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开始僵持之时,懵懂的徐青青瞪大水灵灵的眼睛,“我吃。”
“嗯,那给妹妹吃吧。”陈晓舀起如球般圆溜溜,如腰豆般的鸡肾放到徐青青碗里。
徐青青在众人的目光中放进嘴里咀嚼。
忽然,她面色一僵,小脸皱成一团,将鸡肾吐到桌上。
“呸呸呸,好难吃!”
“哈哈哈~”
众人忍俊不禁的笑出声,陈怜夹起一块兔肉开口,“妹妹吃块兔肉。”
徐青青吃下一口兔肉才好上不少,“哼,你们真讨厌,这个东西我再也不吃了。”
“那以后我们不吃了。”
...
夜深,夫妻俩洗完碗,把收尾的卫生收拾干净。
“相公,你在这里可还习惯?”
徐鹤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有你们在,我哪里都习惯。”
“我也是。”
二人回到那陌生的卧室,躺在炕上,因忙碌了一天,很快便熟睡了过去。
砰砰砰...
一阵阵敲击声在村中响起,两名光着膀子的大汉拿着大铁锤,将年久的墙体砸烂。
陈怜拎着水壶,放在去年种的梨树底下,“二位师傅,你们若是渴了,这里棵树底下有水。”
络腮胡大汉用毛巾抹去汗水,喘着粗气说道,“好的,姑娘你们家的房子应该很久了吧,砸起来轻松就倒了。”
“是的,有三十年头了。”
“原来如此,若是再住几年恐怕会有倒塌的危险,你们现在建小房子刚刚好。”
“是吗?!”
闻言,陈怜有些后怕起来,若是在睡觉时,突然倒塌,那该多危险。
“绝无欺骗姑娘之言。”
“嗯,我清楚了,或许是运气较好吧。”
陈怜暗自庆幸自己每时每日想着新房子,也一直往这方面努力着,而最主要的还是玉佩的作用,才可以如此快的还清债务,并建新房。
她送完茶水后,来到菜地,和早已来到地里摘菜的母子俩。
因溪头村离小溪村远上不少,早高峰便只能暂且放弃了。
陈怜叮嘱道,“娘,我们去卖菜了,下午记得帮那两位师傅烧水。”
“好,你们放心。”说完,林翠坐在田埂,等待着酒楼的人来买菜。
而夫妻俩,则拉着车快步朝市场走去。
这几日因草莓售卖完,下一批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一日的收入便再次回到一两左右。
“卖豆腐,卖豆腐...”
“好吃的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相公在这里摆吧。”
徐鹤脚步一停,扫视一圈,已经没有好的位置了。
“那就这里吧。”
夫妻两开始张罗着出摊,此时,也只是有寥寥数人前来购买而已。
陈怜坐在椅子上歇息,“相公,我们的砖石准备找谁进啊?还有糯米砂浆?”
“娘子,我虽不知寻谁,但村长知道啊,别忘村长家可是青砖青瓦。”
“对哦。”陈怜拍了拍脑门,脑子一时竟然没转过来。
“拍自己脑门不疼吗?”徐鹤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疼,相公揉就不疼了。”
两人腻歪着,可谓是羡煞旁人。
“哎呀呀,嫂子,鹤兄,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
徐鹤抬眸望去,不由一愣,因为今日的马青打扮的异常俊秀,身穿一套藏蓝色云纹长袍,长发高高束起,脸上的雀斑则用胭脂掩盖。
陈怜询问,“马青,你这是准备去哪?”
“哎,这几日我想了许久,鹤兄,多谢你让我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你...你这是准备上门提亲?”
“知我乃鹤兄也,待我成功,一定请你们喝一杯。”
言罢,他迈着坚挺的步伐,大步而去。
“马青...”
陈怜回过神,起身唤他,可奈何周围嘈杂,他听不到...
“大抵是完了,马青保重。”
徐鹤听闻她的呢喃,疑惑询问,“娘子,为何如此说?”
她扭头看向徐鹤,将那日去送草莓赵丫与自己说的话,与其娓娓道来。
徐鹤沉默良半晌,“这样或许他能死心吧,我们无需掺和。”
“嗯,相公说的是。”
话落,陈怜拿着绣线与绣布,坐在椅子上绣制起来。
这段时间,零零散散有数名客人前来买菜,一上午下来,共赚取三百余文。
“哟,这不是我大侄子吗?还在这卖菜呢。”
徐鹤闻声望去,就见徐天顺搂着不知是哪来的女子,走到他们摊前。
“谁是你侄子?莫要乱认亲。”
那怀中的穿出露肩粉色衣裙,眼睛看向徐鹤询问,“徐少爷,他不是你侄子?”
“切,只是一介菜摊贩子罢了,跟他的死鬼老爹一个样。”
“你骂谁呢!”徐鹤握紧双拳,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