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她打开大门,看到外面的人,整个人如被雷击中一般,傻愣愣的杵在原地,那细长的凤眼睁的大大的。
“女儿,怎么了?”林翠兰看她站在原地不动,疑惑询问道。
“丁香,林二娘,许久不见,近日可好?”
林翠兰听闻着熟悉的声音,豁然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映入眼帘的正是马衡与他的爹娘。
“马衡,你回来啦!”
她拉着失神的杜丁香,将他们一家迎了进去。
马衡进入院中看向眼睛一眨不眨的杜丁香,掀起一抹柔和的笑意说道,“丁香怎么了?”
马衡并未得到回应,而是一个娇软的娇躯扑进怀里。
杜丁香眼眶红红的,紧紧搂住马衡的腰。
“你...你回来啦。”
她犹如一位得到糖果的小女孩一般,将头埋进马衡的怀里,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嗯,我们回来娶你了。”
杜丁香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抬起俏脸迎向那无比真挚的目光。
激动,兴奋,震惊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宛如做梦一般。
“真...真的吗?”
“嗯,君无戏言。”
杜丁香松开怀抱,看向身后的他们手里提着的礼物,和不同往日的打扮。
“孩子,我们进屋聊聊吧?”刘芳笑着询问道。
“马伯伯,马婶婶,快快请进。”
一齐人走进客厅,客厅有些杂乱,母女俩连忙收拾起来,马衡一家的到来让她们猝不及防。
林翠兰有些窘迫的笑笑,“哈哈,让你们见笑了。”
马衡站起身,朝林翠兰行了个晚辈礼,郑重开口,“林二娘,我们一家人前来是想与丁香提亲,还望您同意将女儿许配给我,我会待她如珍宝一般。”
此刻,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林翠兰。
闻言,林翠兰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出几个问题。
“马衡,其实我也觉得你人不错,可是,你镇守边关,我这女儿不是成活寡妇,一人守空房了吗?”
若是马衡与徐鹤那般待在家中忙于事业,自己想都不会想,便一口同意,可如今,自己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活的煎熬,这也是自己纠结与犹豫的事情。
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后,马衡再次开口,“林二娘,我两年后便回乡,在家经营我爹娘的铺子,不会让丁香成为活寡妇。”
“娘...”
杜丁香握住杜丁香的手,眼眶红红的,眼底带着一缕恳求。
林翠兰挣扎半晌,轻叹一声,“若不然,两年后你再上门提亲,届时你回乡,我定然举双手双脚赞成。”
作为一个母亲,自己必须为女儿所往后的一切所考虑,若是走错一步棋,毁掉了是她的一生,这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看到的。
马衡闻言闪过一缕失望,很快便释怀的笑了,当时还以为有十足的把握成功。
“林二娘,我知道您的心情。”随即转头看向杜丁香,“两年后我再来提亲,可好?”
杜丁香抿了抿唇,缓缓点头,“马衡哥,我等你。”
听闻她的话,方才慌张的心落了下来。
“林二娘,我带了药材还有一串手链给您,丁香,我买了一套漂亮的紫白色衣裙,很符合你的气质。”
【衣服?】
杜丁香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己男人般的打扮,一时竟忘记换回去。
她蹭一下站起身,跑到自己的闺房,窸窸窣窣的换起衣服。
客厅,马父疑惑询问,“丁香她怎么了,不喜欢吗?”
“马兴哥莫要误会,她进去换衣服呢,”
夫妇俩恍然,“这孩子怕是看到马衡来了,才知道换个淑女打扮的吧。”刘芳猜测道。
“是啊,自从拜了师傅为师后,便开始执着成为武林侠客。”
“武林侠客!”马衡讶然出声,随即稍稍思索后,“为何突然要做侠客?”
以前她便是性格甜美的邻家女孩,如今几月未见,便蜕变成让他都有些陌生起来。
林翠兰喝下一口茶,看着杯中在水中飘荡的茶叶,掀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将李狗剩与刘家父子的事情叙述了出来。
他沉默良久,缓缓站起身,“林二娘,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受欺负我...”
话未说完,林翠兰将其按回椅子上,柔和笑道,“此事与你无关,莫要愧疚,毕竟你没有义务保护我们。”
对于马衡还未成为自己女婿之前,便也只是关系较好的外人。
这时,杜丁香的闺房被打开,就见她身穿浅蓝色百褶长裙,腰间绑着一条白色雏菊束腰带,乌黑头发用白珠木簪固定,一半长发披散而开,两串蓝色耳饰因走动轻微摇晃着。
“马衡哥,马伯伯,马伯母,方才失态了。”
望着摇身一变,变成黄花大闺女的杜丁香,马衡愣了数秒,“丁香真美。”
杜丁香暗自窃喜,面上淡定从容,“多谢马衡哥夸奖。”随即端庄的坐在椅子上,与马衡一家闲聊...
安平镇菜市场。
陈怜从织衣坊拿着换来的二两银钱,来到酒馆。
酒馆约莫三十平米,里面只有寥寥数人坐在一块喝酒闲聊,她来到柜台前询问,“掌柜,来一坛高粱酒。”
掌柜是一名三十左右的丰满少妇,她客气一笑,眼睛眯成弯弯的一条缝,“姑娘,大坛还是小坛,需要连带酒坛子吗?”
“多少钱一斤?”
“两百文一斤,客官需要多少?”
陈怜思考半晌再次询问,“坛子呢?”
“坛子三百文。”
闻言,陈怜一脸肉疼,“给...给我三斤五两酒,加上坛子。”说着,将一两钱放到她的手上。
她收完钱,打开如半个人般高的大坛子,在里面用酒勺舀出香气扑鼻的白色高粱酒,并用青铜量酒皿称量后倒入坛子内,最后用盖子与红布把坛子盖好,递到陈怜手上。
“姑娘下次再来。”
陈怜应了一声,端着酒坛子回到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