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将金九郎立志带领族群升级之事搁置一旁,也不提护法甄选与媲火两位合体大佬对金九郎及王新师兄们的特别关注。单说王新的分身一路前行,缓缓步入城中心那被神秘气息笼罩的仙人区域,原来感觉这是一个神圣的区域,保持着敬畏和忐忑不安的心情,现在感觉就是回到自己的庭院一样,很轻松。
踏入这片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区域,一眼便望见那威风凛凛坐镇于此的御兽门元婴长老李长老。只见他衣袂飘飘,脚下仿若生风,行进间带起一阵灵力的波动,看样子是正要从王新这个仙霞派的金丹小弟子身旁快速跨过。
王新的分身不敢有丝毫懈怠,疾步上前,身姿站得笔直,恭敬地拱手行礼,随后用清晰而洪亮的声音说道:“李长老好,弟子是仙霞派清守……”那神情专注而诚恳,言辞之间满是晚辈对长辈的敬重之意,目光始终低垂,不敢有半分逾越。
李长老只是微微掀起眼帘,用眼角的余光轻轻瞥了一眼王新,脚下的步伐未曾有片刻停留,口中传出的话语带着几分长辈特有的训诫口吻:“清守啊,你师尊玄守师兄没来吗?”
王新一听,有话头,“师尊有事和李长老商讨,特让我来打个前站……”
“我此刻正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在身,片刻都耽搁不得,需速速去办理。你且自行进去吧,莫要在此处贪玩误事!”说罢,便要转身快步离去,衣摆随风扬起,那股子急切的劲儿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正等着他去处理。
王新急忙大喊“长老请留步,此事涉及到徐州城凡俗之争!”
李长老这才停下来,心想“果然是仙霞派在背后搞的鬼,这陈国如此弱小,也要花大力气争一争?”
大佬之间的事情不会说给王新这个小弟子。“你这小辈,正是该刻苦修炼的时候,不好好闭关打磨自身实力,却又跑到这城中闲逛玩耍,成何体统?年轻人应当心无旁骛,以修炼为首要之事,时刻保有一颗上进心才是!”
王新的分身身形刚刚在这片地域显化,尚未站稳脚跟,便被这如疾风骤雨般突如其来的一番说教弄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那神情似是哭笑不得,心里头却早已像煮开的沸水一般,暗自腹诽起来:这李长老也真是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长篇大论,怕是根本就误会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简直是乱弹琴!
他抬眼瞧了瞧眼前这位御兽门的李长老,只见对方昂首挺胸,神色间带着几分自傲,虽说只是元婴的境界,却还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化神大佬才有的严肃模样,那故作高深的姿态实在是有些滑稽。
王新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心中却如同明镜一般透亮。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李长老如此行色匆匆,连平日里那点装出来的矜持都顾不上了,不用说,肯定是为了城中太守府换人的事情而去。
这城中近来局势变幻莫测,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这太守府的位置更是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想必这李长老是想去插上一脚,分一杯羹,所以才这般着急忙慌的,连自己这个小辈都来不及好好应付,就想着赶紧去办他的“大事”了。
“李长老留步,我是来……”王新分身急忙出声阻拦,试图解释自己的来意。
李长老正心急火燎地赶路,被王新这突如其来的一拦,脸上瞬间阴云密布,那原本就透着几分威严的面容此刻更是显得狰狞可怖,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他气急败坏地瞪大了双眼,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嘴里毫不留情地呵斥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城中如今有大事发生,此事干系重大,甚至可能波及到你的家人,你还在此处不知死活地阻拦,莫要耽误我的时间,速速让开!”
