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霍净出去做了什么,没过半小时他就再次回到了房间。
那时候江锦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的身体,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画着圈圈。
一见到推门而入的霍净,江锦就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你做什么去了?”
霍净没回答,心里却诡异地有种特殊的满足感。
他这样也挺好,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
江锦莫名其妙地被他直接抱起来,放到床上。霍净直接拉灭灯,躺在一旁。
“睡觉”
第二天,那个说好了要留下来的大师居然早早就跑了路。
江余年脸上阴晴不定地在客厅听着管家汇报,手机中不断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机械声。
“先生,那个道长说他徒弟突然暴毙,所以离开了。”
管家说着,“那是他唯一的女弟子,从小当女儿养了,所以才这样激动。”
看见江锦下来,江余年揉着眉心安慰道:“没事,我再想办法请别的大师来家里。全国有那么多人呢,总能有办法的。”
江锦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着他和管家的脸色猜出个七七八八。
心下有些愧疚,正要说话就被霍净出声打断。
“江叔叔,不用这么麻烦。我和江锦既然是朋友就会一直帮助他。不过是跟在我身边而已,没什么麻烦的。”
江锦诧异地扭头,霍净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那怎么行,你总归有自己的生活,江锦要一直跟着你多不方便。”
白沫也不赞成。
“我已经接受了京大的聘请,在学校留下任职。以后也会在京市定居。我生活简单,除了实验研究,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爱好,而且我是不婚主义。”
霍净说着,露出个微笑,“江锦和我在一起,也能多个人陪我说说话,不会有麻烦的。你们就放心吧。”
江余年跟白沫互相对视,最终还是把选择权交给江锦。
“你怎么想的?”
江锦不知道自己还能存留多久,但他怕哪天消失,到时这对已经上了年纪的夫妻肯定无法再次接受这样的痛苦。
最好的办法还是渐渐分开,让他们既有个念想也能习惯。
江锦沉默一会,对江余年道:“你们年纪也大了,不能总让你们为我操心。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半个月后,霍净在市中心购置一套房产。非要拉着江锦一起看装修,美其名曰:提点参考意见。
江锦看了一会就感觉累了,想要当个甩手掌柜。
“这是你的家,你随便搞就行。”
他就要起身离开,却被霍净一把拉住,顺着力道直接坐到了霍净的腿上。
霍净眸色幽深,“你以后也住在这里,难道装修不好看了,你能忍着?”
江锦思索了一会,微笑道:“没事,我能忍。”
反正这家不行了,他还能出去到处飘飘逛逛,什么时候想回来再回来。
霍净:“……”
“你就不想有点参与感吗?”他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
“那……那我参与点装修费用?”江锦只能想到自己唯一能拿出来的就是钱了。
霍净:“……”
“不需要。我不缺钱。”霍净无奈放开他,让他自己去玩。
……
江锦心心念念的游戏舱终于到了家里,但是他面临着一件难以解决的事情。
霍净白天有工作,肯定没办法陪他玩。
那么问题来了,那些设备怎么能连接到他呢?
江锦思索良久。
霍净一回家见他盘腿坐在地上发呆,忍不住去问发生了什么。
江锦将事情说了出来。
霍净想到自己做实验时经常会用到的控制变量法,有了个主意。
面前的人还在皱着眉思考,纤长浓密的睫毛耷拉下来,遮掩住琥珀色的眼睛。
霍净出声吸引他的注意力,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你平时碰我一下我就能恢复实体。而带着我体温的衣服能把这种效果延长一会,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和我更深的接触会不会更加延长这种效果?”
“?”
江锦奇怪,“什么深度接触?”
霍净直视他澄澈的眼睛,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嗓子干涩,目光闪躲。
“喂?”江锦靠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脸红什么?”
霍净:“……”
他心里反复念着《曹刿论战》的‘一鼓作气,再而衰。’
伸手扣住江锦的后颈,将仅剩的一点距离都给抹去。
柔软中带着冰凉的触感,意外的比想象中的更加让人欢喜。
霍净试图拿出自己平时带学生的威严,摩挲着他的皮肤,半是哄半是命令。
“张开嘴。”
江锦听见耳边急促的呼吸声,随着节奏,自己的胸膛仿佛也在跟着起伏。
整个人都被火热的体温包裹,自己也像是活过来一样。
十几分钟后
江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霍净耳尖的红意一直没褪,得偿所愿的同时被屏蔽的良心终于上了线。面对江锦洞察一切的目光,不敢说话。
江锦“哼”了一声。
虽然这办法是有效果,但是他也不打算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去。
“霍教授,你不是当初还对我说什么‘我不喜欢男人’?”
“怎么,现在又喜欢了?”
霍净眼神飘忽,又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他脸上,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
“是我想引起你的注意,现在流行摆烂文学……我想都不要想……”
霍净忍无可忍,直接物理堵嘴。
“那时的我说的话,关现在的我什么事?”
江锦眼睁睁看着他逐渐说服了自己,然后从恼羞成怒中又变成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眼睛带着光,一下又一下的轻轻碰着他的唇角,像极了在撒娇。
“我们……要不要再试试更深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