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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卫生吧。

不止一个人这么想,就连齐心脑子里也有这个念头。第一次听说,汤药还能这么用。

颜卿点头,不疑有他。按照郑老的要求,一点点从手臂到肩膀,又从脚踝到胸口的位置,将手中银针扎在穴位上。

郑老也没闲着,用手撵下一点药渣子,放在彭在安的鼻子下面,让鼻子接受这个气味刺激。

传统医学认为,万物皆可入药,诊病的方法也分望闻问切;同一个道理,不止喝药可以治病,闻气味,泄便,针灸按摩,敷(药)泡(澡)惊(收神)养(气)皆可治病。

道理很简单,比如说有时不知名的胃胀,明明很饿,却吃不下饭。有时突然闻到一个莫名的气味,瞬间感觉胀气消失,胃胀也好了大半。

就这手段,已经让大部分中医大夫望尘莫及。

按照郑老的要求,颜卿行针完毕。此时齐心走过来,按照郑老的指挥,先是一小勺一小勺喂,看彭在安还可以正常进食,于是将剩余的汤药全部灌进去。

“小颜,你和齐心两个人,将剩余的药渣,都搓成泥丸,将小彭除了鼻孔以外的所有窍孔堵住,小彭的爱人,下半身就交给你了。”

耳朵眼睛肚脐嘴巴,这些是颜卿和齐心弄,下半身的两个眼,则交给华美新。看华美新有些不好意思,郑老不客气说:

“尿道口也要盖上。”

五分钟后,随着华美新将彭在安的身体翻了回来,最后一个肛门也被封堵住。郑老将手指重新搭在彭在安的手腕上,闭眼凝思。

病房里又恢复安静,围观的人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好了!就是现在。”

郑老突然睁开眼睛,这话很显然是对颜卿说的,颜卿使劲一握拳,十个手指头紧接着活动一下,从旁边的针包中,取出那根最长最细的,在郑老手指的地方,对准下去。

“现在小彭身体里泾渭分明,浮脉沉脉等具有,就看你这一针,能不能将心中隐藏的阳气从这个针眼中调动出来,再配合上药力和敷劲,经脉中阴气无法运行,阳气重新接管身体。”

郑老似乎有些累了,说到最后只有颜卿一个人能听懂。

颜卿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头一定要说给自己听,似乎有意提点自己。不能辜负了老头的器重,于是他将事先留好的那点药渣放在即将行针的位置,深吸一口气,随后一针刺了下去。

“这是?哦!百密一疏,险些误了大事!”

郑老看颜卿自作主张,将一点药泥涂抹在针口,就知道这小子是什么主意。用药泥敷在这里,一是可以将药力最快速度到达心包处;二是可以在此处封堵阳气外泄;三是以防病邪入体(病毒细菌感染)形成类似火针失败后形成的那种炎症疙瘩。

“记。”

齐心听郑老说让自己记录,于是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

“行针前后务必注意以下几点~~~(此处省略一百字)”

齐心的笔尖唰唰地记着,颜卿的针尖也在慢慢刺向彭在安的心脏,心脏外包裹着一层薄膜,颜卿的任务就是刺破这层,将里面的心包液放出。

西医认为包液仅仅提供润滑的作用,但颜卿的姥爷在笔记中记录到,心包膜与心脏之间这层液体,从出生到死亡,一直处于运动状态,所以认为这是至阳之物。

郑老就是看到这个记录,所以行此险棋,通过放出一点包液,来调动隐藏在心脏处的阳气。

呲~

屋子里都听到这个声音,当大家还以为是冰城提前供暖,却发现颜卿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郑老,胸腔气在顺着针向外泄,你看~”

“快把肚脐处的药泥取出来。”

齐心动作非常迅速,小心翼翼地将那团药泥取了下来。果然,在药泥取出的一瞬间,这个声音就消失了。

“药性起作用了,小颜,抓紧时间。”

颜卿深呼吸,随后憋住一口气,加快了捻动的速度。三分钟后,颜卿在细微之处,感觉到针尖触碰到了一层薄膜。

随着针尖轻轻向下,颜卿能感受到一点液体从针尖向外,于是他迅速抽针,就听到郑老说道:

“成了,收针。”

郑老一直摸着彭在安的脉,在颜卿成功的一瞬间,郑老已经从脉象上感觉出来。

汗液从额头上落了下来,滴在彭在安的被单上,颜卿累坏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手上非常谨慎,平时只需要一分钟的速度,今天整整用了五分钟。

还好,不辱使命,剩下的就不是颜卿能掺和的,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颜卿作为半个内行,不求听懂,只要能出一份力,也算报答彭在安当年的帮助。

彭在安可能也没想到,自己当年随手的一个帮助,在若干年后真的收到回报。

颜卿离开病房,走到会客厅,看到彭蠡滨坐在沙发上,于是向他要了一支烟。

“我爸~”

“幸不辱命!”

听罢彭蠡滨整个人垮了下来,哆哆嗦嗦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自己拿出一根,整个扔给颜卿。

吸上一支香烟,二人都恢复力气,颜卿开玩笑着说:

“下一个就是你,你担心我把你心脏扎穿不?”

“怕死不是共产党!”

颜卿无语,忍不住吐槽道:

“你说你一个快四十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不结婚还不处对象,你莫不是喜欢男的?”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我们家族的人普遍活不过六十,所以就不给后代添麻烦了,一个人挺好,如果知道我爸年龄上做了修改,我肯定早早几年就回来陪他。”

颜卿细想觉得不对,彭蠡滨那个烦人的大伯整天活蹦乱跳的,整个一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哪有一点短寿的样子。

“你有所不知~”

彭蠡滨解释道:

“上次和你说过,那不是我亲的大爷,不过是彭家聚在一起的旁系而已。”

“好吧,如果你这次活了下来,治好了病症~”

“那我就听你的,娶个媳妇生个孩子玩一玩,你不说我喜欢男人吗?实在不行,我把你娶了也行。”

颜卿猛然站起身,捂住自己的后秋,怒骂道:

“你kin你擦,你个bYd一会儿我一定要把你扎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