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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凌晨的口哨,一道不大黑影在人群中穿梭而过,然后直奔着凌晨而来,轻飘飘的落在了马的脖子上。

一众土匪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只油亮油亮的黑乌鸦,那血红的眼睛他们光是看着都莫名的觉得心底一寒。

“啊!那乌鸦啄人了!!我受伤了!”忽然人群中传出一阵惊呼。

一群土匪顿时一阵骚乱,很快其他人也发现自己脸上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随着时间推移那伤口不但没止血,反而流出的血逐渐发黑。

很快,土匪群中就有本就体衰的土匪扑通一声倒地不起,再也没有了呼吸。

这种情况一发生,土匪们更加慌张了,哭嚎、求饶、怒骂不绝于耳。

凌晨只是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冷眼旁观,莫说他压根没有能解除重明那极其驳杂的剧毒的毒药,就算是有,那也不会给这群土匪用。

“你啊,也不知道给我留几个,全被你啄伤了。”凌晨淡笑着点了点重明的小脑瓜。

“嘎!”重明叫了一声,转头张嘴就要咬凌晨一口,但是却被凌晨眼疾手快的躲开。

“哎~你咬不到~满嘴的血多脏,还想咬我?”凌晨嘿嘿一笑,伸手在重明小脑袋上轻轻一弹。

这一下气的重明再度炸毛,张开翅膀在马脖子的鬃毛上来回蹦跳。

一人一鸟这种和煦的氛围跟身前不远处的哀嚎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是凌晨觉得还是便宜这些土匪了,因为重明的毒遍布全身,除了重明自己,谁都不知道重明每天都吃了什么毒物。

所以重明的毒性虽然极其剧烈驳杂,但是这也导致了一点小问题。

那就是毒发的时候没有一丝痛楚,因为毒性太剧烈,神经直接崩溃了,毒发的人或者动物都不会有一点感觉,那些土匪的哀嚎也仅仅是因为心理作用罢了。

而弊端也同样明显,重明想要下毒,要么伤到敌人,要么自杀式袭击将自己喂给敌人,否则没有伤口,仅仅是靠触碰是不会中毒的。

当然,摸了以后却没有洗手的习惯那就另当别论。

躲在马后的女人都快被吓尿了,止不住的颤抖,惊恐的看着那些哀嚎挣扎的土匪们。

“女施主,你别怕,很快就没事了。”凌晨笑呵呵的安慰道。

不过虽然没有亲自出手的机会,但是也让凌晨能够观察一下重明的毒素发作的时间。

现在看来,以后要给重明买一些好毒物了,眼前这些土匪实力都很低微,经过凌晨的观察也就有一个铜皮境,而且还是注水那种。

结果就算如此,这眼看一盏茶的时间都快过去了,其他人都死了,那铜皮境的哀嚎依旧中气十足,没有一丝要死的预兆。

甚至连那铜皮境自己都有点迷茫了,虽然还在哀嚎,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想要找机会逃离。

“看来以后我要对你好一点了,等进城了,给你买点剧毒的花鸟鱼虫什么的,这毒也太差劲了。”凌晨看着梳理羽毛的重明颇为嫌弃的说道。

一边说着,凌晨抬手朝着那铜皮境虚拍一下,像是驱赶苍蝇一般随意。

随着凌晨的动作,一道金色的虚幻手掌在那铜皮境上空浮现,狠狠的砸下。

轰!

一声巨响,一道几十公分深的掌印留在了地面上,那铜皮境直接是尸骨无存,连一点残渣都找不到了。

“好了,女施主,就剩你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凌晨做完这一切转头笑着看着那一身红装的女人。

女人闻言身体一抖,一柄匕首从女人红装的袖口里掉了出来插在了地面上,当那个女人看到匕首掉出来,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

“我我我……我是被迫的!真的!你相信我!”女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

凌晨闻言挑了挑眉,颇为不屑的撇撇嘴,被迫的?糊弄傻子呢?

一身嫁衣明显很旧了,显然不是穿了一天两天,手指的骨节有些大,显然是练过横练功夫的,内家功夫不会这样。

当然,这并不能证明这女人不是被迫的,但是换做任何女人在被救的情况下,都会下意识选择逃离,毕竟如果救他的人失败了还是会被抓到。

但是这个女人却没有,甚至没有一丝迟疑,直接就躲在了凌晨身后。

而且最关键的是,在凌晨的听觉里,这女人心跳极快,但是却在努力的控制着呼吸。

这也就代表着女人虽然紧张,但是却在准备着什么,而在这种时候,一个被土匪追杀的女人怎么会有心思准备什么呢?

而且女人实力几乎可以说没有,又是一身嫁衣,怎么可能会在铜皮境领头的几十个土匪追击下跑到得救呢?

基于以上几点,凌晨基本就确定这女人是跟这帮土匪是一伙的,但是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是没想到这女人心性堪忧,被他一吓就露馅了。

“捡起来。”凌晨对着女人抬了抬下巴,轻声说道。

女人一愣,但是却不敢反抗,手颤抖着握住了匕首拿了起来,随后才看向凌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贫僧生平最恨土匪、强盗一类的人,现在,贫僧给你两个选择,一,站起来杀了贫僧,二,杀了自己。”凌晨语气温柔的说道。

女人闻言大惊失色,手猛的一抖,匕首又掉在了地上。

“不!不!求你饶我一命!我以后肯定不会干这种事了!真的!你相信我啊!!”女人双手握在一起哀求道。

凌晨闻言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拒绝了女人的提议。

女人脸色瞬间灰败下来,双目无神的看了看地上的匕首,微微伸了伸手,却立刻缩了回来,显然是内心有着极大的纠结。

凌晨也没催促,毕竟这女人是必定要死的,让她多活一会就当是他的慈悲吧。

没过多久,女人眼神突然一凝,起身拔腿就跑,似乎她觉得这样能够活下来。

“唉……糊涂啊。”凌晨看着女人的背影轻叹一声。

“啊!”重明叫了一声,展翅就要飞,却被凌晨眼疾手快的按住了。

“别抢了,你都杀了那么多了,再说你总飞不累吗?”凌晨无奈的吐槽了一句。

说完,凌晨伸出修长的手指对着地面上的匕首一勾,地上的匕首微微一颤,凭空浮了起来。

凌晨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匕首,又看了看已经跑的很远的女人,伸手在匕首的把手轻轻一弹。

铮——

一声嗡鸣,匕首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射而去。

“好了,我们走吧。”凌晨拍了拍手,转身驱动着马匹朝前继续前行。

而在凌晨身后远处,那女人僵在原地,一股风轻轻一吹,女人的头颅掉了下来。

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