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白花花的墙壁让人感到压抑。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脑袋还有些昏沉,似乎还未完全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一缕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病床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我眨眨眼,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渐渐地,眼前的事物开始呈现出原本的模样,不再那么模糊不清。
沈清怡静静地趴在床边,头埋在臂弯间,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沈清怡的长发散落在背上,显得格外温柔。我看着她那略显疲惫的面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感激之情。
我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生怕吵醒她。
当我的手指触碰到她时,她却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
她的双眼布满血丝,显然已经哭过很久。她看到我醒来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阿阳,你终于醒了!”沈清怡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这只是一场幻觉。
沈清怡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感受着真实的触感。
我将脸扭向其他方向,我现在特别不想看到沈清怡这张脸。
沈清怡的眼泪再次涌出,她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幸好医生检查过后发现你只是耳石症...\"
我听了沈清怡的话后微微一愣,耳石症?
耳石症,患者头部位置变化时,可突然出现旋转性眩晕或头晕。
强烈的旋转性眩晕,持续时间较短,多不超过1分钟。
常出现于坐卧体位变化或卧位翻身时,可因眩晕发作而从睡眠中惊醒。
严重者可因头部轻微动作而发作,发作后有较长时间的不稳定感或漂浮感。
每次发作时病程持续1分钟左右,可呈周加重或自动缓解,间歇期长短不一。
沈清怡:“阿时,你真的吓死我了……”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忍不住冷笑一声。
沈清怡,你装什么装啊?我要是死了,你岂不是更能风流快活?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刺痛。
我还是强忍着情绪,冷冷地说道:“你别假惺惺了。”
沈清怡并没有生气,反而伸手轻轻抹去眼泪,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对我说:\"幸好,只是一个耳石症。\"
病房门轻轻推开,一位经验丰富的中年医生缓步走进病房。看到我醒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医生走到床边,仔细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状况,轻声问道:“陆总,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晕吗?”
我皱起眉头,想了想回答道:“还有那么一点点晕,但比之前好多了。”
中年医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对沈清怡说:\"陆总恢复得很好,不过这种晕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几天或者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恢复正常。这段时间尽量避免剧烈运动和突然的体位改变。如果症状加重或出现其他异常情况,请及时联系我们。\"
沈清怡感激地点头,并向医生道谢:\"谢谢医生。\"
中年医生微笑着摆摆手,说道:“不用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那我先去忙了,如果你们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找护士。”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沈清怡站起身来,礼貌地将中年医生送出了病房。
我深吸一口气,我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我想要去卫生间。
沈清怡见我要从床上爬起来,她立即飞奔着跑回来搀扶着我的身体,我没有拒绝她。
我站起身,虽然脚步有些摇晃,但我没有放弃。
我感到一阵晕眩,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沈清怡倾斜。
沈清怡的手臂稳稳地支撑着我,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沈清怡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痛苦:\"还好,就是有点想上厕所。\"
我和沈清怡缓慢地移动着,每一步都像是在与疼痛做斗争。
沈清怡的手臂紧紧地环绕在我的腰间,我能感受到她的力量和温暖。
我和沈清怡的步伐虽然缓慢,但她始终耐心地引导着我,让我不至于失去平衡。
我和沈清怡到达了卫生间的门口。
沈清怡轻轻地推开门,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我安置在马桶上。
沈清怡并没有离去,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美丽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不出去吗?”
沈清怡却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还害羞什么呢?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虽然她说得没错,但被这样盯着看,让我感到非常尴尬。
于是我再次请求:“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然而,沈清怡关心地说:“要是我出去了你突然晕倒怎么办?”
我无奈地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
可沈清怡并不害怕,反而挑衅地说:“那你就大声喊吧,反正我们是合法夫妻,怕什么?”
我忍不住反驳:“我和孔媛姐才是合法夫妻,和你已经没关系了。”
沈清怡听了之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你和孔媛姐的结婚登记早就注销了哦。”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愣住了,原来我和孔媛姐的婚姻关系早已结束。
我着急地问:“你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沈清怡笑着解释:“就是上次孔媛姐帮我处理那些麻烦的时候,顺便把你们的婚姻关系也解除了。现在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而此时的沈清怡,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得意和满足。
我生气地说:“她怎么可以这样做?”
沈清怡却理直气壮地回应:“她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面对她的质问,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只能无奈地说:“不管怎样,你还是快点出去吧,我要脱裤子了。”
沈清怡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叹了口气,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我知道,无论如何,我和沈清怡之间的感情纠葛将永远存在。
沈清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留给我一些私人空间。
我坐在马桶上,深呼吸,试图让自己放松。
虽然我的脑袋依然有点晕,但我的心却因为沈清怡的关怀而感到温暖。
几分钟后,我完成了上厕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