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死~”安彐彐的脑海中充满了糟糕的地狱级别情形,她侧躺在床上,双手捂住脸,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真的在为即将到来的订婚宴感到绝望。
顾翼听到安彐彐的绝望声音,静静看着她翻来覆去的动作,语气认真地对她说:“姐姐,等大哥跟那女人订完婚,我们俩个就在一起,好不好”
安彐彐听到顾翼的话,把脸从被子里探出来,呆愣地看着顾翼那张认真的帅脸。他的眼神真挚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
她心虚地撇开眼神,不敢面对顾翼的认真态度。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林仁彦的脸庞,匆忙地把自己的脸完全塞进被子里,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想要把自己藏起来,逃避这个令人窒息的话题。
“你还喜欢他”顾翼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而肯定,就似看穿她的心事。
安彐彐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顾翼的问题。内心充满了挣扎和混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顾翼不像顾辉泽那样愿意给她时间和包容,他的性格更加直接和强势。
疯狗虽会让她很头痛,做事风格也很自我,不会考虑她的感受,但疯狗成为了她心中最大的秘密的知情者,那些她原本想要隐瞒到死的秘密,却阴差阳错地被他发现。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放下戒备,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和信任。以至于那一天跟他讲述了自己的前世。
“顾翼,那一天你听到了多少”安彐彐没回答他的问题,从床上坐起来,表情严肃地问他。
顾翼轻轻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她:“什么?”
安彐彐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缓缓开口:“就是你打电话过来,好像喝醉了要听我说话的那次”脸上的表情强装着镇定,但眼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慌张。
顾翼眼神落到黑色被子上,回想了下,开口说道:“忘了,那天喝多了,我只记得给你打电话,然后姐姐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停顿了一下,对安彐彐好奇地问道:“姐姐,你讲了什么故事?”
听到顾翼的话,安彐彐内心松了一口气,对他打哈哈:“三只小猪的故事,我去厨房做早饭了””说完,不等顾翼开口,匆忙穿上拖鞋,逃离了卧室。
顾翼看着安彐彐匆忙逃离的背影,重新躺回床上,拉起被子放在鼻子上,闻着上面淡淡属于安彐彐的味道。
他不会让姐姐离开他的,她答应过自己,她只属于他。褐黑色的瞳孔盯着天花板,过了半会,闭上眼睛,侧躺在床上。
安彐彐原本打算吃过早饭后就回家,结果又被顾翼缠住。留在了他家吃午饭,把他哄睡午觉后,她才得以解脱。扔掉手里的垃圾,安彐彐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发现天气有些阴沉,似乎随时都可能下雨。
林仁彦也没给她发消息,不知道是在飞机上还是什么,安彐彐边走向小区大门口,边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聊天界面还有顾辉泽的未读消息,她点进去一看,是昨天晚上22点发来的。那时候她正陪着顾翼一起看电影,看完后就去卫生间洗脸刷牙然后躺床睡觉了,所以没能及时回复。
给顾辉泽发去一条道歉消息,没想到顾辉泽直接给她打了个语音电话。
“喂”安彐彐接通,就听到顾辉泽询问她。
“彐彐,你在家吗?”
“啊,嗯,怎么了”小区外的马路边有轿车驶过,发出轻微的车鸣声。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话筒,想要隔绝这些杂音,营造出一种安静的氛围。
“我跟阿彦刚从机场出来,你在家里等我们,待会带你一起去玩”
安彐彐听到顾辉泽的话,心情开始紧张起来,眼神到处查看有没有出租车。
“啊?噢,去哪里玩”
“游乐场怎么样?或者水族馆也行”顾辉泽提出了两个选择。
安彐彐没看到出租车,走到安静的角落,点开打车App开始叫车,听到顾辉泽说的话,有些汗颜。
“林仁彦会同意去这些地方?”
刚问完,手机里就传来了林仁彦平静的声音:“我无所谓”
安彐彐叫好车,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走到大树底下,目光看向前面驶过的车辆。
“....你们两个刚下飞机,不在家好好躺着休息嘛”正常人出差好几天,刚下飞机不是应该回家躺平吗?这俩怎么还有精力去外头玩的。
顾辉泽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情愿,车子开上高架,目光穿过前方的挡风玻璃,看到了市区上方聚集的一大片乌云。他考虑了一下,然后对电话那头的安彐彐提议道:“那我们去泡温泉吧,阿彦,你觉得怎么样?”
安彐彐叫的车到达了,小心翼翼地捂住话筒,轻声打开车门,然后又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关上车门。坐稳后,她仍然保持着捂住话筒的手势,耳朵紧贴手机屏幕,对顾辉泽快速说道:“那就决定去泡温泉了,我先起床洗漱,挂了,拜拜”
手指迅速而准确地挂断了电话,安彐彐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后背靠在座椅上,眼睛看向前方。然后注意到前方后视镜里司机的视线,有些尴尬。赶紧坐直身子,转过头看向车窗,假装在欣赏窗外的风景。
一下车,安彐彐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家的方向跑去,喘着气等着电梯下来。她从未觉得小区门口离家门口居然这么远。
按下门锁,打开门,听到客厅里就传来电视的声音,安彐彐脱下鞋,穿上拖鞋走进去,看到安轶轩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酸奶,扭过头看着她。
“姐,你去哪了?”
安彐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脱下外套,神情严肃地看着安轶轩,郑重地告诫他:“待会顾辉泽过来,你别跟他说我刚回来,知道没!”
安轶轩看着姐姐严肃的表情,乖巧地点了点头。看到他的回应,安彐彐的表情才缓和下来,边走回卧室,边解开衬衫的扣子。
这一天的,把她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