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牡丹昏死过去之前,太元池赶到了蓝楼,冲进了蓝牡丹的房间。
在他赶到之前,下手的老寥已经提前离开,并没有和他打上照面。
老寥在人群中看到了紧跟而来的太元清,摇了摇头。
鼎修要杀一个普通人很容易,但是受到的责罚也很严重,没有合理理由的前提下,能不杀就不杀。
太元清也并非一定要杀了蓝牡丹,只是让所有人都知难而退就好,算是留的机会。
太元池却像被点燃了,直接飞出窗外,亮出兵器短剑,朝哥哥太元清刺去。
他没有证据是太元清派人干的,但知道一定是他!
一手短剑,一手鼎力覆上拳头,攻上了太元清。
“连个本正鼎器都没炼出来,就敢朝我张牙舞爪?”
太元清都没有亮武器,更谈不上虚鼎化形,娴熟的身法躲过弟弟的第一击后,灵活转身一脚就把太元池踹飞了。
太元池飞出很远,重重摔在地上,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摔出来了。
太元清的武技那是连太元冲都不及的。
他没敢立即爬起来,而是用鼎力快速修复内伤,一会儿之后才起身。
之后,他稍微冷静点了。
然后,鼎力全开,已见雏形的虚鼎化形将全身裹在一层金色的光里,右手放出鼎力,将落在远处的短剑,操控起来,朝太元清刺去。
太元清也稍微认真了点,左手抵住短剑,不让其再进一毫一厘,然后右手掌心释放鼎力变化出的雷电,隔空击中了太元池。
太元池罩着身体的金光暂时抵挡住了太元清的雷。
“小金身?”太元清说,“怪不得敢主动向我动手。原来还有点底气啊。”
说着,他加大鼎力放外,砰的一声,雷电击破了太元池的“小金身”防护,又把他击飞在地。
“知道你处处不行了吧?”
这一次太元池都没法呼吸了,浑身都被电麻了,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太元清走到他身边,蹲下,问他。
“还闹吗?”
“为什么你要杀了她?我不娶她就是了!你怎么可以下如此狠手?”
太元清刚刚收到老寥的暗号,没有得手,怎么还是死了?
但他也不解释,准备打晕太元池直接带走,谁管那个什么牡丹的死活啊。
就在他动手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喊道:“住手,两个混蛋玩意儿!”
只见一脸疲惫的太离期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喘着粗气来到兄弟俩面前。
“爹!”太元清叫人。
“爹——呜呜……”太元池开始哭。
太离期一把把小儿子拖起来,拍拍身上的脏东西。
然后朝周围的围观群众笑着道歉:“对不起,影响到大家了,两个孩子闹着玩,砸坏的东西,稍后一定给大家赔偿。我先教育教育两个逆子。”
太离期说着自己走进了蓝楼,后面太元清和太元池跟着。
一进楼蓝妈妈就对着太离期说:“老爷子,这跟我们蓝楼可没关系啊!”
“那位姑娘的房间在哪里?”
蓝妈妈带着他们上楼走进了蓝牡丹房里,看见蓝牡丹躺在地上,惊呼一声:“哎呀,我的女儿啊!”
太元池:“他就是凶手!”边哭边指着大哥。
蓝妈妈上前查看,发现人还活着:“还好,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太元池有点尴尬,太元清依然平静的样子。
太离期亲自察看了蓝牡丹的情况,确定只是昏过去了,嘱咐了蓝妈妈好好照料,然后就打算带着儿子离开。
太元池:“我不走,我怕我大哥还要下黑手。”
太离期:“你怕不怕我当场就要了她的小命?”
得,太元清的狠原来是遗传啊。
太元池只好跟着父亲哥哥离开了蓝楼,走前留下一块华金算做赔偿。
太元清带着父亲和弟弟来到自己落脚的地方。
太离期坐着,两个儿子站着。
“为这事我连着奔波七天,为父年近五旬了,差点鼎力枯竭暴毙于途中。”
“对不起,爹!”兄弟俩人一起道歉。
“阿池啊,你小时候我觉得你还挺机灵的,怎么越大越蠢呢,人死没死不先确定一下吗?”
“我在家的时候少,你们母亲去的早,她要看到你们在街上打架,该是什么心情。”
兄弟俩低着头不敢抬头。
太离期之所以对嬴巽有好感,也是因为嬴巽像太元池小时候。
“说说吧,怎么闹到这地步的?”
太元清:“他有委屈让他先说吧。”
太元池也不客气,就原原本本地从施冰翘嫁入太家讲起,说了亲大嫂暗地和仙闻雪争权,老太夫人施洛羽貌似公平实则偏心,哥哥也坐山观虎斗,然后自己指出哥哥不甘心放弃族首的位子被打了一巴掌,一气之下跑到花都躲避即将而来的站队。
最后还扭扭捏捏地说了已经把蓝牡丹给睡了。
太离期听完了,问大儿子:“阿清,阿池说的可都属实?”
“基本属实,我没有什么补充的,打他那一巴掌,我也不后悔,爹要觉得不对,可以处罚我。”
“阿池,你觉得你大哥打你,对还是不对?”
太元池小声说:“是我不对,我不该误会大哥。”
太离期摇摇头:“不是这样的阿池。不是你不该误会你的亲哥哥,而是,你们是亲兄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不该不站你哥哥。你觉得你站是非对错,是公平大义,但是你们兄弟的感情呢,小时候你犯错时,你哥哥为了求情甚至和你一同受罚的兄弟之情呢?不值得你多偏向一点吗?”
“我知道你和你堂哥堂嫂经历过生死之战,坊城保卫战的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感情不一般,可是那就能抵过你们兄弟二十年的感情了吗?你这样算不算偏心了?”
“我知道你堂哥正在做意义深远的事,你很赞同也支持,而阿清的选择,你一直不赞同,但是他可是你亲大哥啊,你是不是把公和私分得开一些呢?你有没有听听阿清的心声,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一番话说得太元池低下了头。
“还有,那个姑娘,你真的想娶人家吗?”
“爹,我真的很喜欢她,她是个很特别的姑娘,我们已经有那什么了,我想对她负责。”
“喜欢一个人不是坏事,但是你做好了喜欢一个人的代价了吗?”
“什么代价?”
“自古情深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