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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的到来,所透露出的信息,关于幽王齐怀武在京中的布置,无疑带给了大家更多的震撼以及不可思议。

食堂中都是心腹,没有散去,小伙伴们想问点什么,又不知该问点什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还是那句话,认知有限。

大家可以接受一个西关大帅很能打,连灭数十国。

可大家有点接受不了一个有着“很能打”标签的大帅,有着过人的谋略,能够从十余年之前就在京中做了这么多布局。

齐怀武在京中安插了的人,无不处于一个极为重要的位置,可以这么说,如果这些人想要“搞事”,京中绝对会乱成一锅粥。

通过安插这些人的手段,足以看出齐怀武的“谋略”。

“旺仔,你以前知道这事吗?”

齐烨撮着牙花子:“你和咱王府的老人们知道吗,老爹在京中安插了这么多人?”

“知道。”旺仔点了点头,又不知为何,摇了摇头:“不知。”

季元思急了:“旺哥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过应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旺仔的口气也不太确定:“陈幽那些人最早出身应是步卒。”

齐烨:“步卒?”

“是,步卒。”

旺仔挠了挠额头:“老爷当初带兵时并非都是骑卒,骑卒少,半营都不到,剩下的则是步卒,这步卒比骑卒还要难练,老爷精挑细选。”

大家面面相觑,步卒怎么可能比骑卒还难练,没听说过,除此之外,幽骑,也就是这种比重装骑兵还重装的骑卒可以说是幽王的招牌了,通过最近了解的情况来看,齐怀武练兵似乎只是训练骑卒,并对步卒极为不屑。

“听管家提及过,当年老爷追随陛下起义时,并无太多骑卒,多是步卒,老爷觉着步卒不善冲城、陷阵,又和来去如风的骑卒尿不到一壶去。”

旺仔这个说法不太准确,大家倒是听明白了,无非就是步卒会在多种情况下拖累骑卒,比如行军速度等等。

“小的跟随老爷时,老爷麾下已有了一支步卒营,叫觇者营,骑卒出营作战时,觇者营的步卒会先行,先行许久。”

“觇者营?”

大家面面相觑,都是头一次听说。

“慢着。”龚信神情微动:“这觇者营,是旁人称呼的,还是幽王这般叫的?”

“旁人只知是步卒营,老爷和校尉们是这般叫的。”

“那就是了。”龚信扭头对齐烨说道:“觇,暗也,觇者,暗中窥视之人,如细作,又不同于细作,不只要探查敌情,亦会入敌城,刺王杀将,收买、蛊惑统兵将领,战时里应外合,破击城门、投毒于营、纵火烧仓等等。”

季元思叫道:“一营都是细作?”

龚信点了点头,觉着应该是这个意思,齐怀武统兵打仗只用骑兵,没有步卒,所谓步卒营就是一群细作,只是这些细作比细作更加…更加细作。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齐怀武每次率领骑兵的时候总是能够直捣黄龙,无一例外,作战前都掌握了大量并且极为详细的敌方军情。

由此可见,齐怀武手下那些觇者在改朝换代后,并没有全部跟着他去西关,而是留下了一部分在京中,也就是陈幽这伙人。

就在这时,旺仔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初在北关时,老爷称步卒营军伍时,都是拗口的名儿,叫…叫智士,对,还有游士、迷者、先卒、侯正、泄间,先知等。”

齐烨乐道:“先知是不是骑个白虎…不对,那是大祭司。”

季元思:“月部还养白虎呢?”

齐烨:“咔咔放闪电。”

阿卓:“这不是传闻中道家本事吗。”

季元思:“道家只会算卦。”

“都给老道住口!”

龚信鼻子都气歪了,这都唠去哪去了。

“莫要胡说八道,老道可以断定,幽王用的正是道家兵法。”

大家齐齐看向龚信,觉得这家伙有点吹牛b的嫌疑,怎么又和道家扯上关系了。

龚信双目灼灼:“《太公六韬》,主伺候变,开阖人情,观敌之一,以为间谍,《六韬》的《文伐》之中赂重宝,因与之谍。谍而利之,利之必信,是谓重亲,重亲之积,必为我用,这便是用间之法,其中的离间,正是阴内智士,使图其计。”

大部分人听的云里雾里的,也就阿卓和喻斌听的似懂非懂。

龚信也不解释,自顾自的说道:《用间篇》中有言,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至于这先知,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是为先知。”

这次大家听明白了,龚信说的几个词,和旺仔说的步卒营中的一些称呼对上了。

龚信语气极为莫名:“你父幽王麾下那一支步卒营皆是间者,探舆、游贿、陷害栽赃、投毒、刺杀、窃务,间分四间、生、死、反、离,无一不是道家兵书中的本事。”

齐烨恍然大悟,如果龚信这么说的话,那老爹的成分应该就没那么复杂了。

前几天齐烨还想着这个事来着,老爹会不会也是穿越者啊,这特么也太能打了。

果然,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如果这些本来就是古人兵书或者道家兵法传承下来的本事,那就和穿越者没任何关系了,再说了,真要是是穿越者的话,如果和自己这个熊样似的,反而达不到老爹的高度,最多当个纨绔天天白嫖。

“齐烨。”龚信站起身,坐在了齐烨旁边:“陈幽与陈渊兄弟二人如今都在京中,也都会留在你身边。”

“是啊,怎么了?”

“老道觉着这并非是这兄弟二人的本名,一为幽,一为渊,这名字八成是幽王起的,就说这陈幽,哪有这般巧合,便是本名如此也不应犯此忌讳,后者知晓幽骑练兵之术,那么前者必然精通用间之道,你可懂了。”

齐烨挠了挠额头,阿卓双眼放光:“莫不是幽王欲将一身绝学传授于齐烨?”

龚信点了点头,凝望着齐烨:“那么,你愿学吗?”

“当然愿意了。”

齐烨呵呵一乐。

大家顿时神情振奋。

齐烨又补了一句:“可就我这个逼样的也根本学不会啊,学不会我浪费那时间干什么。”

大家震不起来了,并且认为齐烨说的很有道理。

“扑通”一声,阿卓瘫坐在了地上,叹息连连,为何,为何本统领不是幽王的儿子。

有这个想法不止是阿卓,别说喻斌这些有抱负的人了,连小舅子都想换个爹了,这要是将幽王的本事学去了,哪怕能学个两三分,那也可以在大康横着走了。

“哎呀好了好了。”

齐烨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总在这研究我爹干什么,都散了吧。”

大家苦笑叹息连连,也只能三五成群的离开了。

直到食堂只剩下齐烨与旺仔二人时,齐烨脸上再无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入夜后去找季渃嫣,你二人离开庄子入京找陈幽陈渊兄弟二人,叫他们在王府之中将兵法抄录下来,你背练幽骑骑卒,季渃嫣背用间之道,何时倒背如流何时离开王府,背下来后将抄下来的兵书全部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