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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岁岁知道时恪俊美的外皮下,藏着一颗狠辣的心。

她知道他这狠话不是随便说说,但她也知道,他心里有数。

柔软的指尖顺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颚骨不断往下,陆岁岁故意在他喉结处停顿,按了一下。

时恪眼神幽深的看着她,就见她对着他咧嘴一笑。

“那你到时候记得带上我,我也想看。”

时恪:“?”

反应过来她想看的是什么后,时恪被她气笑了。

“不怕被丑到眼睛了?嗯?”

“我又不是要看他。”陆岁岁白了他一眼,“我是给你盯梢,万一有人路过,也好给你通风报信。”

时恪嘴角微微抽搐,“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杀人,你管埋?”

陆岁岁又白他一眼,“粗鲁。”

但他说的对。

时恪亲了亲她,帮她把乱了的裙摆整理好,拉着她起来。

陆岁岁也帮他整理了衣领,还拿纸巾帮他擦了一下嘴。

看着纸巾上的口红渍,时恪没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我先过去。”时恪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

今天这场宴会过后,他就要进时代集团工作。

时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下次再跟她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跟我大嫂一起来的,不过她只露了个面就去找我大哥了,我哥也在这。”陆岁岁低声跟他说话,算是交代自己的行踪,“鹤楼还在里面,昭昭可能也来了,我等会进去跟她们说两句话就走。”

时恪在她的眉心轻轻落下一个吻。

陆岁岁把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扯开,推了他一下,“出去吧。”

宴会的主角不能不在。

时恪都走到门口了,又转身回来,搂着她深吻。

陆岁岁被他亲的喘不上气来,唇瓣和舌根都被他吮的发麻。

时恪搂着她平复呼吸,末了,又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

陆岁岁提着裙摆回到宴会场时,时老爷子已经向众人介绍完时恪,他正和一些未来有可能成为商业合作伙伴的青年才俊闲聊。

目光似不经意扫过人群中的男人,陆岁岁走向角落里吃吃喝喝的鹤楼和苏昭二人组。

更没人注意到她裙摆下的掌心里紧握着一张房卡。

那是时恪离开前塞进她手里的。

“樽宴这厨师真是绝了。”鹤楼已经不知道吃了几块小蛋糕了,好吃的她眼睛都眯了起来,“岁,你跟我说实话,我现在入股樽宴还来得及吗?”

陆岁岁:“……”

“不过时家这次为了他,还真下血本了。”苏昭支着头,目光扫过那些跟时恪在一起闲聊的青年才俊,“连锦城邵家的人都来了。”

陆岁岁:“……”

“哪个邵家?”鹤楼也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人群中那张陌生的面孔。

长得不错,但也没多惊艳,鹤楼只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吃她的小蛋糕。

“还能是哪个邵家,在京城急流勇退的邵家呗。”苏昭喝了一口气泡香槟,半眯起眼,“看样子邵家也是来给时恪撑腰的。”

陆岁岁:“……”

鹤楼好半天没听见陆岁岁吭声,一抬头就看见她坐在那发呆。

苏昭也发现了。

两人同时朝陆岁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完全没反应。

鹤楼和苏昭对视一眼,多年好姐妹的默契让她们同时有了动作。

陆岁岁左右脚同时被踩,疼倒是不疼,但足以让她回神。

她无语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大院中姐妹,指着自己脚上的鞋子,“你俩以为你们刚刚踩的是我的脚?不是,你们俩踩的是钱。”

鹤楼和苏昭嘴角微微抽搐, 掏出手机,一人给她转了一毛钱。

陆岁岁想把鞋脱下来,用鞋跟敲她俩脑袋。

鹤楼捏着手机捅了捅陆岁岁的胳膊,“你刚刚想什么呢?都走神了。”

苏昭也看着她,等一个有效回答。

陆岁岁摊开手掌,给她俩看那张房卡,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时恪离开前隐忍沙哑磁性的嗓音说着“等我”两个字。

鹤楼咬着小勺子,一脸震惊的看着陆岁岁手心里躺着的卡片,“卧槽,诈骗小卡片都发到樽宴了?”

陆岁岁知道鹤楼脑回路特殊,但也没想到她脑回路这么离谱。

苏昭笑了声,踢了踢鹤楼,“不是诈骗小卡片。”

鹤楼:“?”

苏昭朝着时恪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这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趣。”

鹤楼被这股恋爱的酸臭味呛的嗓子疼,顿时觉得手里的小蛋糕都不好吃了。

眼角余光瞄到有人朝她们这边走过来,陆岁岁动作极快的将房卡塞进了手机壳里。

鹤楼:“……”

苏昭:“……”

这没个单身十八年,可练不出这手速。

同时,两人看向朝她们走过来的时竞,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今天这场宴会时恪是主场,时老爷子有意替他搭台,时竞就是嫉妒死也插不上话,他根本没开口的机会。

可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时恪弯道超车。

他总得做点什么,要不他心里不舒坦。

可他又不能搅局搅得太明显,不然时老爷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时竞正琢磨着自己暗搓搓的做点什么的时候,之前一直跟几个阔太闲聊的时文萱突然朝他走了过来。

似乎是要去洗手间,时文萱经过时竞身边时,脚步未停。

但时竞还是听见了时文萱压低声音对他说的话:“陆家的掌上明珠在里面。”

她说着,还朝陆岁岁在的方向努努嘴。

时竞听了这话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咧着嘴乐了。

但又不敢笑的太明显,怕被时恪发现,抢了他的机会。

他暗自窃喜。

这不就是瞌睡正好有人递枕头?

虽然他不喜欢陆岁岁,觉得她仗着陆家的驶傲慢嚣张,鼻孔看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去刷个脸熟。

又不是让他娶陆岁岁,就是说两句话,给外人营造一种他和陆岁岁很熟的假象而已,他不亏。

他不仅不亏,说不定还能沾点陆家的便宜。

他还能多一点把时恪比下去的资本……

时竞朝人群中的时恪看去,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抿了一口酒,朝着陆岁岁在的位置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