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师,我们是给你送好吃的来的。”
夜鱼白从夜时遇手里把外卖接过,先一步送到了桌面上。
顾家父子和白家兄妹眼疾手快,也迅速地把手里的美味佳肴放了过去。
大家主打谁快,谁的美味佳肴就能被商宁宁吃到。
会买吃的过来,不过是因为几人来的路上,看到顾家父子坐在走廊。
他们大中午不去吃饭,偏偏坐走廊。
白家兄妹和夜家人一琢磨,准是听到商宁宁心声了。
于是顾家父子买买买,他们也依葫芦画瓢地买买买。
荤素搭配,酸甜苦辣,他们直接凑了一桌满汉全席。
旁边那个坨了的面条和那一桌美味佳肴,会选择哪个,一目了然。
不过,商宁宁认为,那坨了的面条吃着安心,其他的美味佳肴,总觉得背后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那啥,都把东西提走。”
夜轻野伸手把那坨了的面条拿走,“别啊,商老师,大中午吃什么面条啊,再说了,你那面条狗都不吃。”
吃了一大半的商宁宁眼神一削,“请问你骂谁是狗?”
夜轻野立马伸手捂住嘴巴:“我不是这个意思,商老师,你别误会。我们就是看大中午了,才买吃的给你。”
“你们是我什么人啊,动不动一起跑到我家门口送东西,啥意思,我没钱,吃不起这些好吃的?”
夜鱼白拽了一把夜轻野,嘀咕:“要是搁在以前,商老师绝对二话不说就接受了。”
【笑话,我当初是个社畜,现在我可是财产上亿的富婆了,一顿美味佳肴也没那么害怕吃不起了。】
众人对视一眼。
憋着笑。
【最近这几个家伙老往我这边跑,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这还不是以前那张脸吗。】
【难不成是因为楚通天被炸死了,他们好奇,怀疑我。】
【毕竟他们一直在派人暴揍楚通天。】
原本还没有借口的几人,顿时心安了,不迷茫了,说话也有底气了。
“小宁宁,我们呢,是为了楚通天的事儿来的。”
“哦。”
【麻蛋,还真是为了楚通天的事儿来了。】
【我要不要象征性地哭一哭,才显得我的情绪比较正常,可是楚通天该死,我怎么能为他哭呢。】
【不行,我现在好像也愠怒不出多少眼泪,干脆就……】
站在旁边的几人全神贯注地望向商宁宁。
结果看到商宁宁一巴掌拍到桌面上。
砰。
她站了起来。
怒不可遏地说:“楚先生已经死了,他生前捐款五千万,到现在死了还要被你们讨论吗!”
“他是我的粉丝,生前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拿他的死来跟我废话,不觉得惭愧?”
大家深呼吸。
但表情都不怎么自然。
也是,前一秒心声说着楚通天该死,后一秒发火说楚通天是她关系最好的朋友。
就这前后矛盾的话,听完了,他们能忍住不笑,已经是老天的仁慈。
众人抬起手,带了一丁点愧疚的意思回答:“对不起。”
那对不起三个字太一致了。
商宁宁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我刚才表现得够生气吧。】
【都甩脸了诶,这几人怎么还不走。】
【他们不会误以为楚通天是因为我才死的吧。】
夜时遇示意桌上的美味佳肴:“我们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商小姐,这顿饭就当做交易,行吗?”
“先说什么问题!”商宁宁低头看着美味佳肴,“自己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吃一口,我看看安不安全。”
众人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
苦兮兮地起身,拿起筷子,当着商宁宁的面,都品尝了一口。
“商老师,这样可以了吗?”
夜鱼白吃掉了,放下筷子。
“再等半个小时,你们没出事我再吃。”
商宁宁把他们用过的筷子全部扔掉,自己去拿了厨房里的筷子,等半个小时后,才开吃,“说吧,找我来的目的。”
“楚通天为什么大晚上要出门?”
商宁宁冷冷地翻了一个白眼,“请问,你问我,我问谁?”
【说不定是背后楚通天的老大叫他回去。】
【又或者他出门执行什么任务。】
【不过九天化工厂爆炸的时间好像提前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商宁宁想到这里,猛地往嘴里喂了一个鸡腿。
众人看她也不知道详情,就没继续蹲守了,一个接一个地挥手离开。
商宁宁站在门口,看着那几人的背影,总觉得摸不透他们的心思。
然而,最离谱的,是林书音和纪浩轩的想法。
林书音利用陆淮安的人,叫纪浩轩过去,就是因为他知道九天化工厂爆炸的时间。
结果九天化工厂提前爆炸,纪浩轩没死,直接从目标转变成了看热闹的人。
现在她特别担心,纪浩轩要是去找陆淮安,发现这是她自己设计,怎么办?
如果是那样,她该怎么自圆其说?
还有九天化工厂爆炸,那楚通天怎么会死?
难道九天化工厂爆炸是商宁宁的原因。
莫非商宁宁那系统莫非能改变事故发生的时间。
死对头拥有一个了如指掌的系统,真是要命。
“该死的商宁宁,你怎么总是坏我的好事!”
林书音落寞地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怎么敷衍过去。
这个纪浩轩就算现在逃走了,下一次也别想。
他必须得死!
可林书音到底想多了。
纪浩轩事后给陆淮安打去电话,询问是不是找人来接自己见面。
陆淮安没有任何犹豫就回了一个是。
这让他心碎得很彻底。
所以异国他乡,也就联系了一位熟识的朋友格斯达出来喝酒。
格斯达温柔地劝:“少喝点儿酒吧,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到纪小少爷的,尽管说。”
“爱而不得,格斯达先生帮得了我吗?”纪浩轩凝着眉头,眼神郁郁地苦笑,“我大概被那怪物盯上了。”
“怪物?”格斯达疑惑重重,“你是指谁?”
“林书音。”纪浩轩回答。
格斯达冷不丁地问了:“那你是怎么确定的?”
“我听到了淮安的醉话,所以我拿泻药试了下,果不其然,林书音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所以你得躲远点儿,杀不了的人,很可怖,你逃了第一次,逃不了第二次。”格斯达忽然压低了声音,八卦道,“说起来,九天化工厂爆炸,死了一个人。”
“事故哪有不死人的?”纪浩轩反驳。
格斯达的面色突然严肃起来:“可关键是,死的这个人是商宁宁的唯粉。”
“商宁宁的唯粉?”纪浩轩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