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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相公。”

她满是自责的低下头,小手搓弄着自己的衣角。

如不是自己去捉田鼠,也不会被她如此欺负。

如不是自己软弱,助长那刘氏母女俩的嚣张气焰,也不会如土匪般前来抢夺。

徐鹤伸出右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与你无关,明日定要前去讨个公道。”

“嗯。”

厨房沉默良久后,徐鹤从口袋拿出文钱放到她的手上。

“这是我今日赚的一百余文,另外的钱买衣服了。”

“相公不可,得留些钱在身上才是。”

她推了回去,身为一个大男人,要是没有钱在身,这像什么话。

徐鹤见她坚持不收,只好放入自己身上。

“明日我买些菜回来。”

“我想与相公前去。”

两人相视而笑...

吃完饭的徐鹤拿起木桶,在厨房装入两桶热水。

“娘醒否?”

陈怜微微颔首,“醒了,气色好了不少,一会儿帮娘用毛巾擦一下身体。”

“那真是太好了。”

“在此之前,与我一同沐浴如何?”

她拿起柴火的手一顿,那火照在小脸上红扑扑的。

嗔怪道,“真是流氓。”

“那娘子是不愿?”

“不...不是。”

徐鹤提着两木桶水,往中间大屋走去。

陈怜从卧室拿着新衣服,开到那小小的浴房。

那扇小窗户被黑布挡住,整间浴房不足五平。

“娘子,进来。”

她俏脸绯红,一脚迈了进去。

嘭。

木门紧闭,两人待在小小的浴房内,呼吸急促。

“娘子,帮我脱衣。”

陈怜小手颤抖的帮他解开里面的白色长衫,露出白皙健壮的肌肉。

昨夜因为太痛,没有细看,今日一见,那肌肉线条匀称,大小适中。

她咽咽唾沫,眼媚如丝,小手不自觉的轻抚那结实的肌肉。

“娘子,喜欢吗?”

“喜欢。”

“那我帮娘子褪去衣物。”

陈怜轻点脑袋,徐鹤的黑色衣裳掉落到地上……

一个时辰后——

她身着新衣,香腮红彤彤一抹,无力的靠在徐鹤怀里,两条白藕般的胳膊,勾住在徐鹤的脖子上。

“一会你瞧瞧妹妹与娘睡的可否安稳。”

“好。”

徐鹤将其放到炕上,转身按照陈怜的吩咐办事。

夜晚。

两人躺在一块,感受着那温热的气息从炕上散发而出。

“相公,明日可有把握?”

随后将刘氏与人之间的关系说给了徐鹤听。

刘氏有三位哥哥,大哥和二哥住在溪头村,三哥住在溪尾村。

这也就是为何,陈老二没有任何家庭地位的原因。

“娘子放心。”

得到他自信的回答,陈怜心里安全感十足,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闭眼休息。

不一会儿,那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畔。

“娘子,辛苦你了。”

他喃喃自语说着,吹灭桌上的蜡烛,搂着怀中娇人,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的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照射在那贴着窗花的窗户上。

陈怜一觉睡到天明,如小猫般伸直懒腰。

旁边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今日怎么睡的那么晚。”

屋外忙碌的响声,她走下炕头,掀起木窗户,用一根放在房间的木头撑起。

今日便是回门之日,也是讨公道的日子。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来了。”

陈怜放下碗筷,快步前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赵冬兄弟,后面跟着几名村里的五六名叔伯,还有二娇娘。

她一一叫着他们,只是有两个不知叫什么。

“陈怜,昨日之事我们已知晓,今天必须讨个公道才是。”

原来,徐鹤一大早提着青菜和鸡蛋,来到他们家中请求他们帮忙,听到林翠被这样欺凌,纷纷升起一股怒火。

平日大家关系很好,又是同村的人,大家有事都会搭把手。

一群人坐在院中商议。

赵楠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这刘氏真乃泼妇土匪,真当我们村里无人吗?”

林叔看向两夫妻道,“何时去?”

徐鹤斟酌之后回应,“即刻动身。”

“我也要去。”徐青青举起小手表示。

“不行,妹妹与娘在家待着。”陈怜站起身果断拒绝。

徐青青瘪着不情不愿的与林翠待在家中。

“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林翠在门口挥手喊道。

“好。”

一行十人往溪川河上游走去。

溪头村与小溪村隔了座小山,走半个时辰便可到达。

“嫂子,徐鹤哥你们去哪?”

杜丁香拿着几块布料准备回家中制衣。

徐鹤与她讲述起来。

“去溪头村,昨日...”

“什么,真是该死的,我也去!”杜丁香义愤填膺说道。

“好,我们走。”

人越多自然越好。

她快步朝家中走去,把布匹放到卧房,头也不回地出门。

几人翻过小山,在陈怜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朝陈老二家中走去。

溪头村民眼见情况不对,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一个拿着菜篮子的妇人低声询问,“这不是陈老二家的养女吗?”

“是啊,听说她成亲了,今日或许是回门吧。”拿烟杆子抽烟的大爷回答。

“可...依我看来,不像啊。”

...

“女儿,你说我们是不是没事了?”刘氏坐在炕头询问自己的女儿。

昨日从家中回来后,那心就未停过,可谓是吃不好,睡不好。

如受惊的老鼠,生怕徐鹤带着衙役来找自己。

就连陈老二回来,都不敢与他讲。

“这都第二天了,说不定陈怜的婆婆,没事也说不定。”陈晓坐在炕头握住刘氏的手。

“或许吧。”

房间寂静一会儿...

刘氏望向院中的鸡圈,“要不我们把鸡宰了,安安心,定定神?”

“好,那便宰一只做汤。”

说着,刘氏来到厨房拿起刀,走到鸡圈旁。

徐鹤家的两只鸡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一阵咯咯直叫,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砰砰砰。

哐当。

敲门声响起,吓的刘氏的刀掉到脚边,差点砸到脚。

“谁...谁啊。”

陈晓惊疑不定地从屋中出来,握着刘氏的胳膊,脸色有些心虚与苍白。

砰砰砰。

敲门声更加急促起来。

“镇定一些,莫要被看出破绽。”

惊弓之鸟的两人深吸一口气,打开黑色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