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不会吧,不可能吧。安彐彐捏着鼻梁,闭着眼睛,在消化令自己震惊和疑惑的消息。
“嗯,但我妈跟你的爸爸领结婚证了,法律上也算姐弟的”
安彐彐听到安轶轩的回答,没有说话。
“......”好家伙,又给她来个大炮。她就奇怪原身为什么喜欢上安轶轩,敢情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啊。这么一来,安彐彐倒是理解了原身对自己弟弟的情感,两个人一起扶持长大,再加上原身的亲生母亲估计也不要她,让她更加渴望爱,所以才会对安轶轩产生强烈的情愫。
“我妈...她是不是改嫁了”
响起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的清脆声,安彐彐抬起头,看到林仁彦给她泡了杯洛神花茶。表情柔和下来,浮起笑容,对他道谢:“谢谢”
“可能吧,当年二姑想跟你说的,我记得你好像特别抗拒,后面二姑也没说关于她的事情了”
“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午饭”林仁彦和安轶轩的声音同时响起,安彐彐跟对面讲了句“等下”,站起身,跟在林仁彦身后。看到他穿鞋,安彐彐目光落在他后背上。
“谢谢你林仁彦”
林仁彦按下门把,用鼻子轻声应了声,抬脚走到门口,然后关上。
安彐彐看着被关上的门板,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
“我们到时候回去,去商场买点礼品吧,除了二姑还有别的亲戚吗?”
顾翼拉着安彐彐的手,走到靠近阳台边上的悬挂式单人沙发,自己坐下来,让安彐彐靠在他怀里。
安彐彐感受到头顶带来的压力,伸手把他的下巴推开。调整了下坐姿,侧躺在他的肩膀上。
“到时候锐哥会过来接我们,哦,就是我们老家邻居的儿子,跟姐你是青梅竹马”
安彐彐庆幸自己没有扩音,要不然疯狗要得疯了。
“.....是嘛”
“嗯,我记得锐哥是在当兵,大学毕业就去了部队,今年第一次回老家,他应该很想你”
安彐彐脑神经一紧,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对安轶轩不耐烦道:“咳咳!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这样,好了好了,挂了挂了,你放假了都跑哪去了,家里也不回,明天记得给我回来”
安彐彐立马挂断电话,趴在顾翼身上不说话。
“姐姐,怎么了”
抬起头,看到顾翼脸上的好奇,目光快速瞟了眼他头顶上的数字,对他摇摇头。
“有点不想回去了”
安轶轩说的那个锐哥,让她有点怀疑,她怀疑这次回家可能会再次出现攻略男主。
顾翼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对她说:“那姐姐就不要回去,我陪你过年,好不好”
“你还要陪父母呢”虽然心底有一丝丝感动,但还是认为顾翼在说笑。
“我没有父母”
安彐彐惊讶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
顾翼抱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拉,脑袋抵着她的脑袋,继续说话:“我妈生我的时候就死了,是外婆把我养到大的。后来外婆生病了,需要很大一笔钱治疗,我就去找他,答应当他的儿子。他出钱治疗外婆,但外婆没熬过,还是走了”
褐黑色的瞳孔看向安彐彐的眼珠,里面深邃好似无穷的深渊,安彐彐不知道她应该往前走还是后退。
正当安彐彐想要安慰顾翼时,顾翼却突然笑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开心和愉悦,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伤感。
“姐姐,我们俩好契合”声音中充满了真挚和喜悦。
原本准备安慰他的词语突然停在了嘴边,安彐彐略无语地抿住嘴。脑袋重新靠在顾翼的肩膀上,双手抱住他的身体,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他。
顾翼淡淡微笑着,低头看着她高挺细腻的鼻尖和下巴,眼里的占有欲越发膨胀。
第一次在寝室见到安彐彐时,他只是对她的皮囊感兴趣。后面发现她对安轶轩并不是单纯的姐弟情之后,自己起了很大的恶趣味,他想知道这样的女人还会对其他男人产生兴趣吗。于是他开始接触安彐彐,一开始安彐彐并不搭理他,但有一天,安彐彐主动找上门,说愿意让他当自己的小狗,但前提要给她钱。
顾翼笑了,内心对她的兴趣开始减少。两人去外面开房,安彐彐要求先喝酒,顾翼拿着她亲手倒的酒,假意喝了一口。后面趁她不注意吐掉了,再后面,眼睛被绑上丝巾,房间里的灯也关了。顾翼听到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有个人走到自己身边,他以为是安彐彐,可这女人散发着很臭的味道。
顾翼解开捆住手的绳索,踢开那股令他想呕吐的味道。扯开丝巾,顾翼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并不是安彐彐。
他让藤经理去查,发现她原来是个惯犯,利用“仙人跳”的方法敲诈不少钱财。顾翼彻底对这女人失去兴趣,但内心还存留另个恶趣味,他把这一发现告诉了安轶轩,并且还问安轶轩,是不是很享受这种禁忌感觉。
安轶轩打了他,后面他们俩打了一架,关系就在那时变得一落千丈。顾翼并不在意,继续随心所欲的在这个寝室待下去。可有一天,安轶轩接到电话,有人跟他说安彐彐失忆了。顾翼又起了兴趣,跟他们一起来到别墅,故意装作她没失忆前的听话可怜的小狗模样吸引她的注意力。一开始他以为安彐彐在骗人,可后面他觉得很奇怪,失忆后的人会完全改变性格吗?
对安轶轩也不似之前那般痴爱,对待周围的人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淡,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整个人变得更加成熟和丰富,身上的味道越发纯净了。
他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对她的改变又起了浓烈的兴趣。可随着深入了解,姐姐好像变得虚伪起来,每次面对他都要戴上面具,他不喜欢这样的她。顾翼想让安彐彐脱下面具,意外发生了,他的姐姐好像不是那个女人,那个没有底线的肮脏女人好像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
这个发现让他人生第一次感到了强烈的喜悦,他的姐姐,应当只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