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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到了白夜戏的父亲下葬的日子,秦纹烟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和出钱买下了A市最好的墓地。

白夜戏生穿着一身黑衣,头上带着服丧的白巾。

白母扶着白夜戏的肩膀失声痛哭,自己相濡以沫那么久的丈夫,就在儿子即将迈入最好的大学前命丧黄泉,虽然秦纹烟这个最好的顶尖心理医生对白母心理开导了好久,真在这一刻,白母的心里还是被击溃了建设。

看着自己父亲的骨灰盒埋入土里,崭新的石碑被竖在这片背靠山清水秀的墓地之上。

白夜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参加父亲的葬礼是什么样的,从小到大,自己只是希望自己的父母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三鞠躬后,白夜戏跟在母亲身后为父亲都是石碑献上白花。

他怅然的看着这个不会倒下的石碑,自己昨天十八岁,而成年后的第一天,就是参加和主持自己父亲的葬礼。

因为是十三戏剧愚人首领父亲的葬礼,来参加的人之中有着一些身份显赫的人。

例如大夏审判庭的一把手夏无双夫妇和他们的女儿夏不雪,还有A市着名企业家余山夫妇和他们女儿白小梨。

其实白夜戏很意外夏无双居然会带着家眷来参加自己父亲的葬礼,因为自己除了是零神这个身份外,真的和夏无双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而看见夏不雪跟着夏无双出现的时候,白夜戏心里那个早就有答案的猜疑彻底放下了,夏不雪果然是夏无双的女儿。

安洁莉卡献上花后,面色一直很凝重的跟在白夜戏身后,而比起她,白母更需要秦纹烟这位心理医生陪着。

虽然这是很悲伤很严肃的场景和氛围,但是白夜戏还是被白小梨这个傻白甜给整的有点无语和想笑,那明明是他的父亲,结果白小梨哭的像是死了自己爹一样,白小梨的父亲余山,被自己女儿这一出搞的一脸黑线。

毕竟是自己女儿,改了白家的姓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也就算了,这丫头怎么感觉像是已经带入是白家女儿的身份了?

“你来参加我父亲的葬礼,你用什么身份和你妻女解释的?总不能是亲家公吧?”

“确实是。”

白夜戏和夏无双两个顶尖组织的首领站在崖边谈话,白夜戏此时一脸无语的看着夏无双,你真的不怕我是个黄毛吗?

“你是十三戏剧愚人的首领,我的女儿和你谈恋爱又不是和哪个街头混混在一起。”

“你应该知道我们所有人对你们的忌惮,但是至少在我这,我希望我的女儿只是开开心心的。”

白夜戏嗤笑一声,没有反驳他,这算是对自己的讥讽,也是对夏无双话语的认可,一个父亲的认可。

“夏不雪是被出局过的吧。”

白夜戏淡淡的开口,语气仿佛是在说一些很平常的事情,夏无双转过头看了白夜戏一眼,又随即转回去看向了远处的秀美风景。

“是,我的女儿怎么会是平庸之辈,小雪她在高一的时候就已经是异度者了。”

“身份呢?”

“伪装者。”

“不像。”

夏无双没有再回话,而是拍了拍白夜戏离开了,白夜戏转过身子,自己后撤一步就是悬崖,劲风吹的白夜戏的衣服哗啦作响,头带的白巾也被吹飞,飘向了远方。

夏不雪面带着担忧的在远处看着白夜戏,但是又因为得知了白夜戏父亲去世后,主动好几日没见,此时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很想上去抱抱他,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跟在白夜戏身边的那个金发混血的姐姐有的时候会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原来白夜戏身边还有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吗?而且那个秦纹烟姐姐居然也和白夜戏家里关系很好的样子。

白夜戏对夏不雪摆摆手,让她和自己父母离开,夏不雪的母亲拉着夏不雪,在远处对着白夜戏鞠了一躬后和夏无双离开了墓地。

白夜戏刚准备去陪同母亲和余家人说些话,结果余光看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祈,戴着面具的祈。

“你怎么来了?”

“为神明大人的父亲献花,顺便看看是怎么样美好的女孩能让神明大人视作白月光。”

祈笑了一下,将白花递给了白夜戏,转身离开了。

“神明大人帮我献上这朵哀思之花吧,我不方便摘下面具露面,太不礼貌,就不上去了。”

白夜戏拿着白花,不知道祈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看了眼安洁莉卡,但是她只是摇了摇头。

白夜戏只好转身向上走去,路过母亲和余家的人后,将这朵来自祈的白花放在了父亲墓前。

“祈是不是毁容了还是怎么,为什么不摘下面具呢?”

“没有哦,祈很漂亮的,但是她有心病,我也没见过她主动摘下面具,可能因为她一直在哭泣吧。”

安洁莉卡在白夜戏父亲的墓前,对着白夜戏撒了谎。

这样啊。

白夜戏不再纠结这种事情,转身来到了白小梨身边,她还在哭的抽抽搭搭的。

“行了,别哭了。”

“哦。”

白小梨一下子停下了哭声,若不是红红的眼眶和还在往下滴落的眼泪,白夜戏真怀疑这个傻子是专业哭丧的。

“你家人叫你了,赶紧回去吧。”

“好,你要好好的哦,不要一直不开心。”

“好,我答应你。”

白小梨和她的父母也离开了,剩下的就只有白夜戏家里的一些亲戚和朋友,还有白夜戏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不过因为几个老人真的太过伤心,家里亲戚已经提前带他们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老人家最大的悲哀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对他们而言更加的伤心的是,还有白夜戏这个黑发人,送黑发人。

终于送别完了所有人,自己的母亲也在秦纹烟的陪同下离开了墓地,现在这里只剩下了白夜戏和陪同着白夜戏的安洁莉卡。

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白夜戏看着仿佛近在咫尺的火云黄昏,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距离天空这么近,明明还那么远。

自己和父亲距离那么远,却明明近在咫尺。

难怪是最贵的墓地,这的风景太美了,父亲看着不会腻的。

“大人,您还要陪着神父大人吗?已经日落了,神父大人一定也不希望您吹太久的风感冒了。”

白夜戏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墓碑,转身离去,夕阳下,白夜戏和安洁莉卡的影子拖的很长,但是直到尽头,平行的,也没有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