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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抱着宝宝看相公捡鸡蛋:“第一天去国子监感觉如何?”

“很棒,很大。”

现代他俩就曾游过北京的国子监,还在孔圣人庙旁的下马石拍过照,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会来国子监当学生。

“娘子,明日我想让云安去趟寒山寺,暗中查查他们现在可还记得汪青峰这个人,如果不记得,我就在庄上给他入土为安,不能老是放空间里。”

他后来让人买了上好的坛子装了骨灰,但又不想放自己的宅子里,就这么一直在空间外面的地里放着,虽然是放在柜子上,可到底这样也不好。

明月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我真忘记了,那边的地我们又不过去,相公,让人先去一趟也好,真的他们还记得这人,等你旬休就送过去。”

“嗯,云安做事也稳重,又会变通,如果寒山寺真的能善待汪青峰,那几本密法我也是可以还的。”

明月撇撇嘴,还当然没事,已经抄录了两份,云吉十个人都已经上手练了,连云春前几天跟朵儿回来也闹着要学。

云春、小溪一直跟在朵儿、小雨后面,只能旬休回家时学了。

“相公,多了这些小鸡,鸡圈是不是小了点?”

明睿摇摇头,接过宝宝:“不加大,坚决不加大,娘子,咱这里的地可谓是寸土寸金,下次我拉一批鸡去庄上,尽量拉老母鸡出去,再让老母鸡多哺点小鸡,这里小鸡长的快。”

现在的宅子里也拿了不少出来,就让高娘子养在后院里。

景泽小手往前伸着,非得看鸡去,每次过来不看个一刻钟不放人。

“这小子长的真快,八个多月的人,牵着都能走几步了,娘子,明年怕是不能带他进来了,太精了。”

“睡着带进来没事,这里空气真好,你看我们每天进来,气色都好得不像话。”

明睿看看娘子,又看看宝宝,“如果可能,我真想带琛儿他们进来,可这是不可能的,遗憾。”

明月笑起来:“别担心,朵儿说她经常悄悄的掺点灵水给他哥哥喝,清风也给点,其他人就很少了,一个月掺在茶水中喝一两次,好在我们现在制香水不必用它,不然用些少些,也实在可惜。”

明睿往前院走,“仔细着用,二十年是可以的,那也够了,溪水作用小,但量大,以后还是多用溪水,朵儿的灵水还是尽可能少用,那是能救命用的。”

这个明月当然知道。

隔天一早,明睿就找了云安,把这件事仔细跟他说了一遍,如何如何。

“你可以带云意一起去,查仔细点,如果寺里还记得这个人,这个旬休我就带你们一起去。”

“知道了,主子。”

大香山的事,云安自始至终都清楚,寒山寺也不远,赶车一天就可以来回。

明睿照常去国子监,汪青峰的事不算问题,有人愿意接收那就送去,没人收就葬了他,来人间一趟,死后总归是要入土为安,何况已经迟了二十年。

云安、云意是傍晚才回来的。

“主子,寒山寺很大,我们刚去时找了几个人打听,都不知道这个人,后来在寒山寺转了一大圈,又找了两个人问,还是不认识。

我们本已经准备下山了,一个和尚小跑着叫住我,要我们去方丈那一趟,方丈年纪估计不小于七十岁,气色却很好,他很严肃地问我们如何知道汪青峰这个人。

我们按您说的,没有隐瞒,直接说主子在深山无意中发现的,把羊皮卷递给了他,方丈看过立马就泪流不止,后来才说汪青峰是他失踪二十年的亲侄子。

我立马跟他说,尸骨已经按他本人的意思火化,不然也没办法带下山来,如果可行,七日后我主子专程送过来,方丈说那天在寺里等你。”

“行,能有结果就很好了,你们去吃饭吧。”

明月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找到家人就好。”

“娘子,寒山寺名声不错,如今又有这层关系,我想此次捐赠一万两银票,委托寒山寺救济穷困的人,不用说出我们的名字,就当一个善心人捐的,你看怎么样?”

“可以,这样也省了麻烦,捐吧,银子日后我们不缺,现在就香水一年也能挣个两万两,今年的顺丰快递两三万应该差不多的,七七八八其他的收入完全可以维持正常的开支。”

时间一晃就是七日过去。

这天一早,云明睿就带着云平六人动了身。

他本是想带娘子孩子们一起,但明月说这次情况特殊,是为送骨灰盒前去,带孩子们一起不妥,有踏青之嫌。

想想确实有些不好,日后有的是机会去,何况宝宝还小。

骨灰盒、剑、书都放在一个小木箱里,这次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寒山寺是京城第一寺,在整个大靖的名气都很响,据传几任方丈都很有本事,不光是武学,占卦上更是有一套。

他不明白的是,既然老方丈很会占卦,为什么不帮他侄子解了这厄运?或者说怎么没有算出他侄子命丧何处?

一个半时辰后,马车到了山脚下,已经有两个和尚等在那。

明睿一下车,立马有和尚走过来:“请问施主可姓云?”

明睿点头:“是,我就是云明睿,前些日跟方丈大师约好了的。”

和尚忙行礼:“请云施主跟我来。”

另外一个和尚接过木箱。

寄存了车辆。

一级级台阶上去,怕是三里路都不止,等登上最后一级石阶,明睿都觉得有些气喘。

“施主,请跟我来。”

一眼望去,来寒山寺的人真不少,用络绎不绝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就这么一会,从他身边过的香客就不少。

明睿带人跟着和尚三绕两绕,何况到了一个院落前。

“请施主一个人跟我进去。”带头的和尚接过木箱。

“行,带路吧。”大寺庙的方丈不会什么人都见,这他知道,“你们几个就在这里等我。”

“是,主子。”

不多时,就见一个老人身着普通的和尚服,静静的站在那,身后的庙宇仿佛都跟他融为了一体,这一刻,明睿非常能感受到他内心莫名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