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妹妹,我们去找赵丫与小花。”
“好。”
...
陈怜带着徐青青与她们在茶馆闲聊后,见无地方可去,便一同回到家中。
“妹妹,若是日后那大壮欺负你,一定要还手,并告知先生与我们,可否清楚?”
今日报名遇见大壮,心头便担忧起来,害怕徐青青在学堂受他欺负,毕竟其性子如何,整个村子再清楚不过。
“知道了,他若是欺负我,我肯定不与他客气。”
说完,还不忘在握紧小拳头。
陈怜一脸哭笑不得,“好了,我去做饭了。”
“我来帮嫂嫂。”
徐青青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来到厨房生火洗碗。
吃完午饭,两人来到客厅,坐在木桌子前,迫不及待的拆开买回来的文房四宝。
“嫂嫂,你知道怎么研墨吗?”
听到她的询问,陈怜露出一丝尴尬,“嫂嫂不知。”
徐青青小脸得意的嘿嘿直笑,“我会,我以前看哥哥研墨,后面我还帮他了呢。”
说完,从房间拿出自己的水杯,回到客厅。
“妹妹,你拿水杯做甚?”
她笑了笑卖着关子,“一会儿嫂嫂便知晓。”
只见徐青青在砚台倒入点水,用墨块的一端在砚台转圈,很快,那水变成的漆黑的墨水。
她一脸诧异,原来研墨是这样子弄得!
“嫂嫂也来试试。”
陈怜点点头,握住墨块的另一端,转着一圈又一圈。
“妹妹,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
陈怜将墨块收好,伸手握紧毛笔,跟拿木棒子似的。
“嫂嫂,不是这样握的,我教你。”
徐青青接过墨笔,思索起以前徐鹤写字时的样子,随即用右手大拇指与中指捏紧笔管,食指上翘并伸直,抵住笔管上方位置。
而后沾上砚台里的墨水,认真专注的写了起来,随后,歪歪曲曲的三个字出现在纸上。
她一脸尴尬,伸出左手想捂住那三个字,却因为手太小而捂不住。
“妹妹,你写了什么字?”
“嫂嫂,其...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见她窘迫的模样,陈怜明白她写的并不好,自己虽不会写字,但也看过很多招牌与告示,写得好不好一眼便知。
“妹妹,给我瞧瞧,嫂嫂还不会研墨,都还不觉得尴尬呢。”
闻言,徐青青思虑再三,挪开小手。
陈怜望着那歪歪斜斜,如蚯蚓般的字迹,并未评价什么。
“妹妹,这是什么字?”
“嗯...这是我的名字,是以前哥哥教我写的。”
陈怜恍然,“那妹妹就以你的名字练几遍吧,后面的等他回家再教你。”
“好。”
徐青青埋着头,一遍一遍写着,那字一个比一个好看起来。
她心头苦涩一笑,“哎,自己连字都认不全,自己名字也不会写。”
以前只有陈晓学了三年,后面因负担太重,便没去上学,而自己可是连笔都没有拿过。
“嫂嫂,也试试吗?”
被打断思绪的陈怜一愣,犹豫片刻缓缓摇头,“不了,嫂嫂不会,就不浪费你的纸了。”
“不行,我先教嫂嫂握笔,后面等哥哥回来再说。”
而后,徐青青站在一旁手把手的教陈怜拿笔。
夕阳的红霞在天边勾起一抹绚丽。
陈怜也在徐青青的教导下懂得如何拿笔,并在纸上艰难的写上徐青青三个字。
“很好,嫂嫂已经会一点点了。”
陈怜怀着激动与开心的心情,伸手抱住徐青青的小娇躯。
“谢谢你,妹妹。”她由衷感谢道。
徐青青反手抱住她,“嫂嫂,我们都是一家人,无需言谢。”
“嗯...好,天色不晚了,我们收拾收拾来厨房做晚饭吧。”
“昂,好。”
小溪村路上,徐鹤拉着售卖一空的拉车,一旁的林翠提着两斤猪五花肉,来到家门口。
林翠上前叩响房门。
“阿怜,妹妹开门。”
二人打开房门,并上前抱住还没反应过来的林翠。
“阿娘,我们好想你。”
徐鹤看见三人腻歪,心头一酸,轻咳两声,“咳咳,你们没有想我吗?”
陈怜与徐青青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想。”
说完,一块朝他身上扑了过去。
“哈哈,大家进屋先吧。”林翠道。
院内,两人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得知大壮也报名了,母子两不免的有些担心,毕竟他的性子如何,可谓是在村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时,徐鹤在杂物房看到那断成一截得扫把棍,他蹲下身子,拿起那手臂长的木棍子。
“妹妹,若是他欺负你,而且没有人帮助你时,便拿这棍子打他,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徐青青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棍子。
“儿子,这不好吧。”
“娘,我同意相公的说法,打别人总比被别人打的好,而且拿棍子是为了防身,只要不惹事就行。”
听闻夫妻俩这番说辞,林翠没再说什么,随即叮嘱徐青青道,“不可以惹事,不可打人的脑袋,可知?”
“知道了,阿娘。”
陈怜提着五花肉与徐青青回到厨房,将五花肉洗干净切片,在锅中炒制金黄,随后捞出一半,盛进碗中。
后面的一半与大蒜一块炒熟,并盛到碗里,随后她又做了一碗鸡蛋汤,与一碟咸菜,并端上饭桌。
“阿娘,相公吃饭了。”
母子两听闻她的唤喊,来到厨房吃饭。
“阿怜,这菜真是香啊。”
“是吗?那阿娘多吃点。”
陈怜端起碗,夹起一块大蒜炒肉放进嘴里,咸香十足。
“嫂嫂,做饭真好吃。”
被他们接连夸赞,陈怜很是开心,很快大蒜炒肉与鸡蛋汤吃完,只剩下一半的咸菜。
这时,一道闪电在天边闪过,而紧随其后的是巨大的轰隆声。
“相公,又要下雨了。”
“嗯,我们回主屋吧。”
徐鹤把烧炕的炉子用铁板挡住,起身与陈怜回到主屋客厅。
“哥哥,快点教我写字。”
“好。”夫妻俩分别坐在她的两侧。
只见徐鹤接过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那字迹透着一股沉稳凝练,那毛笔字在他手指间,宛如一条苍劲有力的黑色游龙。
“哇!”
“相公的字好好看。”
“是啊,哥哥的字还是如以前这般。”
“你们可知这纸上是何字吗?”徐鹤嘴角微微上翘,询问道。
两人盯着纸上的字看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这乃是娘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