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德嫔“不经意”流露出的醋意,皇上笑了笑,将大手背到身后捏了一下德嫔的腰,听着德嫔的嗔笑心里松快了许多。只是想起太子又不住地发愁,“可他是太子啊,日后要继承大宝,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呢?”皇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孟氏有什么不好?温婉贤淑,不比那个秦歌好?一个女儿家,整天舞刀弄棒的,像什么样子!”
德嫔故作疑惑地问:“陛下不是很喜欢昭和郡主吗?”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反而更加轻柔,竟勾的皇上心猿意马起来。
皇上将德嫔扯到腿上,德嫔就势坐下,面对面继续给皇上揉着太阳穴,眉眼含情,皇上闭上眼,“秦歌活泼好动,虽是娇蛮了些但也不失可爱。朕膝下单薄,只当是多了个女儿疼着也不无不可。”皇上将德嫔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感受着掌心的温暖和柔软。“可她不是正妃之选,纬儿是太子,他的妻子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秦歌太过随性。若是纬儿真心喜欢,日后做个贵妾也罢了。”
“陛下真是慈父之心啊。”德嫔依偎在皇上怀里,攀着他的肩,语气中尽是仰慕。
“算了,随他去吧,等他娶了孟氏,盼着他能懂点事吧。”皇上搂住德嫔,埋头在她颈间吸了一口美人香。
德妃素手轻滑,为皇帝捏肩,“日后太子必定能明白陛下的拳拳爱子之心。”
“太子的事以后再说,让朕先看看朕的小皇子。”皇帝揽着德嫔的肩,左手轻轻抚摸德妃的肚子。“今日可请平安脉了?胎像如何?”
“胎象稳固,请陛下放心。太医说,臣妾腹中的小皇子健壮的很呢。”
皇帝抚摸着德妃软软的肚子,“玉儿,你有孕有五个多月了吧。”
“陛下好记性,再有几天就满六个月了。”
皇上的语气微微上扬,“既然胎像稳固,那是不是可以……”
“陛下~”德嫔声音娇羞,柔若无骨的素手拂过皇帝的胸膛,将一双柔弱无骨的柔夷放入皇帝的龙袍里。
德嫔欲拒还迎的态度彻底挑起了皇帝的欲望,他打横抱起德嫔,将一脸娇羞的德妃抱到了龙榻之上,而后,一室旖旎……
德嫔躺在龙榻上,露出半边玉肩,满脸潮红,轻轻的喘息。皇帝躺在她旁边已经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鼾声。
不多时,记录起居注的女官钟毓灵进了寝殿,“敢问陛下该当如何记录?”
德嫔穿上衣服,缓缓下了榻,“如实记录即可。”
“微臣恭送德嫔娘娘。”
“钟大人辛苦了。”德嫔还了半礼。
“职责所在,不敢当辛苦。”钟毓灵微微欠身。
德妃走出寝殿,使女心儿迎上来,“娘娘,您何苦跟钟毓灵那个木头虚与委蛇?”
“你以为君主的起居注是谁都能记录的吗?钟毓灵出身照兴钟氏,世世代代都记录君主的起居注,背景丰厚,获得她的支持会使得我们离后位更进一步。父亲送我入宫来可不是做一个妃妾的。”
在两位教引姑姑的教导下,秦歌已经掌握了郡主应该掌握的礼仪,也被调教的颇有几分郡主之仪。
终于到了飘零下葬的日子,秦歌早早就换上了素服,安安静静的与飘零单独呆了很久。
她倚着飘零的棺木,与她说着弟弟这几日的趣事,不时还会笑出声。若不是她身旁就是棺木,旁人还以为她只是跟母亲闲聊的小女孩。康云抱着小公子在旁边跪着,默默陪着秦歌,将厚重的纸钱一张张抛入火中。
“云姑姑,你把弟弟放到娘亲棺木里,让弟弟跟母亲告别。”秦歌微微偏头,对身旁的康云说。
康云按秦歌所说的做。可是已经放了七天的尸体,哪里还有温度呢?小公子在冰冷的棺木中,哇哇大哭起来。
康云要把小公子抱出来,秦歌阻止了她,“让他哭吧,母亲生前也没听过弟弟几声哭,就让母亲最后听一次吧。”尽管秦歌努力控制,但还是有些不听话的眼泪流了出来。
葬礼办的很用心,声势浩大,招魂幡迤逦四里,纸钱漫天飞。死者已矣,这种迟来的尊荣又有什么意义呢?
棺木下葬了,秦歌手捧一抔黄土撒在飘零的棺木上。而后行了全礼,便退立一旁。水生不能前往,康云抱着他在府中等待秦歌回来。这天不知怎么了,一向乖巧的水生哭的厉害,哭的眼肿面红,四肢无力地踢打,康云哄了许久也不见好。奶娘喂了几次也不肯喝,康云也没有办法。
当最后一抔黄土也掩盖的时候,洪公公再次前来,“圣旨到。”众人纷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国公秦戎正妻秦薛氏,恭雅大方,德行端正,又为国再添一明威少将,功在社稷,特册其为二品典仪夫人。钦此。”众人纷纷谢旨。洪公公归去。丧仪之项结束后,秦歌就带着水生回房了。
“云姑姑,爹爹怎么还没回信啊?”
“也许是战事繁忙,老爷来不及回复吧。”康云将好不容易哄睡着的水生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也许,老爷的信就在路上呢。”
宫中。
“谢父皇成全。”
“孟氏入府的日子朕已经定了,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十六是你母亲的忌辰,你跟孟氏去拜拜。”
“儿臣领旨。儿臣还有公事,先告退了。”太子大步走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母后的忌辰正是十五,不过你陪着惠妃,十六才知道母后薨了罢了。
太子回到府中,霍霜月迎上前来,“殿下回来了,妾身给您倒杯茶,您坐下歇歇吧。”
“你入府有多久了吧?”
“回殿下的话,妾身陪伴殿下已然十年了,自打殿下分府,妾身就陪伴殿下。”霍霜月眸色一深,颔首答道。
“本宫从未临幸过你。”太子面无表情,不知喜怒。
“妾身愚笨,陋颜粗拙,不得殿下欢心。”霍霜月再顿首。
“是本宫冷落了你。”太子牵起霍氏的手,“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宫的昭训,掌管府中的大小事,若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合欢姑姑。”
“谢殿下恩典,妾身绝不辜负殿下的期望。”霍霜月向太子行了大礼。
“你叫什么名字?”太子扶起霍霜月。
霍霜月回答,只是眸中掩盖不住的失落,“妾身焦阳霍氏霜月”
太子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霍昭训本宫今晚去你房中,你回去准备一下。”霍霜月大喜过望,谢了恩欢天喜地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