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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二婶发了一通牢骚,吃了救心丸心里稍微舒坦了点。

乔二叔倒杯水递给她:“明早早点回村把事情办了就走吧。”

“嗯,等下我给乔栋打个电话,让他五点就过来看着小龙。”

去晚了怕被村里人撞见看他们笑话。

“东西还没准备,太早没人卖吧。”

“有,我都问好了,半夜买都行,打个电话人家就开门。”

“要不要给乔伟打个电话?”

“给他打电话做什么,他看不起小龙,近几年小龙过生日请他们一家,哪次来了,人不来红包礼物也不送。

有事求到他头上也是推三阻四。

他和乔康才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次小龙打了乔康,以后他跟咱们的关系更疏远了,小龙想靠这个四叔是靠不住的。”

乔二叔点头:“是靠不住,咱家也就大丫能靠得住他。”

说到乔大丫乔二婶也是一肚子气:“别给我提那个没良心的,她也不想想,没我们哪来的她,连自己的亲爷爷奶奶和亲生父母都不认了,早知道我就不该费心为她筹谋,把她送到福窝里她倒好,一点也不念着我的好。

就是个白眼狼,乔伟两口子有儿有女,我就不信他们真能把那死丫头当亲生的。

等着瞧吧,过几年要结婚了肯定会来求我们。”

乔二叔没答话,他和乔二婶都知道这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老两口又说了几句,乔二婶回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睡不着乔二叔也睡不着,看着睡得口水直流,呼噜声震天响的乔龙,不停的暗自叹气。

不是不知道乔龙乱来,只是宠了十几年都已经习惯了,乔龙不爱听教训,他舍不得说也不敢说重话,谁都管不下来,以后该怎么办啊。

心里愁得慌。

......

“六岁那年,我在树上掏到三个鸟蛋,本来想咱们三一人一个,结果妈看到了,全都拿给江富贵。

反正有什么好东西,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富贵,我以前也是傻,还被她洗脑,不恨江富贵反倒听了妈的话,觉得爷爷把好东西都给你一个人,才会一直盯着爷爷和你。

不过啊,真因为盯着你和爷爷,我还真知道不少事。

有一次,我听奶奶跟爷爷说,娶妻不贤祸及三代,说三个儿子都没教好,三个媳妇也不行,特别是咱妈。

我原来还觉得妈挺好的,现在才明白,她就是个搅家精。

我爸哪怕娶个厉害的也比娶个吃里扒外的扶地魔强,我们爷四个也不会有牢狱之灾,乔民也不会疯。”

乔健一人喝了半箱啤酒,黄汤下肚话就多了起来。

倒没说什么破坏气氛的话。

上次见面对乔伟还一副你欠我的,才过了几年又变了个样,喝了酒反而拉着乔伟说感谢的话。

感谢完又喋喋不休的说起小时候如何如何。

上一次三兄弟凑在一起吃东西还是二十多年前。

乔伟没什么感觉,重生回来前他也有二十多年没跟乔健乔康吃过饭。

他们有没有把他当兄弟他不知道,他是早就没把这两人当兄弟。

现在瞧着是关系缓和,实际上只是把他们当成一个村的人而已。

不管乔健的感谢是真是假,乔伟都无所谓,只是有些感慨,郑娇娇以暴制暴对乔健还挺管用,加上有了乔漫漫,乔健比在监狱里改造的效果更好。

当然,如果经济条件跟不上也不可能改造好。

乔伟意思意思的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乔康嫌弃他话太多,翻了几个大白眼。

韩小雅担心两个小的和吴星星水土不服,不让他们吃烧烤。

三人没得吃,杨泽和乔安安也不吃,陪着他们,除了杨泽,四人闻着香味馋的口水直流。

江大嫂骑着电动车来了,笑着招呼眼巴巴闻着烧烤味的几人:“砂锅菜好了,星星暮暮兮兮安安,可以吃了。”

一大三小都激动了:“谢谢大舅妈。”

江大嫂是杨泽的大舅妈,几人都跟着杨泽喊,把江大嫂乐得合不拢嘴。

“不谢不谢,想吃什么就跟大舅妈说,我给你们做。”