他一边叫嚷着,一边挥舞着手臂,那神情焦急万分,仿佛热锅上的蚂蚁,脚下的步伐却未曾有丝毫停歇,依旧大步流星地向前迈去,好似有万分火急之事亟待他去处理,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颤,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王新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伫立在李长老的面前,神色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畏惧。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坚定而沉稳,直视着李长老那满是怒火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鼓起,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地说道:“李长老,您先莫急。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实不相瞒,我家人统领的军队已然成功接管了徐州城,如今局势已然在掌控之中。我此来便是特意寻求您的同意与支持,相信以您的睿智和远见,定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与我们携手共进,必能在这动荡之际谋取更大的利益。”
他的声音沉稳而洪亮,在四周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李长老的脚步不由自主地缓了一缓。
李长老听闻王新此番说明来意,不由得猛地刹住了前行的脚步,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那原本因焦急而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容,此刻更是惊愕地扭曲起来,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王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荒诞的事情。
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转瞬即逝,继而被深深的疑虑所取代。他眉头紧锁,两道浓眉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王新,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紧接着,他微微仰头,发出了一阵干涩而短促的笑声,那笑声中听不出丝毫的愉悦,反而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哼,你这黄口小儿,莫要在此信口雌黄!就凭你家人也能接管徐州城?简直是痴人说梦!”然而,尽管他的言辞犀利,语气强硬,但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脚也不自觉地微微挪动,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的架势。
在李长老的心中,这个仙霞派的清守,向来只是个名不见经传、平平无奇的晚辈而已。以往每次相见,他都是用那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视的目光,仅仅抬一抬眼皮,用半只眼睛随意地瞧着清守,打心眼里就没把这小辈放在眼里。在他狭隘的认知里,清守能有如今这点微末的造化,不过是走了大运,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般的偶然。
想想那次清守身边的金翅虎,谁能想到其中一头竟然晋升到了金丹境界?在李长老看来,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说不定眼下在御兽门内,那金翅虎马上又要突破晋升了,而这清守无非就是恰好跟在旁边,白白沾了金翅虎进阶的光罢了。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一个在他眼中靠着运气的小子,如今竟能站在自己面前,说出这般令他震惊的话来。
李长老听闻王新所言,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怀疑与不屑。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玄守掌门收下清守时的那一幕情景。
记忆中,彼时的清守,青涩稚嫩,身着粗布麻衣,神色间带着几分质朴与懵懂,一看便知是出身于徐州城王家村的普通农民,毫无一丝一毫的背景根基与特殊过人之处,在李长老眼中,就如同那毫不起眼的蝼蚁一般。
而如今,就是这样一个曾经被他视为平庸之辈的清守,竟然口出狂言,谈及徐州城变天这般惊天动地的大事,还大言不惭地提到此事牵扯到城中所有百姓的利益,这在李长老听来,简直荒谬至极。
他暗自思忖,只当这清守是个妄图攀高枝、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贪婪之徒,想着趁这城中局势混乱之际,来一场浑水摸鱼,从中谋取私利,以满足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李长老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犹如湍急的漩涡,飞速地盘算着如何巧妙地试探王新的虚实。他那深藏在衣袖下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弯曲,轻轻敲击着大腿外侧,一下又一下,节奏紊乱而急促,恰似他此刻紊乱的思绪,元婴神威压了过去。
他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在王新身上游走,实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眼角余光瞥见王新那镇定自若的神态,李长老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这小子,在元婴震慑下居然看似毫无破绽,难不成是背后有人撑腰,故意来此消遣我?还是真有几分底气?”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决定先从言语上进行旁敲侧击。李长老微微清了清嗓子,脸上挤出一丝看似和蔼却暗藏锋芒的笑容,缓缓开口道:“清守啊,你可知这城中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你说你家人已接管徐州城,那不知城中的各大世家和修仙门派如今是何态度?他们可都是些不好相与的角色,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轩然大波,你可有应对之策?”
说话间,李长老紧紧盯着王新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慌乱或犹豫,以此来判断他所言的真实性。
与此同时,李长老暗暗调动体内的灵力,将灵识悄然外放,笼罩在王新周围,试图感知他体内灵力的波动情况。他心想,若是这小子说谎,在自己这般试探下,定会露出马脚,要么灵力运转不稳,要么神情举止有异。李长老屏息敛息,全神贯注地等待着王新的回答,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暴露其虚实的细节。
应该有玄守的防护能量在,然而,李长老心中又不免有些疑惑。毕竟,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竟敢毫无惧色地前来和自己——一位元婴长老商讨如此重大之事,这实在不像是闲来无事开玩笑逗趣的行径。
他再次上下打量着王新,试图从对方的神情和举止中找到更多的破绽或者隐藏的意图,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探究,同时也暗暗警惕起来,以防这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毕竟在这风云变幻的修仙界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于是,李长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与你有何相干?难不成你家中真有远房亲戚造反了?!这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不赶快撇清关系,还在此造次!”话语虽犀利,眼神却也终于完完全全地落在了王新身上,似是想要看穿他到底有何底气,心中暗自想着:“这小子,还挺能装模作样。”
王新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平和而深邃,心中却如同明镜一般,清清楚楚地明白李长老此刻心中的想法。在这弱肉强食、以实力为尊的修仙界里,金丹境界不过是漫漫修仙路上的一个微小起点,而自己呢?出身于凡俗世界中的普通家庭,没有任何雄厚的家族势力作为支撑,背景简直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
他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思绪飘回到在仙霞派中的过往岁月。那些日子里,他遭受了太多来自世家弟子的冷眼与排挤。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拜入掌门师尊门下,又承蒙两位师祖格外关爱与照拂,他的修仙之路恐怕会布满荆棘,艰难异常。
凡人无背景就是原罪,没有好的资质连上三门都进不来,有背景的可以用钱,进入到大宗门当个外门弟子,那在凡俗世界中,也是皇家都不能得罪的,不过皇家之人大都有出色的灵根,再差也是三灵根,勉强可以达到入门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