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
路泽不清楚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回来乌萨斯了,他自己没怎么算过
当然,上次在切尔诺伯格的时候勉强能算一次
想当初自己还需要奶羊不断的给自己治愈身体,才能抵抗这些寒冷,不过现在,自己身边有一个人形暖炉就是了
“乌萨斯的雪啊………”路泽想到这里还有点感慨,仿佛当初在雪地上与内卫的生死搏斗不过是昨天的事情
“还熟悉吗?”塔露拉在他身侧问道
“那可不,这雪花正常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的,但是吧,变成黑色的时候就吓人了”
“对你来说,对我来说,也已经算不上麻烦了,对吧?”
塔露拉自然明白路泽在说什么
“嗨嗨,物是人非,风物在变,你我也在变”路泽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不是还要去见黑蛇吗?要我一起吗?”
塔露拉微微摇头道:“不必了,祂终归由我来面对,何况那样不就耽误了你的行程?”
“我的行程又不着急,倒是你,做好准备去面对整活运动的那些人了吗?”
路泽略微担忧的问道,虽说这份担忧很可能是多余的,这位年轻的红龙已经有了自己的觉悟
“在罗德岛的时候,我见过了每个干部……除了下落不明的弑君者,爱国者先生,霜星,碎骨,浮士德………”
塔露拉平静的继续说道:“你许诺了他们的未来,为我承担了罪责,他们没有找我问罪,可是罪孽深厚,又怎是这样就可以装作无所事事”
路泽见塔露拉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点了点头,打算带着塔露拉先去与九他们会合
…………
“好了伙计们,休息结束了,九,龙门来的感染者统合了吗?”
路泽站立在了上方的岩石处,俯瞰下方,许多感染者都在这里,他终于是回来了
“嗯……已经统合完毕,虽说和整活运动之前的规模无法相提并论……”
一个少女回答着,她本是龙门的警卫,后来任务中感染了矿石病,被迫辞去任务成为了陈警官的线人
但是后来魏彦吾的铁血手段令她彻底意识到龙门只是非感染者的龙门,没有感染者的一席之地,排水系统里的尸臭连片就已经能说明
她毫不犹豫的给了陈警官最后一条消息后就带着一群感染者一起离开了龙门
“至少还有盾卫们,还有幻影弩手……嗯,浮士德还活着的事情可让幻影弩手们高兴了很久”
路泽算着整活运动如今残存的力量,目光看向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浮士德,他安静的坐在树下,这也难怪,他最好的朋友,永远的安眠去了,遗体他已经在罗德岛见过了
“希望幻影弩手们能赶快把他心态调整好,w那家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爱国者老爷子倒是一直很安静的驻足在地上,至此整活运动基本上干部都还在
不太一样的是……好像无论是领袖,还是碎骨,霜星,浮士德都已经算罗德岛的干员了吧,这么一看还挺怪的
前不久还是生死相搏,这才多久就变成了互帮互助,罗德岛那边居然同意了两者的合作关系
“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骑士的国家……也许大家也很想说,乌萨斯不是还有更多需要解放的感染者吗,我们不应该继续在雪原上游走吗?”
“错了,至少目前不行,乌萨斯已经完全开始重视整活运动,也许再次贸然行动橄榄人手,我们要对付的肯定是集团军那种正规武力”
五组盾卫可以屠戮一队骑士
四个内卫可以席卷一座聚落
三头温迪戈可以征服一座小城
两支集团军可以摧毁一方公国
一位君王可以搅乱一片大地
这便是乌萨斯的军事力量,集团军的力量绝不是如今的整活运动可以相提并论
“我们需要暂避锋芒,我们的目光也不仅仅是乌萨斯,任何感染者,愿意反抗,愿意去改变,都是整活运动,要整大活,一个人可不够,一群人也不够,要很多人”
“我们是薪火,我们是柴火,我们将传递这份火焰,这不是一条已经开拓的道路,这是一条我们正在踩踏的荒野与未知”
“大地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
路泽的话语依然振奋人心,众人无一不是高呼着路泽的名字,爱国者望着路泽也是微微颔首
他也曾演讲游说战士们,但是他明白,自己绝没有路泽这般的演说能力,路泽明白感染者的需求,感染者的痛苦,感染者的悲剧,更明白如何去改变
塔露拉也适合感染者的领袖,她当然适合,但是只可惜的是她跌倒了,虽然仅仅一次,但是也让她再也难以重新成为领袖
“诸君,随我一起,我们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解放卡西米尔内的感染者,那些生活窘迫的感染者们”
“也许迎接我们的是骑士的长矛,是天马的银枪,但是我们绝不会退缩哪怕半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因为身前即是感染者的曙光,身后即是压迫与严寒”
卡西米尔,曾经被乌萨斯战火蔓延过的国家,这个地方也是充满许多骑士色彩,古典的征战骑士,还有如今骑士竞技的商业骑士
据路泽所知,卡西米尔对于感染者的剥削与压迫也仅仅比乌萨斯低那么一些,他们虽然允许感染者成为骑士,但是只是为了压榨最后一点点的存在价值
需要知道,感染者施展源石技艺都是在以自己的性命施法,越频繁的施展源石技艺越会导致身体源石病的严重
而感染者骑士必须没日没夜的经常作战,他们要尽可能为商业联盟带来商机与财富,他们的身体只会更容易坏掉
最关键的是卡西米尔没乌萨斯那么强,要处理起来就比较轻松
“所有人,出发!目标是,骑士之国”
众志成城,每个人都兴奋无比,一切正如路泽所想看见的那样展开
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
上次如此做是将感染者视为了棋盘上的棋子,能为自己的利益而牺牲
这次却不同,这次却是为了一个人的理想,那个温柔的魔王到“死”也没能达成的理想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远方
“我终将凯旋”
正如他与黑键所言一样
男人,不中二点怎么能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