杨泽戴上高温手套,把电动车上的砂锅放到柿子树下的石桌上。

“江大嫂麻烦你了,跟我们一起吃点。”韩小雅招呼。

“不用不用,店里还有客人,我得回去看着点,你们慢慢吃啊,明天别做饭了就来家里吃。”

乔伟帮了杜文舒,杜家人对他万分感激,除了说感谢的话和每年寄些土特产,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乔伟笑道:“好,我们明天过去。”

杜家的家庭氛围很好,老老小小都与人为善,和和气气。

这样的人家乔伟愿意与他们多来往。

江大嫂笑着点头:“好好好,那你们吃我先走了。”

杨泽从厨房里拿出碗筷给几小只分。

吴星星虽然年纪比他大,心理年龄不大,跟小朋友差不多,他自然而然的把她当小朋友照顾。

“韩阿姨你去玩吧,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

韩小雅也不和他客气,笑道:“谢谢阿泽,我和你乔叔正好偷偷懒。”

杜文舒大哥二哥家都开了农家乐,江大嫂专门学过做家常菜,手艺很好,土鸡和时鲜蔬菜煮的砂锅菜,鸡肉和蔬菜的清香十分诱人。

配上蘸水和米粉,几人吃十分满足。

韩小雅、杜文舒、郑娇娇和胡玉兰四人不喝酒,吃了点烧烤就在客厅打牌。

郑娇娇听到乔健大着舌头说废话,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压低声音对三人吐槽:“兄弟之间差距怎么就那么大,乔健,烦得很。”

郑娇娇年轻时很胖,一零年见过韩小雅后就开始减肥,两年时间减了一百二十斤,运气好遇到一位医术不错的中医,调理身体后高龄生下乔漫漫。

结婚多年没孩子的人哪里还在乎是男孩女孩,只要健健康康的就谢天谢地,夫妻俩把乔漫漫当眼珠子一样爱护。

因为这个孩子,夫妻关系也得到改善。

胡玉兰夸道:“大哥比以前好多了,都是大嫂的功劳。”

韩小雅抿唇直乐,她是挺佩服郑娇娇,乔健可是敢捅人的,她硬是用拳头把人驯服了。

也不怕乔健半夜把她给灭了。

牛人一个。

郑娇娇有些得意:“我这人也不知道什么命,不瞒你们说,嫁两个男人都半斤八两,我要不强点早就被欺负死。”

胡玉兰好奇道:“没听说你前夫坐过牢啊?”

“他是没坐牢,人前人模狗样回家就打媳妇。我精挑细选的男人,结果结婚不到一个月就对我动手,打了我他又痛哭流涕下跪道歉。

道完歉过几天又固态萌发。

一次两次我原谅他,没跟我爸妈哥哥说是不想让他们的担心,但不代表我就能吃闷亏,他第三次对我动手,我就把他揍得哭爹喊娘。

打了几次打服了,对我敢怒不敢言,不过,感情也打没了,他就去省城打工,一年回来一两回。

他那人假模假样,最会装,在外人眼里他对我千好万好,只要他给我钱我也陪他装,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恩爱夫妻,有时候我自己也有这种错觉。”

杜文舒诧异道:“怎么不离婚?”

离婚比寡妇好听。

杨志也很会装,她是离不了,能离的话早就离了。

军婚保护的是军人的婚姻,不包括配偶,杨志没有重大过错,或不同意离婚,到死他们都得绑在一起。

郑娇娇哼了声:“本来我是想离的,我还没提呢就发现他跟村里一个寡妇不清不楚,我那个火大啊,干脆不离了,熬死他俩。

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哪知他在省城干活的时候从两米高的梯子上摔下来,没几天就不行了。

我想着吧人死如灯灭,死者为大,懒得跟他计较以前的事,既然还是夫妻就去省城把他骨灰带回来把后事办了。

哪知还没下葬呢,小寡妇竟然来找我分财产,说她肚子里有我前夫的娃,狗男女,气得我后事也懒得给他好好办,一切从简。”

韩小雅问:“你分啦?”

