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我家妹妹吗,真是许久不见呢,怎么做着苦力活呢?。”陈晓走上前阴阳怪气说道。
如今,她乃是秀才之妻,虽不比豪门千金,但与陈怜这般的平民百姓相比,还是绰绰有余。
“姐姐这是吹了哪门子好风,让你的狗尾巴摇的如此欢快。”
大抵是遇到的极品太多,对于陈晓的嘲讽,她的心中却是无痛不痒,平淡如水。
“你...”
陈晓想怒骂她,但联想到自己乃是秀才之妻,不得以村中泼妇那般,没有规矩,便端着身子,离陈怜远了一些。
“我相公可是秀才,你这相公,只是个卖菜佬,以后也只能做卖菜佬。”
“还有离我远点,不要把你们身上的穷气沾到我身上。”
伸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仿佛能扫开周围的贫穷气息。
“你什么意思。”
徐鹤拧紧剑眉,放下手中的拉车,把母女俩吓的后退好几步。
“相公,莫要冲动交给我便好。”
陈怜上前一步,盈盈一笑,“原来是姐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是,就算野鸡插上几根凤毛,也始终是野鸡不是吗?”
“我女儿比你优秀,比你命好,你这是嫉妒她,你个白眼狼,早知今日,当年应该把你活活淹死。”刘氏将陈晓护在身后,扯着尖细的嗓音说道。
陈怜挥动右手,一巴掌甩在刘氏脸上。
这一声响彻云霄,让在场三人因突如其来的巴掌而失神。
“你说谁是白眼狼,你个毒妇,有本事把彩礼给吐出来。”
陈怜插着腰,冷冰冰的气息散发而出。
刘氏捂着脸,就想上前殴打陈怜,却被徐鹤那高大身影拦住。
“你想做甚?”
此时此刻,刘氏怒上心头,抡起双拳就想甩徐鹤脸上,可却被徐鹤轻松抓住,牢牢牵制住。
“我要打死她,我要弄死她!”
刘氏失去理智,如披头散发的山中恶鬼。
“你放开我娘!”
陈晓上前扯着徐鹤的衣物,指甲钳进徐鹤的肌肤。
陈怜眼瞧自己丈夫被母女欺负,陈怜操起木柴,那木刺刺进皮肤都不自知。
噗。
“哎呦!”
刘氏被陈怜用木柴往屁股上敲了一棍,一股刺痛感让其冷静下来,捂着屁股往后退。
因刘氏的后退,徐鹤空出一只手,将陈晓打了个眼冒金星。
母女俩一身狼狈样,头发散乱,脸上各自印了个巴掌印。
“你...”
刘氏气极,却又不敢再上前一步,一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徐鹤。
一个是手拿木柴的陈怜。
她眼见形势不对,撂下狠话拉着陈晓就跑。
“相公,若她带人前来找麻烦,该如何是好?”陈怜有些担心的询问。
“不怕,我有长枪,而且,经过上次的事情,溪头村无人不识我们,她叫不到人来找麻烦的。”
听闻此言,陈怜这才放心不少,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衣服。
忽然,觉得手心一疼,张开手掌看去。
一根小倒刺刺入皮肤,又疼又刺痒,且越看越烦躁。
“娘子,怎么了?”
陈怜撅着小嘴,小脸尽是委屈之色。
“相公你瞧,好疼~”
徐鹤见还有一点刺露在外面,用指甲紧紧夹起,轻轻拔了出来。
“好了,刺被我拔出了。”
“要相公吹一吹才不疼。”
他握住那柔若无骨的手,放到嘴边吹了吹。
“还疼吗?”
“嘻嘻,不疼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门前,并敲响大门。
“阿娘,妹妹,我们回来了。”
哒哒哒...
一阵轻快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陈怜可以断定,这是徐青青的脚步声。
片刻,门缓缓打开,徐青青扎着双马尾,笑嘻嘻的露出小虎牙,扑在陈怜怀中。
“嫂嫂,青青好想你。”
“嫂嫂也想你,今日在吴婶婶那里买了两斤橙子,还有两斤猪肉。”
上午因被方主管找茬买的猪肉,被徐鹤放在车上并带回家。
“哇,嫂嫂真好!”
徐青青开心的跳起,活泼又可爱。
“回来啦。”
林翠从卧房走出,后面跟着林翠兰母女俩。
“干娘,丁香妹妹。”陈怜帮徐鹤将车推进,甜甜叫了一声。
“听说有方家人找你们麻烦,是真是假?”
夫妻俩一愣,随即看向躲在后面,尴尬吐着舌头的杜丁香。
“阿娘,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徐鹤道。
闻言,两姐妹暗暗松了一口气,卖菜乃是家中之本,若因此失去这一生计,对于整个家庭来说都是极大的麻烦。
“菜棚的菜已经被我与青青种好,另外酒楼的人买了蔬菜,一共350文。”
说罢,就要从内袋拿钱给陈怜。
陈怜将钱推走,“阿娘,你也要留些钱在身才是,待家中的债还清,我再给您养老钱。”
望着一片孝心的陈怜,眼眶红了红,“徐鹤能娶你过门,真乃三生有幸。”
“阿怜,干娘有没有钱啊?”林翠兰酸溜溜询问。
“干娘,一样有,大家来吃橙子。”
众人回到客厅,在一块闲聊,并说起今日发生的事情。
可把两人吓了好一会儿,却又心生不解,毕竟这美妇又是谁?又为何帮助陈怜?
“阿怜,若她是你生母,可定要与其相认。
“往感情上说,你们有血缘关系。”
“往现实上说,日后你能在她的帮助下,定然可以平步青云,无需再受苦受累。”
面对林翠的叮嘱,陈怜心中五味杂陈,沉默片刻,缓缓点着下巴。
随即问起杜丁香的情况,在与陈怜分开之后,便自身来到马衡家中,中途赵丫询问是否陪她一块,思索良久,最后决定一人前去。
马衡一人在千里之外的边疆镇守,而自己就是去一趟马衡爹娘的家中,又何惧之有。
“他们待你如何?”陈怜道。
“待我很好,给我留了鸡腿吃,还带甘蔗与糕点给我。”
“只是...”杜丁香低着头,两手揉搓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