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牧文州见到送菜之人,竟是陈怜时,眼底尽显欢喜之色。
“陈怜,你到这里,是借送菜之名来看我的吗?”
而陈怜也不曾想到,自己要送过来的地方,竟然是牧文州家。
“牧公子多虑了,我来此地纯属巧合,不曾想,今日是你成婚之日。”
说完,陈怜不再搭理他,转头看向牧业。
“大叔,一共650文钱。”
牧业回过神,拿着文钱递到陈怜手上。
“我们便告辞。”
说完,夫妻俩离开牧家。
牧文州想追上去,却被牧业拉住。
“儿子,家里的长辈亲戚都在呢,莫要做愚蠢之事。”
自己虽然也喜欢这水灵灵的姑娘,可身后那沉默不言的男子,所猜没错,应该是她的相公。
牧业带着他来到自己房间,两人相对而坐。
“儿子,你老实与我说,你是不是对那姑娘有意思?”
牧文州沉默片刻,迟疑开口,“是,上次受的伤,便是被她所打。”
“你把她忘了,莫要一厢情愿,好好与陈晓过日子,你可明白?”
面对牧业的千叮万嘱,陈怜那道身影愈发烙印在心中,但奈何现实所然,只好缓缓点头,将感情深埋于心。
“我明白了,爹...”
巳时十刻。
牧文州身穿红色新郎服,坐着与人借的牛车,赶往溪头村接亲。
陈晓坐在梳妆台前,可谓艳丽红妆倾佳人,红衣加身美如画。
她细心打扮着,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院内,刘家亲戚坐在一块,晒着太阳,迎接新郎的到来。
这时,村长林志,带着伤势未愈的林鹏前来恭贺。
寒暄一会儿后,林志坐在院中,询问,“刘三妹,你家男人不在家中?”
刘氏与刘家亲戚笑容一僵,欢快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
“哈哈,村长有所不知,我家老伴在京城做工,因路途遥远,所以不能回来。”刘氏反应过来及时解释。
“这女儿成亲之事如此重大,再远也要回啊,陈老二这不胡闹吗,被传出去,你家若被说闲话,村子不也跟着丢人。”
刘氏不知如何接话,求助的看向旁边的两位兄长。
刘老二打了个哈哈,“村长有所不知,陈老二他身体不佳,坐车费钱不说,还疲乏劳顿,我们不想让他受这个苦。”
闻言,林志也不好再说什么,递给刘氏用红纸包好的三百文钱。
“真是感谢村长。”
刘氏笑眯眯地接过,见村长被搪塞过去,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林鹏听着长辈见的一言一语,顿感无趣,偷摸着来到陈晓的闺房,看到她此刻正梳妆打扮,比平日不知精致美艳多少。
陈晓听到门口的动静,以为是刘氏过来了,转头看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你为何来此?”
林鹏嘿嘿一笑,上下打量着陈晓,哈喇子差点从嘴里流出。
陈晓浑身不自在,恼怒地直蹙眉。
“若不你嫁于我如何,我家的条件,想必你也清楚。”
“呵,做梦!”
她之前虽这般想过,毕竟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只是林鹏的为人自己也清楚。
以前也是奔着他的钱去,毕竟整个村头可是他最富。
可自从遇到牧文州后,自己便改变了,这荒唐可笑的想法。
“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还望离开我的房间。”陈晓直接下逐客令。
“小娘子生气了,若不我哄哄你?”
陈晓站起身,捂着胸口后退两步,“你再这般无理,小心我叫人了。”
而林鹏始终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你叫啊,到时,我们的事情被发现,你那夫君可还要你?”
陈晓娇躯一颤,轻咬红唇,随即闭上眼睛认命时。
“女儿,午时快到了,你打扮好没有?”刘氏尖细的嗓音,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分开一段。
陈晓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阿娘来了。】
刘氏乐呵呵的来到陈晓房间,看到林鹏竟也在这里。
眼神冷了几分,可毕竟乃大喜之日,他的父亲又在这,便装做看不见,与陈晓坐在炕头。
林鹏站在门口,满眼不甘,方才差一点便可以得手了。
“新郎官到。”
屋外响起鞭炮声,陈晓面色一喜,刘氏帮其盖上红盖头,准备迎接新郎。
一行人簇拥着牧文州而来,当看到一身嫁衣的美人,心中一动。
心中却希望,倘若盖头掀开,是陈怜那该多好。
“被新娘子美到了吧,别傻愣愣的,快点进去吧。”刘老大的儿子笑道。
牧文州来到床前,呼吸急促紧张。
“晓儿?”
“嗯,我在。”
“先吃饺子,再把新娘接走。”刘老大女儿笑盈盈说道。
而后,吃完饺子,与刘氏交接之后,背上陈晓向溪尾村走去。
刘氏满含不舍,与众人跟在身后,去溪尾村吃宴席。
...
陈晓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牧家。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众人鼓掌欢呼,林鹏双拳紧握,尽是不甘之色。
陈怜他是不敢再找了,唯独陈晓可以威胁,生的也娇美。
【呵,就算你嫁到溪尾村,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陈晓坐在炕头,听着屋外的喧哗,嘴角噙着一抹弧度。
咕噜咕噜...
吃了饺子的她,此时早已饿极,可却只能忍着,因为按照习俗,新娘必须守着洞房不得出去,而新郎则是在外招待宾客。
无奈,陈晓只能喝桌上的水来缓解饥饿。
夜幕逐渐降临——
陈晓浑身无力的坐在炕边,屁股和腰泛着酸软,肚子早已饥肠辘辘。
这时,屋外传来动静。
只见醉醺醺的牧文州,被人扶进房间,躺在炕上不省人事。
“陈晓,辛苦你照顾一下他。”刘老二说道。
“好。”
两人退出房间,剩下陈晓与醉醺醺的牧文州。
她站起身,将牧文州放平,一股酒味嗅的她直皱眉。
伸手解开牧文州的衣服,留下里面的白色衬衣,并帮其盖好被子。
忙完这一切,陈晓眼睛有些发黑,脚步踉跄。
她赶忙俯着身,两手撑在炕床上,才好上不少。
牧文州睁开眼,看到笑盈盈的陈怜站在自己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陈...陈怜姑娘,你来啦。”
轰!
陈晓的身体和灵魂,如被闪电劈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