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娜泽黛看着一脸激动的父亲。
她已经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露出笑容了。
“快,快试试这个。”
沙扎曼将瓶子递给了迪娜泽黛。
“这是?”
“好东西。”
“能够缓解你的魔鳞病症状。”
希尔笑着说道。
“你不会给小姐拿的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迪希雅皱着眉头看着希尔。
魔鳞病怎么可能随便拿出个药丸就能缓解病状,就算能,那也不可能立马见效的吧。
“沙扎曼先生已经试过了。”
面对迪希雅的质疑,希尔开口解释道。
“好了,迪希雅,希尔先生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坏人。”
迪娜泽黛笑了笑,既然父亲都试过了,那她便没有疑虑了。
希尔满意的点了点头,他长相如此阳光帅气,一看就是正人君子。
迪娜泽黛吃下血丸,浓郁的生命力迅速填补了她身体中的空缺。
“好舒服,好轻松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了。”
迪娜泽黛捂着嘴,这种舒适感差点让她喊出来。
“希尔先生,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牢记在心。”
沙扎曼感动的流出了泪水,你知道他这十来年是怎么过的吗?
每天都在担心女儿突然的便离开自己。
“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说这些。”
希尔摆了摆手。
“?”
迪娜泽黛和迪希雅的脑袋上都出现了疑惑的问号。
不对劲,父亲不会是把我给卖了吧?
老爷他不会把小姐给卖了吧?
“别说了,希尔先生,我商队的护卫任务,今后就靠万事屋了。”
沙扎曼一咬牙,他豁出去了,准备跟希尔一条黑走到底。
为了自己女儿今后的未来。
他觉得自己必须与希尔深度绑定起来。
感情或许会经历考验,但利益不会。
“呼...”
迪娜泽黛松了口气,不是把自己卖了就行。
迪希雅也松了口气,希尔的品格还有待考究,若是乱点鸳鸯谱,那可是会影响小姐的幸福的。
“好,我明白了,请放心的交给万事屋吧。”
“迪娜泽黛小姐,吃完之后记得及时来找我补充。”
希尔先是对着沙扎曼点了点头,随后又转过身对着迪娜泽黛说道。
他不只是对迪娜泽黛说,更多的也是在向沙扎曼展示自己的态度。
果然,沙扎曼听到后松了一口气。
希尔只要能长期提供,那么自家女儿的病情就可以一直稳定下去。
先别管能不能彻底治愈,只要能长期稳定,像个正常人一样,那他就十分满足了。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沙扎曼朝着希尔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决定跟希尔在一条路上走到底。
那就该提前做准备了。
“对不起,是我小看你了。”
迪希雅拍了拍希尔的肩膀,笑着道歉道。
“没事。”
“换一个人也会对我产生怀疑。”
希尔一脸平静的开口说道。
太难以置信的事情,大家都会开口质疑,这很正常,并没有什么错。
“希尔先生,迪希雅,我们出发吧。”
迪娜泽黛笑着说道,她感觉自己现在逛一天都不会累。
再也不用出门逛街的时候,逛一会,休息一会。
三人来到大巴扎。
“多喝酒,多吹肉,这世上就没什么需要发愁的事情了!”
沙瓦玛大声吆喝着,试图为自己的摊位吸引来几个顾客。
而不知道是他的吆喝确实起到了作用,亦或者本身就出名,很多人都围在对方的旁边。
其中便包括一个金发的男人。
“那是沙瓦玛,他为人热情,卖的吃食酒水也都很实惠,所以大家都愿意去他那里买。”
迪娜泽黛见希尔看向那边,便开口介绍道。
希尔倒也对他没有兴趣,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果然,不管在哪里,便宜实惠的东西总是最受欢迎的。”
不过迪娜泽黛既然开口介绍了,那他也不会打消对方的热情,十分配合的与她聊了起来。
“毕竟摩拉很珍贵,都是大家辛苦劳作得来的。”
迪希雅也加入了话题,
她虽然名声很响,但摩拉也总是不够用。
别的镀金旅团是挥霍在了酒色上,而她则是花在了化妆品,以及皮肤的保养上。
这也是为什么她明明是沙漠人,皮肤却那么好。
“确实,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当然,我自己除外,我是捡来的。
希尔很少过穷日子,但他还是能对此感同身受。
“小姐,那边似乎有事情发生了,我们要去看看吗?”
迪希雅指了指远处,她好像看到了身穿教令院服饰的人在和剧场的人吵着些什么。
“希尔先生,要去看看吗?”
迪娜泽黛是想去帮忙解解围的,但他还是询问了一下希尔的意见。
“我只是受邀而来的客人,两位没必要为了我畏手畏脚的,想做什么就做吧。”
希尔摆了摆手,他什么都行。
“那我们就过去看一看吧。”
迪娜泽黛点了点头,既然希尔没有意见,那就过去看看吧。
话说回来,她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大巴扎的人与教令院产生争端了。
“祖拜尔先生,教令院对你们的演出很不满意。”
“你们好好钻研一下自己的剧本,演出一些更加‘智慧’的内容。”
舍利夫冷淡的说道,他倒是无所谓,但这是教令院的命令。
再加上,她自己的女儿有点不务正业,于是他便顺势而来。
“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剧场,做的内容,也只会是服务大众的内容。”
祖拜尔对此十分的不满,他难不成要请学者来台上讲数学问题吗?
是准备提振观众的精神,还是准备给观众催眠啊?
“祖拜尔先生,我对您没有恶意,但你要知道,教令院不喜欢无意义的东西。”
“你们的演出就像是易逝的花朵一般,短暂的绽开后,便迅速凋谢,循环往复,毫无意义。”
舍利夫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这或许便是学者的高傲吧。
对自身不了解,并觉得毫无意义的事情,都不屑于去讨厌。
只是单纯的站在高处,批判这种事情的价值。
但人并不是冰冷的机器,拥有充足的能量就可以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