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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伊市某豪华别墅。

“安局,有消息了。”

安东阳推开正在给自己按摩的女人,示意其他人离开,等屋子里就剩两人,对等候的胡八万说:

“说吧。”

“市局的人,下午传来消息,说光头被市公安局押在自由街社区医院,为证实这点,他还特意去找看守所的那个被处分的管教求证。”

安东阳轻轻点头,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叫人在市医院打听,却什么都没打听到,原来是在社区医院,这招暗渡陈仓玩的好,把我都骗过去了。”

胡八在安东阳旁边,没有了在二十五场时的气质,大气都不敢多喘,他小心翼翼地问:

“安局,你说咱们要不要再找人,把光头干掉。”

安东阳看起来并不高兴,看来对于这个建议并不满意。

“光头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说干掉就干掉,就不怕别的手下心寒?”

胡八嘴一撇,应该对光头的死活毫不在乎,小声说:

“狠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他已经被警察抓住,就有被撬开嘴的可能,安局,咱们不能赌他的嘴严不严,只有将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里。”

安东阳虽说不是什么好官,但终究还是个人,做不出那么绝的事。他思虑再三,对胡八说:

“先找人和他接触一下,如果有松口的迹象,再干掉他不迟。”

说到这,安东阳拍了拍胡八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老八呀,如果有一天你被抓,你是希望我解救你还是找人干掉你?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咱们不能再出一丁点的岔子了,省委巡视组已经进驻林业系统,我大哥跟我说,因为修云龙那个王八蛋出事,省纪委韩书记震怒,决定再派一整个督导组来,单独督导咱们庆伊林业局,单独督导,你能明白我的压力吗?”

胡八被他拍的腰一弯再弯,陪笑着应了下来。

“我知道了安局,我这就找人去接触他。”

安东阳摆摆手道:

“不用你,我一会儿安排孙三的人去,姓颜的那小子盯上你和你的人,你们现在全都回到林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出现在庆伊。”

胡八眼中闪过愤恨,但又不得不答应下来。孙三是他的死对头,也是安东阳手下的另一伙人,二人向来不对付,明争暗斗很多年,安东阳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一种制衡,免得胡八一家独大。还有一伙人,是安东阳亲小舅子,就是经营黄金汉宫的那位,也是这三伙人里最有势力的。

如果要让孙三的人接触光头,光头十有八九不会相信,到时自己人死在孙三人手中,那才会让手下的兄弟们寒心。

“安局,光头不会相信孙三的人,还是我安排人去吧。”

哪曾想安东阳用手把胡八的脸抬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胡八还以为安东阳同意,刚要咧开嘴巴,忽然一个清脆的耳光打他脸上:

“你可以暗地里捣乱,但我定下来的事,轮得到你说话?滚!”

安东阳力气不大,胡八脸上并没有留下痕迹,但依然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和脸上的疼比起来,心里的窝囊才最让他不爽。

如果让孙三的人接触光头,光头铁定要被孙三的人弄死,胡八突然之间又不想清理门户,而是准备暗中搞破坏,给孙三使坏,把光头保下来,安东阳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自己错就错在太急躁,让安东阳心中不爽。

光头打死都不会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想办法出来通风报信,差点又在鬼门关走上一回。现在他正趴在病床上,琢磨着想个办法将吴老大反水的消息传出去。

现在刚过前半夜,社区医院的大门早就被铁将军锁死,还落下了卷帘门,一楼所有的窗户也都有防盗窗,想要出去,只有外面打开,可以说非常安全。

今晚负责看守的两个人,早就在旁边的床睡得不省人事。那两个人的呼噜声一个比一个大,光头后背偶尔还会发出阵阵剧痛,难受到没有丝毫困意。

白天的时候,光头尝试和来打消炎针的护士套近乎。可社区医院上班的护士,可比市医院的护士牛气了不止一百倍,能在这里上班,家中多少是有些关系的,为了图一个清净。

她们对于分给自己的患者,那是满腹牢骚,更不愿意搭理一个被警察严密看守的犯罪分子,能把消炎药兑进吊瓶里,就已算坚守住职业操守了。

夜深人静,尤其是这个医院里,一点声音都能传进耳朵。

“噗通~”

光头听见外面院子好像有人跳了进来,果然没过一会儿,楼上走廊就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根本不用找,两个看守人员的呼噜声就是最好的导航,外面那人的脚步停在病房门口,然后轻轻推开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光头心提到嗓子眼,这个时间静悄悄摸进来的人,百分之一万是来找自己的。

这声音有些刺耳,其中一个看守呼噜声戛然而止,光头甚至能听到门口之人的呼吸声。

“啊媳妇媳妇,我没私房钱了。”

说完这句话后,那人翻了个身子,继续打起呼噜。

呼~

两个人一齐松口气,门又被推开个缝,差不多能进来一个人,这人脚步轻盈走了进来。

光头努力将身体正过来,二人正要对话,突然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来人没等接头,听到鞭炮声,鸡皮疙瘩吓得掉落一地,来不及对光头说话,直接闪身离开这间病房,门都没来得及关。

“尼玛比的,这谁啊半夜放鞭炮,要死啊。”

打呼噜二人组都被惊醒,其中一人坐起身子,看着外面的亮光,不由怒骂起来。另一个没这么大气性,他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外面,就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屋子,看到光头坐在床上,满脸冒汗,还以为他后背情况再次变坏,急忙问道:

“你怎么了?伤口复发?”

光头摇头说是吓得,这人不疑有他,也对,半夜谁都得被这鞭炮吓一跳。只是看到门是开着的,不由纳闷:

“门怎么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