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忘了上周一，她在升旗仪式上的演讲了吗？”
“上次何丽收拾她，结果何丽跟何丽爷爷被开除，何祥爷爷还死了……”
石刚觉得她这话说的太嚣张太狂妄了，正想骂，被旁边两个学生拽住。
石刚面色微变。
这事，早在学校传开了。
现在青藤为首的风云人物，就是宋绮。
私下里都流传着，不要去惹宋绮。
“想收拾她，回头到学校外边找个机会。”女生低声跟石刚说了一句，“别在学校里跟她对上了。”
万一闹开，他们可是真得罪不起段家。
石刚冷哼，转身又踹了一脚墙角男生，淬了口唾沫，“今天算你走运。”
后边几个人，跟着离开的时候，也又各踹了男生一脚。
干脆利索的踹几脚，比让他学狗叫吃屎和尿那些事，要好不知道多少。
这种事，男生早就习惯了。
他一双眼睛看着不远处那如神一样降临的女生，就像看见了救星，心中有难明的情绪在滋生。
“谢谢。”他说。
“我也不是为了救你。”姜酒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男生喊住。
“等等！”
姜酒侧头。
男生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根本拍不掉的鞋印，把刚才藏在身后的干净校服外套穿好，一瘸一拐往前走了几步，眼睛亮的惊人。
“我叫吴洋。”
姜酒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宋绮……”吴洋唇角抿了又抿，垂在身侧的手紧张的抓紧衣角，鼓起全部勇气一样，开口，“我可以做你小弟跟着你混吗？”
姜酒：“……？”
吴洋紧张道：“做你的跟班也行！”
姜酒：“……”
这人脑子没病吧？
她挑眉，“我是来青藤上学的，不是混社会的，不需要小弟和跟班。”
吴洋面色青白，手指也泛白，很快就又道，“我知道你学习不好，我学习还行，我可以帮你补习！只要你让我跟着你，你罩着我！”
姜酒眼神怪异，“你脑子真没事吧？”
吴洋垂下脑袋，周身的气息阴郁压抑，又落寞自卑，“因为我家住在贫民窟，无权无势，学习好却也比不上校前几的天才，他们这些有权势的学生就欺负我……”
他以前告诉过老师，老师会管，但顶多也就不痛不痒的说几句。
因为，为了他这样一个顶多算学习好，算不上天才，又没有任何背景势力的人，得罪豪门权势不值当。
像孟晚星那种，在学习上有着绝佳的天赋，全校第一，无权无势学校也把她当做宝贝保护着。
“你很厉害！”吴洋有些激动，“他们怕你！忌惮你！只要你让我跟着你混，罩着我，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我还可以帮你补习！”
姜酒盯着他看了片刻，微摇头，“我不需要你帮我补习，也不收什么小弟。”
她来这，也不是为了救他。
只是那几人提了孟晚星的名字，她又最厌恶憎恨校园霸凌这种事，才过来的。
“心里不服，不甘心，那就自己变强，用实力去反击，而不是寻求庇护。”
姜酒转身离开，背影单薄纤细好看，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传进吴洋耳中。
“这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永远最坚固，不会被背叛的靠山。”
吴洋张了张嘴，终究没能再喊出口，看着女生身影迎着光消失在拐角，拳头握紧，又无力的松开。
*
班里，学生们都在。
谭川兄妹也在，坐在最后一排，看见女生进来的时候，冲她微微一笑。
罗定面色晦暗不明。
宋宇一脸怨恨厌恶，想骂人却又隐忍着，可眼里却又带着隐隐的兴奋。
周凯也是。
有点怪异。
姜酒无视他们，直接走到自己位置坐下。
“你来啦！”闻夕挪动课桌跟她拼桌。
除了苗越的课，其他课学生们随意坐。
老师不管，也不敢管。
姜酒瞥她，“怎么了？”
以防别人听到一样，闻夕凑得她很近，几乎贴耳了，声音小的都成气音了，“宋绮，你这几天去哪了？”
“有点事。”姜酒道：“去了帝京一趟。”
“你不知道，学校里这两天出了怪事。”闻夕说，“学校失踪了三个学生。”
姜酒一怔，“失踪？”
“第一个是周一早上失踪的。”前边的叶思思猜到她俩在说啥，身子往后靠到姜酒桌子上，手里拿着本书摊开挡脸，“就昨天早上第一节课。”
那学生突然说去上厕所，然后就失踪了。
监控里，只看到他进了厕所就再也没出来。
是五楼厕所，跳窗逃跑完全不可能。
厕所里，也完全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等痕迹。
另外两个，是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一起去体育室拿器材，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
就算厕所可以跳楼，体育室在一楼是没有窗户的。
外边四周全都是监控，没有任何死角。
根本偷溜不出去。
“学校现在压着消息，私下里疯狂找呢。”
平时这种事，越大张旗鼓找的越快。
但现在，天境学院考察队眼看就要来了，要被他们知道出了这种事，青藤就完了。
可那也是三条人命。
有领导想要为了学校荣誉推脱出去不管，但这不管，被天境学院知道，青藤更完。
宗立元这两天都待在学校里没离开，带着校股东们一直开会。
也报了警。
只是没往外传，也没有惊动媒体。
安抚住了三位学生家里。
不然那些为了流量的媒体，骚扰学校和几个学生家人，往外一发，这件事立马就会引起众口诛伐青藤。
目前就希望，失踪的三个孩子是偷溜出去玩了，还好好的活着。
但这个可能性……很小。
“会不会……”姜酒听得有些愣神，思索着分析出一句，“是有人杀了他们之后，用了化尸水处理尸体？”
叶思思和闻夕一顿，同时看她，“化尸水……我们当前的科技还没那么厉害能做出这种东西吧？”
就算有这么厉害，这种东西也是绝对违法违禁品吧？
而且，再厉害的化合物，也没那么强的效果，能让几具尸体化的连个渣都不留吧？
她忘了，这个时空还有一点落后。
若在银蓝帝国，杀一个人想毁灭尸体很简单。
化尸水和异能。
但也不会不留丝毫痕迹。
姜酒一边想着，一边打开闻家刚递过来的酸奶喝了一口，味道有点怪。
她看了眼瓶身，眉心微微凝蹙起，“怎么一股酸味，这奶是不是过期了？”
“怎么可能。”闻夕没好气，“我会给你喝过期的吗？这是蓝莓味。”
不对，蓝莓没这么酸。
这个酸味里，似乎隐隐还带着一股……
对了。
是她刚才进学校时，感受到的那种气味。
没有异能的普通人麻瓜，是感受不到的。
但对异能者来说，这种气味很难闻。
姜酒又小抿了一口酸奶，品尝着味道。
这是……
黑暗异能的气息！
姜酒眼眸微凝，问闻夕，“这奶你从哪来的？”
“小卖部买的啊。”说起这个，闻夕有些奇怪，“这个牌子的酸奶因为贵，平时根本没什么人买的，但昨天开学后，好多学生不管有钱没钱的都在买，还有得买了不止一瓶。”
一天下来，小卖部的这个奶都卖光了。