“没分,我让她拿证据她拿不出来,跟我磨了四五个月,最后看捞不到好处就把六个月大的孩子打了。

我不离婚对了,我前夫死后积蓄和赔偿款有十几万,他父母都没了,钱就是我一个人的,那时候省城的房价二环才一千多一平,我就买了套房,现在都值一百多万了。

六年有名无实的婚姻和一个寡妇的名头换来的,不亏。

我只跟你们说,乔健都不知道我在省城有房子。”

三人齐齐向她竖拇指。

郑娇娇嘿嘿笑:“乔健也不是好东西,不过现在有了漫漫,也还行吧,将就着过。”

乔母跟乔二婶打了一通电话,她自己也被乔二婶说的一肚子气。

就想去乔伟家看看,结果听到乔健那番话。

她一直都知道乔健兄弟恨她,可亲耳听到亲生儿子那么说她,她心里还是受不了。

无声的哭着跑回家,躺在床上想着往事,哭了一夜。

二房一家走了,乔康不打算把乔安安接回家,让她和堂弟堂妹多培养培养感情。

以后他们不在了乔安安也能有亲戚可以走。

乔安安是个乖巧有礼的孩子,乔伟和韩小雅对她还挺喜欢,就让她留在家里。

胡玉兰没有乔康脸皮厚,不好意思道:“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安安很乖。”

胡玉兰又叮嘱了女儿几句。

翌日天蒙蒙亮,乔二叔乔二婶打车来村里,给祖宗烧了香烛纸钱,许了愿望后就走了。

没给乔伟打电话。

两人乔装过,村里经常有外人来,没有引起村民的注意。

黄巧娟的父母看女儿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心痛不已,想让她在娘家养身体。

黄巧娟没留下,她没有孝敬过父母,也不想让父母因为她受哥嫂的埋怨。

更想在所剩不多的时间多陪陪儿女。

这次二房回来祭祖没有一个是高兴的,不高兴的还包括被丢在京市干活的乔小丫。

乔小丫晚一年上学,刚好和乔龙一个年级,她想好好学习,想跟乔大丫一样有出息。

可她没有乔大丫命好,有人辅导作业,能上兴趣班和辅导班,还有个心情不好、考试没她高就撕她课本的乔龙。

虽是亲姐妹,她却永远都追不上乔大丫。

乔大丫以后是科学家,她就只能是家里饭馆里免费干活的。

什么锅配什么盖,自己条件不好就不可能找到多好的对象。

乔大丫是她仰望的对象,同时,她没办法和长辈们对抗,心里就有些怪乔大丫。

怪她不帮自己补习功课。

乔小丫想上学,她不想一辈子干又脏又累收入还是最低的工作,高中上不了她想上职中,学门技术也好啊。

可她爷奶都不许她上,说她已经是初中生不是文盲,说她没有乔大丫心灵手巧,就算学技术也学不好,不如就跟家里饭馆的师傅学。

既省钱还能帮家里减轻负担,过几年结婚再把工资给她。

乔小丫从小就被灌输要爱弟弟、让着弟弟、弟弟就是她的依靠之类的观念。

乔龙要是不动不动就打她,她这辈子都把乔龙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一切以乔龙为重。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乔大丫跟给她说的那些话在她心里产生了深深的影响。

乔大丫说的对,她对乔龙那么好乔龙都打她,这样的人还能指望他是她的依靠?

乔小丫白天在饭馆里干活,五六点就起床,晚上十点多才关门回家。

又困又累,疲惫到她连饭都不想吃。

她不愿意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

思考了几天拨通了乔大丫的电话。

“小丫,你想念书要跟爷奶爸妈商量,他们不让你去我也没办法。”

乔大丫同情妹妹,但也没有办法。

她上大学后每年都有奖学金,跟导师做项目有钱赚,四叔四婶每个月都给她生活费零用钱。

她手里有钱,可以帮小丫给学费。

问题是,乔小丫没成年,监护权在父母手里,父母不让她上学,就算她帮她出学费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