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文州喉结上下滚动,一股燥热气息在心底涌现,并伸出大手轻柔抚摸起来。
“唔~”
陈晓蹙了蹙秀眉,睁开茫然的双眸。
“啊!”
她蹭一下坐起身,脸上尽是惊疑不定之色。
当看清身旁之人后,拍着小胸脯嗔怪道,“你吓死我了,一个响声都没有。”
“抱...抱歉。”
两人一阵沉默过后...
“嗯,昨夜你说梦话了。”
“我...”
牧文州一字说出,陈晓吻住他的唇,两人直直倒在炕上,一阵风雨过后。
他第一次品尝到女人的滋味,可那红色床铺上,却并未落红。
“娘子,为何你并未落红?”
面对牧文州的质疑,眼底闪过一抹惊慌,随即掩饰而起。
“相公,昨夜我与你行过夫妻之事,可那抹红留在身上时,我便赶到浴房清洗掉了。”
闻言,牧文州半信半疑的点头,自己昨晚喝的酩酊大醉,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唯一知道的,就是昨晚嘴上叫了两句陈怜姑娘,导致今早发生争执。
想到这,牧文州满怀愧疚的搂着她光滑的臂膀,“抱歉,娘子,让你误会了,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
“我知道,今日在学堂可与先生请过假,明日要回门,去一趟溪头村。”
“放心吧,上午已经说了。”
陈晓微微一笑,靠在他的胸膛上眯起眼。
……
小溪村。
两人买完烟草与一坛高粱酒,拉着车回到家中,因今日无需择菜,所以回的较早。
“你们如此早回?”开门的林翠不可思议道,自己才刚吃完饭没多久。
“今日生意较好,所以回的早些。”陈怜道。
三人回到家中,徐鹤将酒从车上端进客厅。
“儿子,你买这些是要做甚?”
徐鹤缓缓解释,“明日与娘子去溪头村看望岳父,已经有一段时日未见。”
林翠叮嘱道,“好,你们明日早些过去,若他出门忙活不在家,那刘氏恐怕不会让你俩进门。”
夫妻俩对视一眼,轻点下巴,如不是陈老二住在那里,绝对一步都不会踏进刘氏家中。
“阿娘,我在马青摊前买了条大草鱼。足足有四斤呢。”
林翠听闻面色一喜,四斤重的鱼可以吃好几天了。
“那我去将鱼煎咯,晚上加点辣椒吃。”
“好,妹妹去何处玩耍了?”
“她被丁香带去玩了。”
“那我去寻她。”
百无聊赖的陈怜,出门朝小溪村北头出去。
路上的村民纷纷向她打招呼,有一些人连自己都不认识,可他们却认识自己,每每打招呼,都让其尴尬的脚趾扣地。
终于,她来到林翠兰的家门前,轻轻叩响大门。
“丁香,干娘在家吗?”
“在。”
杜丁香的声音传出,大门应声而开,娇小身躯朝自己扑来。
“嫂嫂。”
那张小脸在怀中如猫儿般左右摩擦。
“嫂子,进来喝茶。”
陈怜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仿佛看到了救星那般。
“好。”
陈怜牵着徐青青的小手,与她朝屋中走去,院子有些残破,很多东西都已年久失修。
客厅里有数道说话的声音。
“你家里来客人了?”
“是啊,溪尾村来了一位丧妻男子。”
陈怜脚步一顿,面露不解,“你一个年轻貌美女子,与这样的人谈亲怕是有些不妥。”
“嫂子误会了,我心中有人,不可能谈亲。”她声音停顿片刻,再次说道,“呃...这是我娘谈亲。”
陈怜不可思议的瞪大杏眸,与其来到客厅。
“干娘。”
林翠兰笑道,“阿怜来啦。”
“嗯,这二位是?”
客厅里坐着一对身穿黑布衣的父子,那两双狭长凤眼望着她。
“你莫不就是翠兰所说的陈怜吧,真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也。”中年男子起身笑道,露出一嘴黄牙,显然是抽烟之人。
“多谢大叔称赞。”
“阿怜,这二位是溪尾村的刘二郎,与他的儿子刘文。”
陈怜微微颔首,以示招呼。
五人围桌而坐,桌上放着水果与果干。
徐青青眼瞧没有椅子可坐,便坐在陈怜的大腿上,窝在其怀中,满是笑意。
陈怜抱着徐青青率先发问,“方才听闻丁香所言,大叔想与我干娘谈亲?”
刘二郎喝下一口茶,开口回应,“是的,我妻子当年难产去世,诞下我儿子刘文,而我为妻守身也有二十余载,可操劳大半辈子,回头望去,甚是孤单,所以便想着娶个老伴回家,厮守最后的余生。”
刘二郎看向沉思的陈怜,再次说道,“而且我儿子生的斯文,为人老实正直,刚好与丁香年纪相仿,不妨亲上加亲。”
听完他所言,陈怜心中便有数,此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主要是为了儿子刘文,而他是以这样的借口来,顺便捎上他一块。
可谓是既想吃鱼又想吃肉,干脆全拿到手。
陈怜凑到林翠兰耳边低声询问,“干娘,你觉得如何?”
“晚些再说。”
陈怜点头,与其闲聊起来,也加深彼此两方的了解。
让她有些不舒服的是,那刘文的目光时不时望向自己,却又不敢与自己直视,与二娇娘的儿子极为相似。
唯一好的一点,便是不似林大强那般邋遢猥琐。
随后,陈怜在他们口中得知,两人家中有一头老牛,两块地,与一栋茅草屋。
刘二郎是头朝天,脸朝地的农夫,而刘文则是在惠香酒楼工作。
天色渐渐暗沉,父子俩便拱手离开。
送走两人后,陈怜便询问母女俩的看法。
林翠兰坐在客厅低垂着头,沉默许久轻声说道,“我看那男人还算不错,家庭条件尚可,便与其搭伙过日子吧。”
陈怜蹙眉,连忙劝解,“干娘,若是因喜欢嫁于他,自然是极好,可若是搭伙过日,倒不如一个人来的自由快活。”
“是啊,娘真的心悦于他?”
林翠兰抿着唇轻叹一声,“若家中没个男人护着如何是好?上次那李狗剩便是个例子,你大姨娘有徐鹤,可我们家呢?”
客厅陷入一阵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