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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时所发生的事,在君臣有心的宣传下,当日下午就传了出去,沸沸扬扬。

科考依旧考儒学,可这“儒学”的标准答案却关乎杂学。

民生、经济、韬略、战事、土木营建等等等等。

其实张瑞山也不算是诡辩,儒学是好的,为什么四书五经值得一遍又一遍的去读,每每读过一次都有更深的感悟,正是因为思想内核无所不包。

杂学,很具体,很细节。

儒学不是,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蕾哈娜,通过学习儒学约束自我,去学习,去实践,去感悟。

科考没有继续延期,南庄热闹了起来,大量的读书人涌入南庄,想往书楼跑,想去找书楼学子叫一声爹,还有的直接充值几万贯十几万贯,只想成为天子门生。

短短几日,南庄营业额直线上升。

不用齐烨开口,成为书楼新山长的余大贵,那是六亲不认,亲爹来了都不好使。

值得一提的是,余大贵还入宫了一趟,见了天子。

老六看着余大贵。

余大贵看着老六。

俩人大眼瞪小眼。

老六很懵,朕专门培养天子门生的地方,新任山长竟是这么个货色?

余大贵也很懵,当初说好了是先背锅挨骂的,怎么还突然光宗耀祖了呢?

等余大贵离开宫中的时候,晕晕乎乎的,宫中赐了他一把戒尺,以及以及牌匾,牌匾,要挂在书楼,戒尺,按老六的说法,余大贵拿着这戒尺可以搂任何人。

天子门生“事件”,影响了太多太多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士林。

士林炸窝了,知道科考考杂学,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没招,血招没有,他们敢逼逼赖赖,等于将所有人都得罪了,宫中、朝廷、百姓,以及他们最不愿意得罪的人,齐烨。

京中能算的上是真正士林领袖的,就仨人。

一个唐少秋,让齐烨给抓了。

一个季伯昌,齐烨他老丈人。

一个徐功,齐烨制霸士林的头号马仔。

可以这么说,现在所谓的士林中人,都觉得如今就是至暗时刻了,走道都得贴着墙边走,稍微大点声说话,就有质疑朝廷、妄议宫中的嫌疑,要是敢争论两句,不出三个时辰,一群黑袍抱着长刀的家伙就会出现在面前,轻则围起来一顿踢,重则直接安排到京兆府地牢包吃住。

科考,终于如期举行了,头一夜,大量的考生前往了南庄,睡大通铺,大量的礼部以及朝廷官员,和三孙子似的,被打发到了公输甲建的大牢中居住。

不是齐烨恶心人,是真没地方住了,本来就从山林中带了好几百战卒,现在是冬季,盖房太麻烦,只有监牢兴建了。

眼看着天亮就要开始科考,齐烨却不在庄中,而是跑刑部衙署骂大街去了。

“行啊,钟茹雅,活久见了,你是真牛b…”

“让我搞科考,让我搞杂学,让我和礼部对着干,你自己跑了…”

“活这么大,单论畜生,估计也只有皮特能和你一较高下了,你还是个人吗…”

不怪齐烨火这么大,前几天他和熊思贤打擂台那一日,或者说是张瑞山吊打周介、熊思贤二人那一日,钟茹雅不但没上朝,他还跑了。

要知道最早还是钟茹雅给齐烨心里那把“火”勾出来的,按道理来讲,哪怕是张瑞山那一日不帮齐烨,钟茹雅都得站出来鼎力相助。

结果钟茹雅这家伙完全就是临阵脱逃了,根本没上朝。

第二天齐烨一打听,原来是钟茹雅出京了,说是查案去了。

本来吧,齐烨没想过来骂街,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离这种逼人远点就好。

可谁知今天要科考了,刑部来了人,说是钟茹雅请齐烨来一趟刑部衙署,有要事相商量。

齐烨也没含糊,骑着马,带着人,进来就开骂。

这也就是钟茹雅往那一站满面尴尬不吭声,但凡他敢还一句嘴,齐烨都得吹哨子叫人冲进来削他。

齐烨一通大骂,钟茹雅只是陪着笑,也不解释。

直到齐烨骂累了,坐下了,翻了个白眼了,没好气的说道:“说吧,怎么回事。”

钟茹雅微微一愣。

“来之前,觉得你这逼人不咋地。”齐烨接过旺仔端来的茶水,一口抽干:“骂你半天,你只是赔笑却不争辩,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并不觉得本官想要抽身事外?”

“都说了,我来之前是这么想的,现在不是这么想的。”

钟茹雅好奇的问道:“为何。”

“没什么为何的,对你抱有最后一丝期望。”

钟茹雅哈哈大笑,随即笑容一收:“保你命。”

“什么意思?”

钟茹雅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带进来!”

齐烨一头雾水,门口的刑部文吏跑走了,等了片刻,俩衙役扛着一个麻袋吭哧吭哧的走了进来。

麻袋一扔,解开绳口,一个赤身裸体的汉子爬了出来。

精瘦,满身伤痕,模样很惨,爬出来后磕头求饶,没等一句话说完整,钟茹雅上去就是一个足球踢,差点没将这家伙射墙上。

齐烨倒吸了一口凉气,着实没想到钟茹雅力气这么大,就这一脚,都让汉子恍惚之间见到了招手的太奶。

钟茹雅打了个眼色,衙役和文吏退出去了,临走前还将门给关上了。

“吕五,京中泼皮。”

钟茹雅回到了书案后:“殿下自己问吧。”

“问什么?”

“弩。”

“弩?”

“南关的弩。”钟茹雅呷了口茶:“欲刺杀殿下的弩。”

“什么?!”

旺仔面色大惊,脱口叫道:“大人是说有人将弩带到了京中,欲刺杀我家少爷?!”

钟茹雅点了点头,旺仔直接抽出了后腰短刀,跪压在了吕五的胸口上,噗嗤噗嗤直接两刀,一刀扎大腿上,一刀扎手掌上。

吕五惨叫连连,却又动弹不得。

旺仔冷声道:“将你知晓的统统说了出来!”

钟茹雅微微看了眼旺仔,这小子的手段可比衙署中的捕快狠厉多了。

不由得,钟茹雅看向了齐烨,心中古怪。

齐烨翘着二郎腿,脸上并没有太过的表情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