连天雀宗的上官飞都死在了这里,该如何向天雀宗交代?只有杀了你灭口,委屈你去做个替罪羔羊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刘歌追到了这里,却见林清云早已倒地身亡,尸体旁边还站着一个白衣中年人。
刘歌停下脚步,说道:“在下刘歌,给前辈请安了。不知前辈尊姓大名,这林清云可是你杀掉的?”
牟清风淡淡一笑,说道:“刘兄弟不必客气,这‘前辈’二字,老夫实是愧不敢当。老夫乃泰山派掌门人:牟清风。”
刘歌道:“原来是牟掌门,贵派的林清云设计陷害江湖人士,不知牟掌门可知道?”
牟清风叹道:“想不到林清云表面上忠厚老实,暗中却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害人害己,真是令人痛心呐。”
刘歌道:“做这件事的只怕不止他林清云一人,他一定还有同伙,牟掌门为何不先问清楚就下杀手?”
牟清风道:“我见林清云做出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怒火攻心,只想杀了他为江湖除害,至于他有没有同伙,我倒没有想过。”
刘歌道:“原来如此。对了,刚才我看见他是和张义一起上山的。”
牟清风道:“什么?张义和他是同伙?这两个畜生,真是罪该万死!”
刘歌道:“牟掌门上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正在这时,凤儿从山上飞来,轻轻落在刘歌肩上。
牟清风奇道:“刘兄弟居然也会养鸟?”
刘歌笑道:“在下闲着无聊,养只鸟儿,也好散散心。”
二人疾奔上山,寻找张义,却见张义倒在荒草丛中,头上破了一个小洞,血流不止,已死去多时。
牟清风仔细看了张义头上的伤口,皱眉道:“奇怪,张义头上的伤口是个小洞,深达数寸,即时毙命。我实在看不出他是被什么兵器所伤,刘兄弟可看出来了吗?”
刘歌也仔细看了张义头顶上的那个小洞,说道:“在下也看不出来,只是以在下推测,杀了张义的极有可能是李长风。”
牟清风道:“飞鹰帮帮主李长风?”
刘歌道:“正是。此人一手鹰爪神功独步天下,以他的指力,要抓破张义的头顶也并非难事。除此之外在下也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抓破张义的头顶,一抓毙命了。”
牟清风道:“我也想到凶手极有可能是李长风,只是那飞鹰帮远在千里之外,李长风又怎会来到这里?”
刘歌道:“李长风必是得了藏宝图,寻来这里,误以为张义也来寻宝,于是偷袭张义,杀了他,自己好独吞宝藏。”
牟清风道:“李长风武功远在张义之上,要杀张义易如反掌,刘兄弟怎么知道李长风一定是偷袭张义的呢?”
刘歌道:“牟掌门请看,那边数十丈处便是我和林清云打斗的地方,到处一片狼藉,而此处却连半点打斗过的痕迹都没有。”
牟清风道:“有没有可能李长风和张义也在那边打斗,张义不敌,头顶受伤,逃到这里,然后倒地毙命?”
刘歌道:“若是发生过打斗,李长风绝不可能一爪就将张义抓死,张义身上必定会有其它的伤口,衣服也必定会有破损。而现在看来,他衣衫整洁,头发不乱,此处又无打斗过的痕迹,因此在下断言张义是被李长风偷袭,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李长风一抓毙命。”
牟清风道:“原来是这样。刘兄弟聪明绝顶,分析入微,令老夫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刘歌道:“牟掌门过谦了。”
牟清风道:“李长风既已来了,必已进入洞中,只怕已经遭了毒手,咱们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