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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双方各展所长,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观战士兵们无不被眼前精彩纷呈的对决所震撼,纷纷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而这场激战究竟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马超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敏锐地洞察到,关羽的攻击力量正逐渐减弱。

只要坚持战斗下去,对方迟早会因体力不支而败北。

然而,马超并未意识到这一切其实都是关羽故意制造的假象。

倘若换成张飞在场,定能一眼看穿,关羽即将施展那赫赫有名的拖刀计!

关羽猛地挥出一刀,看似凶猛实则只是虚招,紧接着他迅速拉紧缰绳,驱使战马脱离与马超的纠缠。

马超轻松避开这一击后,不禁愣住了,脸上满是困惑之色。在他眼中,关羽理应不会如此快速地力竭才对!

正当马超心生疑虑之际,他皱起眉头高声喊道:“云长莫非是认输了不成!?”

话音未落,只见关羽拖着青龙偃月刀继续向前疾驰数步,然后突然用力拉住缰绳,使得战马猛然停住,并回头凝望。

此时的赤兔马仿佛通人性般,领会了主人的意图,仰头发出一阵高亢的嘶鸣,同时高高抬起前蹄,气势磅礴!

马超微微抬头,目光投向宛如天神降临般俯瞰着自己的关羽。

“孟起,可能接我此刀!?”关羽的声音如同洪钟巨响,震耳欲聋。

他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在身旁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带着凌厉无比的威势轰然劈下。

那惊人的破风声,让人闻之心生恐惧!

赤兔马前蹄稳稳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关羽手握青龙偃月刀,顺势一转,将刀尖稳稳地抵在地面上,眼神如电,一脸冷傲地盯着眼前的马超。

马超轻轻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庆幸刚才两人只是点到为止的切磋。

若换成生死搏杀的战场,自己冒然追击毫无防备的关羽,恐怕难以接下如此凌厉的一刀。

不过,他并非输不起之人,待看清此招后,立刻抱拳施礼道:“云长果真勇武非凡,马某今日甘拜下风。”

关羽微微一笑,同样抱拳道:“孟起谬赞了,若关某没有使出拖刀计得手,真与你近身缠斗,关某恐怕亦难战胜孟起。”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起来,眼中都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彼此武艺的钦佩和欣赏之情。

随后,他们一同翻身下马,步入营帐,开怀畅饮,谈笑风生。

夜幕降临,马超才告别关羽,返回自家营寨。

此时的他已有些微醺,但心情愉悦。

然而,当他踏进营帐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昏暗的火光下,法正那张阴沉的脸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马超脸上原本灿烂无比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在那里。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喉咙里发出一阵干涩的咳嗽声,结结巴巴地说道:“请……请军师莫要怪罪,马某一时疏忽,误闯了军师的营帐。”

说完,他连忙转身退出营帐,站在门外四处张望。

待确定此处确系自己的营帐无疑后,马超不禁感到一阵困惑。

在万般无奈之下,马超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重新走进营帐。

刚一进门,他便又忍不住尴尬地干咳了两声,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军师,莫不是走错营帐了?”

此时,只见法正端坐在案几前,右手单掌抵在鼻尖处,眼神淡漠如水,淡淡地反问道:“这里可是主将营帐?”语气平静得让人有些心悸。

“呃......”马超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正是。”

听到这话,法正反手将手中的竹简轻轻放在桌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他冷笑一声,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没错了。堂堂一军主将,不在营中稳定军心、指挥战事,本军师岂有不来之理?”

直到此刻,马超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法正此番前来并非偶然,而是专程来质问自己擅离职守之事!

他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解释道:“咳,军师息怒,马某并未胡乱跑动,适才只是前往关羽将军的营寨巡视一番罢了。”

“哦?没有乱跑,仅仅只是去了云长的营寨?”法正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但那笑容却透着丝丝寒意,在摇曳不定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吓人。

“若是今日曹仁出西门突袭,亦或者魏军从武关赶来,将军打算如何应对呢?又能够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法正目光锐利地盯着马超,语气严肃地质问道。

马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回应道:“这不还有军师、公子封以及公衡等人在此吗?难道还应付不了这些情况不成?”

法正冷笑一声,反驳说:“说得倒是轻巧!那么敢问将军,凭什么能够担当主将之职呢?倒不如干脆把主将的位置让给公子封算了。”

听到这话,马超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已然涌起一股不满之意。

他冷漠地回应道:“军师这般咄咄逼人,莫非是想故意刁难马某不成?我不过是稍稍离开片刻而已,何以至此就要剥夺我的将位!”

法正猛地站起身来,用力拍了拍身上的衣襟,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马将军,此地并非西凉之地,而将军如今也已非一方诸侯。汉军一向纪律森严,容不得将军肆意妄为。单是擅离职守这条罪状,别说剥夺将军的将位了,就算要将将军处死,恐怕也无人胆敢有半句怨言。”

马超的脸色随着法正的话语变得愈发阴沉,他瞪大眼睛,怒视着法正,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法正猛地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两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语气严肃地说道:“正只是善意提醒将军,若丘子平在此,只会比正更加严厉,既然加入了汉国,便要学会如何以汉军将领自居,望将军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